“寧神醫還沒醒?”
蕭拂衣睡了三日,盧旭之就在她的臨時帳篷外晃蕩了三日。
每次一來詢問,就會接觸到寧兄弟幽冷的目光,讓人渾身直打寒顫。
不過,盧旭之十分有為醫學獻身的精神。
頂著燕照西吃人般的目光,他也面不改色,越挫越勇。
這三日,他為每個清醒的士兵看診,調整滋補的方子,嘗試著修復他們虧空的身體。
不過,很多人身體虧空過于嚴重,并非幾副藥就能補得回來。
他們在中蠱的時候,身體如同鋼筋鐵骨,武力值大增。
但實際上卻是以消耗他們的生命作為代價。
他們在中蠱的時候,哪怕被人砍斷了胳膊,在身上捅出個窟窿,都不會疼,但解蠱之后,神志清醒,就疼得死去活來。
他迫切地想與神醫交流,盡最大可能減輕那些士兵的痛苦。
還有那些神志不清甚至癡傻的,若還能恢復過來,就更好了。
只是,這神醫的弟弟未免太霸道。
神醫睡了三日,為何不讓自己替神醫把脈呢?
盧旭之又想起了曾經在皇宮里替七皇子看病的神醫。
這兩人不愧是一脈相承,每次看診精力消耗過度都靠睡覺來恢復。
蕭拂衣:“……”我那是睡覺嗎?我那叫修煉!
就在盧旭之被燕照西涼涼的目光逼退之際,門從里面打開了。
蕭拂衣披著紅色斗篷,烏發散亂于肩,那張臉明明只是英俊,卻讓人看得入神。
他仿佛剛從漫冰雪里醒來的雪妖,雌雄莫辨,顛倒眾生。
“盧大夫怎么過來了?”蕭拂衣走到燕照西身邊,一點不避諱單手撐在他肩頭。
以燕照西為支點,整個人像沒有骨頭似的掛在他身上。
剛才對盧旭之橫眉冷對的男人,在面對蕭拂衣的時候,卻收起渾身的鋒芒,只余一腔暖意。
盧旭之忽然就覺得這幅畫面有些刺眼。
盧太醫,弱冠之年,尚未娶妻。
此時心跳卻有些異于常人了。
“我,我是來看寧神醫是否醒來,想請你去那邊看看那些傷兵。如果可以,我想與神醫探討一下接下來如何治好那些人。”
他不想放棄任何一個傷員。
“我睡了三日,需要進食。”蕭拂衣已經能感覺到自己餓得前胸貼后背了。
盧旭之一愣,立即道:“是在下考慮不周,還請神醫見諒,我這就讓伙房給你做些吃食。”
“只是軍營里粗茶淡飯,望神醫不要嫌棄。”
“嗯。”迎面吹來寒風,蕭拂衣恨不得把臉埋進燕照西的頸窩,“多謝盧大夫。”
盧旭之見他沒再看自己一眼,有些悵然若失地轉過身去。
等走過一段路,又心驚。
他到底在想什么?對方與他同為男子,他怎么能褻瀆神醫?
蕭拂衣完全不知道盧旭之想了什么。
她現在餓得一點力氣都沒有,人掛在燕照西身上如同一張貓餅。
但很快,神醫醒來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軍營。
那些與傷兵們關系好的人,恨不得一拜訪她三次。
蕭拂衣不堪其擾,干脆躲到了趙瑞陽和顧文軒養病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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