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喜朝他笑,容顏如花。
他的吻最終落在了她的額頭。
景喜感覺那一下溫潤軟糯,她還以為……會是在別的位置呢。
“等我,七夕很快就到了。”
……
慕容玉上了馬車。
宣胤皺眉看了他一眼,不動聲色的側(cè)了側(cè)身子,顯然是有些嫌棄的:“為何你沒有換衣服?”
慕容玉蹙眉思索了一下:“最近清閑翻了幾本醫(yī)書,我想你這個應(yīng)該是病,得治。”
“慕容玉!”宣胤凝眉瞪他,“我知道這些年你在軍中辛苦勞累,往日里勸你多休息你也是不肯的。”
“如今借此機會正好叫你休息一陣,你看你都學(xué)了些什么陋習(xí)回來。也就罷了,竟然還不愿意走了?”
慕容玉暼他一眼:“事情查清楚之前,我隱姓埋名甚好,并不想連累齊王府。”
宣胤冷笑了一聲:“誰與你說這個了?我說的是那個女人。”
“你可以稱呼她為景大夫。”
宣胤忍不住又冷笑了聲:“你竟然動心了?”
慕容玉側(cè)過臉,深深看向宣胤。
宣胤知道他這是肯定的意思了,他不屑一顧:“小姨和姨父是不會同意的。”
慕容玉蹙眉看他:“我以為你是最了解我的,表哥。動心和兩心相悅對我來說,是一件很奢侈很奢侈的事情。”
“我這一生都不會再有第二次了,沒有人可以阻攔我,你不可以,父親和母親也不可以。”
宣胤何嘗不明白他所說,他聽罷眸光微動,但是很快又勾起了嘴角:
“你的景大夫,她是盛廷的前妻,你知道他們?yōu)槭裁春碗x嗎?”
“你不用急著回答,你現(xiàn)在是當(dāng)局者迷。我且問你,如果你這一走,她轉(zhuǎn)身就投入別人的懷抱你該當(dāng)如何?”
慕容玉堅定告訴宣胤:“她不會,你不必再挑撥。我要休息了。”
“……”宣胤點點頭,“好,但有件事情要和你說一聲。”
“你說。”
“等到了平安縣,我就不與你同路了,我要改道去涼城處理一件事情。”
宣胤說完,又加了一句:“你一個人,可以的吧?”
“當(dāng)然。”
閉目養(yǎng)神的慕容玉睜開了眼,他怎么會有此一問?
……
因為宣胤的突然到來,院子里曬的藥草都沒來及在天黑之前收進屋。
景喜就帶著四喜忙活,就在昨天,這個活兒還是慕容玉幫著一起干的。
景喜嘆了口氣,心里有些失落。
盛老太帶著人做了一大桌子的菜,現(xiàn)在王府的人沒吃就走了,盛老太就差祥云過來喊景喜和四喜過去吃飯。
祥云現(xiàn)在爹回來了!激動!興奮!高興!
干什么都要巴著爹爹一起!
于是就把盛廷給拖了過來。
盛廷站在院子門口,想讓祥云自己進去,但祥云不肯:“爹你好懶啊,就幾步路都不愿意走了。”
盛廷無語,摸了摸毛孩子的小腦袋,這小孩就是小孩,什么也不懂。
景喜和四喜聽到院門口的聲音都看了過來。
盛廷就朝祥云點了點下巴:“你說。”
祥云就扯著盛廷走了進去:“娘,四喜姨,太奶奶讓我來喊你們過去吃飯。”
“好,我們馬上就好了。”景喜一邊說,一邊把一個簸箕往屋子里端。
四喜也在端簸箕,但是一個手滑,半邊簸箕就傾斜了起來。
眼看著簸箕里面那經(jīng)過一道道繁雜工序好不容易才弄好的藥材就要掉在地上,一只有力的胳膊忽然伸了過來。
才一只手就把整個簸箕拿穩(wěn)了。
四喜松了口氣,站在一旁看著的景喜也松了一口氣。
“謝謝你盛將軍!”四喜連忙道謝。
盛廷臉上沒什么表情:“放那兒?”
“堂屋。”
盛廷手長腳長,力氣又大,沒一會兒就把東西全給收了進去。
祥云看了直拍巴掌:“爹爹威武,爹爹厲害。”
“爹,這里有個小石磨,娘用來碾藥的。可是太陽大了好曬,你幫娘挪一挪好嗎?”
盛廷直接面向景喜:“挪哪兒?”
“那里,葡萄樹下面。”
盛廷輕而易舉就把石磨搬了過去:“還有什么力氣活兒,一次做完吧。”
景喜搖頭:“沒了。”
“對了,”既然是他先開口了,景喜就又問了句,“你怎么沒跟世子一起走?”
“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世子允我多呆幾天。”盛廷拉起祥云的手,“走吧。”
“等等……”祥云在院子里四處張望了起來,“容叔呢,怎么沒有看到他?”
盛廷蹙眉,然后才反應(yīng)過來祥云說的是慕容公子:“問你娘。”
“……”這不是在戳人心窩子嗎?四喜忙搶著答,“小少爺,容叔叔他回自己的家里去了。”
“那是不是明天就回來?”
“……”四喜張了張嘴不知道怎么回答,求助的看向景喜。
景喜笑的和平時沒什么兩樣:“這里不是容叔叔的家,他這次只是來做客的,下次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呢。”
“哦,悄悄告訴你啊娘,容叔叔剛剛和我說再會了,送給我一條蛇皮。很完整的,我明天可以拿去給壯壯看了。他還說以后會再來看我。”
說起蛇蛻來祥云和得意,明天可以拿出去和小伙伴炫耀了。
景喜心里忽然又有點難過了,還有點想他:“原來他還記得。”
原來他還有悄悄去和祥云道別過。
“嗯!”祥云重重點頭,一手拉著娘,一手拉著爹,高興的要回隔壁吃飯。
可他拉了下爹,卻發(fā)現(xiàn)沒拉動。
盛廷站在原地,頓了頓。
當(dāng)另外一個可替代的人出現(xiàn)了,他才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錯過了孩子許多。
沒有帶他騎過大馬,沒有帶他掏過鳥窩,他已經(jīng)有了他的芳叔。
沒有帶他逛過集市,沒有給他準(zhǔn)備玩具,他已經(jīng)有了他的容叔。
這些年景喜一個人帶他……也不容易。
“天黑,爹抱著你吧。”盛廷彎腰把祥云抱了起來。
……
太陽光照進來了,景喜已經(jīng)醒了,可卻想偷懶一天。
習(xí)慣了一個人的存在,但是他今天卻不在了。
她聽見祥云在院子里說話,聲音清清脆脆,像只嘰嘰喳的鳥兒,很好聽。
可在聽到另外一個男人聲音的時候,她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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