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秋君先前還不怎么在意。
但經(jīng)白露這么一問,她忽然意識到了。
眼前這位世子妃已經(jīng)不止一次偷偷打量自己佩戴的這枚血玉佩了。
這是‘她’的東西,對‘她’很重要的東西,不僅如此,這枚血玉墜還很名貴。
云秋君無法窺探白露心中的想法,她只是不動聲色的將血玉墜藏進(jìn)衣服里。
白露拋出問題后,一直在觀察云秋君,自然沒有錯過她這個細(xì)微的小動作。
而且她已經(jīng)等了三年多,她不想在等了,便單刀直入的對云秋君說:“云夫人請放心,我并非是要打你那塊玉墜的主意。云夫人請看……”
白露說著,拿出了自己隨身佩戴的那枚一模一樣的血玉墜,遞到了云秋君眼前。
云秋君仔細(xì)看了又看,驚訝道:“怎么會…………竟然一模一樣”
這么精巧名貴的東西一模一樣,那只能說明它們原本就是一對。
白露見元秋君反應(yīng)頗大,斷定她必定是知道些什么的,便追問她:“你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這枚血玉墜是從哪里得來的吧?”
云秋君思量再三,最終問了白露一句:“你認(rèn)識景喜景大夫嗎?你和她是什么關(guān)系?”
在聽到‘景喜’這兩字的那一刻,白露的臉上不禁露出了一個笑容來:
“你果真見過她?告訴我,她現(xiàn)在在哪里?為什么這枚血玉墜會在你手里?”
“此事說來話長,但不管夫人您信與不信,我說的都是事實。她現(xiàn)在就是我的‘夫君’云暮雪,已經(jīng)被盛將軍抓走了。”
“什么?你的夫君!”……還是很有可能被抓去了監(jiān)察司的那個。
白露不自覺的加重了‘夫君’這兩個字,一臉的驚詫與茫然:“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夫人請聽我細(xì)細(xì)道來……”
云秋君把事情從三年前開始說起,白露聽完,驚訝至極,同時也自責(zé)至極。
“世上怎么會有這么離奇的事情?她怎么會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我就說如果她還活著怎么可能三年都不回來找我們,原來是這樣,竟然是這樣。”
白露紅了眼眶:“那三年前以前發(fā)生的事情呢,她有沒有告訴過你?”
云秋君搖頭:“沒有,我見到‘他’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認(rèn)為自己是我義兄云暮雪了。
而這些年來,我真正見到景大夫也只有一次而已,并且很短暫,在那之后景大夫就再沒有出現(xiàn)過了。”
“都怪我!”白露深感自責(zé),“當(dāng)年如果不是因為我,她也不會中毒,也不會被人抓走,都是我一時疏忽大意。
她之所以會變成今天這樣,一定是受到過什么毀滅性的打擊,天知道她到底經(jīng)歷了些什么。我現(xiàn)在就去找盛廷,我要把她帶回來。”
“求夫人一定將她平安帶回!如果她這次出了什么事,我百死難辭其咎。”云秋君隔著衣服捏緊了胸口的血玉墜。
‘他’又護(hù)了自己一次,用這枚血玉墜。
哪怕‘他’此時此刻并不在自己身邊。
“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她有事的!絕不!”
“那我可以和夫人一起嗎?”云秋君見白露要走,忙上前半步問道。
白露思慮了片刻,道:“我看你剛才也受到了不小的驚嚇,你不如先在家中歇息吧。
暫時我也不能確定盛將軍到底把她帶去了哪里,少不得要四處打聽一下,這時候帶著你恐怕是不太方便。”
云秋君深知白露所說有理,便點了點頭:“那就有勞世子妃夫人了。”
“這本就是我應(yīng)該做的。”白露說完,轉(zhuǎn)身吩咐管家,“安排幾個身手好的侍衛(wèi)守在這里,謹(jǐn)防郡主再回來鬧事。”
管家應(yīng)了聲‘是’,立刻便去挑人了。
云秋君上前跟著送了幾步,輕聲道:“民婦多謝夫人。”
白露停下來看她:“應(yīng)該是我謝你才對,是你讓我找到了她。”
“…………”云秋君張了張嘴,“民婦慚愧。”
她哪里又能擔(dān)得起這聲謝?若她一開始就沒有私心,早早告訴‘他’真相……
或許‘他’就不會沉迷一段不屬于‘他’的人生,早已回歸了原本的生活。
…………
云秋君一直送白露到了院子門口。
白露剛露頭,正往這邊來的謝晉就停下了腳步。
他正欲行禮,白露連忙打斷他:“免禮吧,你可知道盛將軍押了這院子的主人去了哪里?”
“不知,我這幾天一直在軍營當(dāng)差,并不知情。”謝晉微微皺眉解釋,“我也是剛從大營趕過來的,聽聞郡主過來了一趟,所以就告了半天假。”
“她已經(jīng)叫我給打發(fā)走了,”說話間,白露狠狠皺眉,半句遮掩也無,“我教訓(xùn)了她一頓……
我覺得實在不行你們不如好聚好散,已經(jīng)整整三年了,義父義母也沒少為她生氣,尤其是義母。”
謝晉何嘗不想,但宣凝畢竟是齊王唯一的掌上明珠,此事不可能輕易就如了他的愿。
同時他也要看父親和母親那邊的意思。
但此時此刻,謝晉不想多談這件事。
他避開了這個話題,目光落在了白露身后的云秋君臉上。
他看見云秋君一側(cè)的臉頰通紅,并且微微腫了起來,一看就知道是剛剛才挨了打。
“郡主可是又來找云夫人的麻煩了?”
有白露這位世子妃在,云秋君不好直接越過了她去說話,因此并沒有出聲,但她立刻收回的目光充分說明了一切。
謝晉不禁惱怒:“豈有此理!”
“確實是委屈了云夫人,不過我已經(jīng)留了幾個侍衛(wèi)在這里看護(hù)云夫人,此時可稍后再議。”
白露更加著急景喜的事情:“稍后你隨我一同去找盛將軍,我有十萬火急的事情找他。”
“世子妃很著急嗎?”謝晉微微蹙眉,“可將軍此刻應(yīng)該不在鳩城。”
“那他現(xiàn)在在哪兒?”
“應(yīng)當(dāng)是在炎城。”
“炎城這么遠(yuǎn)……”白露眉頭越皺越緊,“那我得先去一趟監(jiān)察司。”
如果人真被盛廷送進(jìn)了監(jiān)察司,就算她是世子妃也不能僅憑一句話就將人帶出來,偏這幾天宣胤又不在。
真真是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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