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喜在宣胤的監視下給白露看病。
這位可憐的原書女主現在已經燒的迷迷糊糊,病得很重了。
景喜不禁皺眉:“怎么燒成這樣才看大夫?”
她一給人看起病來,態度就不自覺的變得嚴厲。
宣胤聽到她這樣的語氣原本是十分不滿的,可一想到那個女人端著飯菜進來卻忽然倒在地上、面色潮紅的樣子,就顧不得景喜的態度了。
“本世子今天才過來,然后她就昏倒了。你少些廢話,趕緊給她用藥。”
“她現在燒的很厲害,全身都在發燙,藥是一定要吃的,但是效果沒有那么明顯。”
“你什么意思?”宣胤表現的有些煩躁,“到底還能不能治好了?你要是不行就換個人來!”
景喜暗嘆一口氣,以前是真的很喜歡看男主為女主著急上火的樣子。
現在,竟然質疑她的專業,好想用手術刀作案。
“世子,我現在要用酒給他擦拭身體,這樣能夠快速降溫。”
“擦拭身體?”宣胤一下子站了起來。
“是的,她現在燒的比較嚴重,需要雙管齊下。”
宣胤想了想,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你走!”
景喜詫異:“那世子您這位親兵的病?”
“東西留下,你走。”
景喜:“……”素有潔癖的世子要親自給別人擦拭身體了?
如果這是在醫院,這點小事她應該是直接交給護士的,可她現在沒有助手,而且白露還是個女人。
“世子,還是屬下來吧,屬下是做慣了這些事的。”
宣胤冷颼颼的看了景喜一眼,滿臉寫著‘老子叫你滾你聽不懂嗎’的表情。
景喜沒有理會,并當做沒有看見。
宣胤又掃了景喜一眼,看她鎮定異常的樣子,忽然感到憤怒。
“你別以為有慕容玉護著你就可以肆無忌憚,我告訴你,在我眼中,你永遠都配不上他。”
“……”真的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世子,”景喜往后退了一步,恭敬行禮,“這高燒再耽擱不得了。”
“……”竟敢挑戰他的權威?宣胤一張臉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了。
兩方正僵持著。
原本燒的迷迷糊糊的白露忽然悠悠轉醒,在看清了屋內的兩人之后,虛弱的開了口。
“世……世子……景大夫……”
往昔那張鮮艷的櫻桃小口此時已經干燥的起了皮,宣胤心中有些不自在。
雖皺著眉,語氣卻也是有些溫柔的:“先別說話了,讓景大夫好好給你看看。”
又冷冰冰看向景喜:“記住我先前跟你說的話。”
“是。”
不該看的別看,不該說的別說,否則挖了你的眼睛,拔了你的舌頭……景喜不光記得他剛才說的話,還記得自己應當時刻離他們兩個遠一點。
景喜幫白露降溫。
白露知道自己渾身都在發燙,她靠坐了起來,皺起了秀氣好看的眉頭:
“景大夫,實不相瞞……我其實和你一樣,是個女子。”
景喜手上的動作沒停:“我知道。但是你放心,我不會告訴任何人。”
白露松了口氣,笑著感謝景喜:“多謝景大夫,我也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
景喜點了點頭:“我明白。你這次是怎么搞的?怎么把病拖的這么嚴重?”
白露心中酸澀:“不敢隨意去看大夫,以為抗一抗就能過去了。”
景喜把蘸了酒的紗布伸到白露脖子底下,白露自動就把衣服扯了扯開,渾身無力的她動作又緩又慢。
景喜忙伸出另外一只手去幫忙:“不介意吧?”
白露搖了搖頭:“謝謝景大夫。”
景喜想到她也是不得已替養父從軍,而且她一直都知道那不是她的親生父親,卻還是毅然決然的決定了頂替他的名額。
想想有些敬佩,不禁道:“我現在搬遷到鳩城了,以后會一直在軍營里當大夫,你以后要是有什么病痛就盡管來找我。”
同是女人,她也很不容易,管她是不是原書女主,管自己的身份是不是原書惡毒女配,靠近她是否隨時有危險,能幫一把是一把吧。
白露是有些訝異的。
不知道為什么,從第一次見面,她就隱隱感到這位景大夫對自己有些刻意的疏遠,可能第一次把脈就知道了她的女兒身份,怕惹上麻煩吧。
但今天她能這么說,她實在是很感激。
“謝謝你,景大夫。”
“好了,你好好休息吧,一會兒可能還要燒,我現在就回去給你抓藥。”景喜把東西收回藥箱,“多喝點熱水,多休息,吃清淡些。”
“嗯,謝謝!”
白露看著景喜的背影,忽然很想哭。
她一個人在這里,無論何時、何地、何事,全都要小心翼翼,一步一步如履薄冰,真的好難。
……
景喜出了臥室,見宣胤正負手在看地形圖。
小小的營房竟讓身姿挺拔器宇軒昂的他襯托的仿佛生輝。
景喜默默的退遠了幾步,遠遠站著回了話。
宣胤掀起眼簾看她:“盛廷跟景大夫一起去取藥吧。”
盛廷是有些訝異的。
景喜也感到奇怪,說穿了,他一個廚子的藥,而且還不是什么名貴的藥,至于讓他身邊一個將軍去取?
景喜皺眉:“不敢勞動盛將軍,屬下稍后會著人將藥送過來。”
宣胤不屑一笑:“你也知道你才是屬下?”
景喜:“……”他就是看不慣她,她無話可說。
盛廷站在門外,聽到房內談話聲落,立刻道:“請吧,景大夫。”
景喜微微看向宣胤,他始終覺得自己配不上他表弟,他是故意的吧?
“有勞盛將軍。”景喜走了出去。
兩人一路無言。
忽然,盛廷問道:“白路怎么樣了?”
他說完又加了一句:“就是你剛才看的那個病人。”
景喜看向盛廷。
他這么關心白露,是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動心了嗎。
但原書中是宣胤先發現了白露的女兒身的,盛廷他現在好像還不知道。
“你……”
“前幾天挖井人手不夠,世子不在她也閑著,我就讓他過去幫了下忙,他一直泡在水里。”
原來是這樣受寒的。
景喜蹙眉道:“燒的有點重,不過好好吃藥休養應該是沒問題的。”
“對了,這么冷的天你們挖井,你們其他人都沒事?怎么不見有人來看?”
不說還好,一說盛廷就覺得嗓子疼,干咳了聲:“我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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