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身手敏捷了跳了下車:“那個小姑娘今天遇見我們真是走運(yùn)氣了,要是換做別人肯定就沒有這么好心了。”
兩人快速走了過去,白露大叫了一聲:“等一等。”
那小姑娘回頭,見是白露去而復(fù)返,頓時一臉喜色,急忙上前問道:
“這位大哥,你是不是改變主意了?我真的可以付給你雙倍酬勞的,只要你肯讓我搭你的車,我身上是帶了錢的。”
“天吶……”白露忍不住扶了扶額,“姑娘,你真的是一點防人之心都沒有啊,你這樣在隨便陌生人面前露底是很危險的。”
那小姑娘聽到白露對她的稱呼,頓時就驚了,下意識就抬手護(hù)住了自己的胸口:“你!你做什么叫我姑娘,我可不是什么姑娘,你不要亂說話。”
“…………”白露頓時都不知道說什么才好了,無奈看向景喜。一點出門在外的經(jīng)驗都沒有,這姑娘是哪兒來的膽子一個人出門的。
景喜便朝那小姑娘笑了笑,溫和道:
“姑娘,你不用害怕,你眼前的這位大哥和你一樣,其實是個貨真價實的姐姐,所以她一眼就看穿你了。”
“啊?原來這位大哥也是姑娘家扮的嗎?”那姑娘細(xì)細(xì)打量著白露,隨即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
“是啊,姑娘,我和你一樣,”白露道,“我看你還知道出門要喬裝成男人的樣子,怎么卻連一點戒備之心都沒有。你這樣一個人在外面很危險的。”
“不,我不是一個人出來。”那小姑娘解釋道,“還有我家小……我家公子。”
景喜和白露都聽到她話說一半忽然改了口,毫無疑問的就可以確定和她一起出來的并不是什么公子,而是一位小姐。
丫鬟這么單純的話,小姐應(yīng)該也老練不到哪里去吧。
景喜便問:“那你攔車是要和你家公子一起走嗎?”
那姑娘點了點頭:“是的,不過我家公子的腳扭傷了,正在那邊那條小路上休息呢。”
她說著,手指向不遠(yuǎn)處的一條小路。
景喜和白露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果然看見路邊有個人影,此刻好像正坐在地上。
景喜又問:“你家公子的腳傷的嚴(yán)重嗎?”
“嗯,”那姑娘點頭,“腳脖子都腫了,連路也不能走了。”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白露實在是忍不住了,“這里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你們怎么會在這里呢?該不會一路都是走過來的吧?你們沒有車嗎?”
“有的,我們出城的時候是雇了一輛馬車的,但是路上出了一點意外,所以車夫就把我們丟在這里了。”
“車夫把你們丟在半路了?”白露皺起眉頭,“難道是因為你們露了富,所以車夫搶走了你們的錢財然后把你們丟在這里了?”
“不是這樣的。”那小姑娘垂著腦袋,搖了搖頭。
“那是為什么呢?”
“因為……因為公子發(fā)脾氣了,說了一些氣話,車夫很生氣所以就不肯再繼續(xù)載我們了。”
“…………”白露張了張嘴,干笑了一聲,“那看來你們家公子的脾氣不是很好啊。”
“我家小……我家公子最近只是心情不好而已,他的脾氣還是很好的,求求你們發(fā)發(fā)慈悲帶我們一程吧。”
白露沒有立刻應(yīng)承,只是看了景喜一眼。
景喜便對那小姑娘說:“先帶我們?nèi)タ纯茨慵夜影伞!?br />
那小姑娘‘嗯’了一聲,加快了腳上的步伐。
白露隨口又問:“你們這是打哪來呀?車子在哪兒租的?”
“我們是從安城來的,車子也是在安城租的。”那小姑娘絲毫沒有城府,白露問什么她就答什么。
“安城啊,那也不算近,”白露想到之前這姑娘提到的目的地,有些疑惑,“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之前說你們要去橋頭鎮(zhèn)的碼頭坐船?”
那小姑娘點了點頭:“正是。”
景喜聞言,心中也感到奇怪,又將那小姑娘上下打量了一遍:
“安城的碼頭比橋頭鎮(zhèn)的那個小碼頭大多了,水路也更加便利,你們怎么不直接在安城坐船,而是要跑到橋頭鎮(zhèn)這么一個小碼頭來呢?”
“因為我家小……”那小姑娘說到一半,忽然反應(yīng)了過來,生生止住了剛才還未說出口的話。
隨即有些為難的開了口:“這、這是我們的私事,我們只是想搭車而已。”
景喜點了點頭:“抱歉,是我們唐突了。”
于是她和白露都不再問話。
三人無聲的、快步的走著,很快就走上了一條小路,來到了那位崴了腳的‘公子’身旁。
不過走著走著,景喜和白露卻忽然同時停下了腳步。
隨即,兩人對視了一眼,白露有些難以置信:“竟然是她?”
景喜無聲的勾了勾唇,轉(zhuǎn)身就走。
白露又回頭看了眼那主仆倆,伸手拉住了景喜的胳膊,低聲道:
“要不我們還是先問清楚是怎么回事吧?雖然我也不想讓她上我們的車,不過他畢竟是世子的親妹妹。”
而此時,坐在地上的宣凝也看清楚了景喜和白露兩人。
她立刻皺眉,厭惡道:“還真是冤家路窄,沒想到在這種窮鄉(xiāng)僻壤也能遇到你們兩個人!晦氣!”
“小……公子,”小姑娘看了看自家主子,又看了看景喜和白露,“您認(rèn)識她們啊,她們有馬車,就在前面,可以帶我們?nèi)蝾^鎮(zhèn)碼頭坐船。”
“你閉嘴!”宣凝憤怒瞪向那小丫頭,“你頭上長的是什么?榆木疙瘩嗎!怎么什么都跟別人說。”
小丫頭立刻跪下認(rèn)錯:“公子息怒,都是奴婢不好,是奴婢錯了,請公子責(zé)罰。”
“責(zé)罰!你不知道我扭傷了腳嗎,我現(xiàn)在站都站不穩(wěn),我怎么罰你?你自己掌嘴,掌到我滿意為止。”
“是。”小丫頭低低應(yīng)了一聲,隨后便抬起手掌自己往自己的臉上扇起了耳光。
景喜皺眉,一個大跨步上前,及時扯住了小丫頭的手腕。
白露也上前擋在了小丫頭的身前,不滿道:“她要是不說去哪兒,那別人要憑什么來決定載不載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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