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上春樹說,你要做一個不動聲色的大人了,不準情緒化,不準偷偷地想念,不準去回頭看。
可我做不到,你在與不在,我都想你。
穆小柒感覺腦子被雷劈了,一直傻傻的看著臺上坐著的黃暮璃,思想一片空白,暮璃居然就是MX集團璽江市總部的執(zhí)行總,先前自己調(diào)侃的騎著白馬的渣男。
臺上的他,未曾見過的西裝筆挺,記憶中的他好像一次都沒有穿過西服,他說穿著不自在,亞麻色微卷的頭發(fā)被剪的很短,身材修長,不再以前那么單薄,結(jié)實了不少。
臺上的他,侃侃而談,一舉手,一投足,如果說還有一絲和年少時的他相像的話,就是那收斂了許多,卻依舊滿滿的自信。
好馬不吃回頭草,更何況是被自己拋棄過的白馬,回來時還自配的純金馬鞍,老天,你究竟是愛我還是耍我在?
穆小柒的眼神帶著不可言喻的期盼,從頭到尾他一眼都沒有看向自己的方向,就如同重逢這么久以來他從來沒有告訴自己要回璽江市,是他不想告訴自己還是他覺得沒必要告訴自己,穆小柒好想沖上去拉住暮璃問清楚。
臺上的黃暮璃的致詞的稿子是照本宣科,本和科都是祈源準備的,原本就不喜歡這種走過場的東西,不得已還需為之。
暮璃的聲音渾厚沉穩(wěn),每次目光看向臺下時,都刻意的避開某個角落,她眼神里落寞失望都落入心里。
暮璃只是偶爾分心這樣遠遠的瞟一眼,心悸都不止,她臉上已經(jīng)褪去自己最喜歡捏的嬰兒肥,沒有了少女的羞澀,以前經(jīng)常拿在手里繞手指的頭發(fā),被她燙成瀑布一樣的卷發(fā),現(xiàn)在如果纏繞在指尖應該更順滑。
以前她就總嫌棄自己頭發(fā)太太多了,每次都吵著說以后一定每次洗頭都要讓自己給他吹頭發(fā),可是到現(xiàn)在都不能如愿。
暮璃克制自己看向她的位置,卻知道她一直看向自己的眼睛一如從前黑黝黝,水汪汪,美目盼兮也就如此吧,曾經(jīng)的自己每次讓她背單詞,逼急了她會假哭,眼睛掉水不是淚,自己會很樂意的吻去她的小心思。
現(xiàn)在的她更加有女人味了,這樣的出眾的她應該有很多人喜歡吧,想到這里,已經(jīng)走下臺的暮璃回頭看了臺下,還好,她身邊沒有同齡人,只有一個胖子,她不喜歡胖子的。
奠基儀式結(jié)束后,出席招待宴的只有領(lǐng)導,穆小柒沒參加的資格,在停車場里找到了祈源前幾次開的車,扒住了車門,是騾子是馬,總得要個說法,不是嗎?
宴席終于散了,當祈源看到坐在地上靠著車門睡著的祖宗時,覺得頭皮麻了,心臟也在顫抖,拍了張照片,發(fā)給了大Boss。
某人秒回信息:等我下來。
暮璃蹲下身看著眼前的人感覺沒有言語形容,她依舊是何時何地都能睡著,依舊是什么梗都玩的出來。
手機還拽在手上,也不怕被人連人帶機扛走賣了,不知道她這心有多大,感覺氣不知從何處來,但總得有人受著,總得有人要長大,總得有人要長記性。
暮璃把手機抽過來,袖子挽起來,伸出手想把穆小柒抱起來,她卻睜開眼,一直楞楞的看著自己,應該是還沒醒清楚,還在神游。
穆小柒伸出手,似乎是想觸碰暮璃的臉,暮璃撇過頭晃過,小柒的手孤單單的落下,指著暮璃手腕上的一塊紅斑問道:“這是什么?”
“過敏,你要一直坐在我車門口嗎?”暮璃站起身,整理好衣服。
“不是的,我就是想問你什么時候有空,你回來了我想請你吃飯,我一直想感謝你給我?guī)兔@么多,特別是照顧磊子。”
穆小柒站起身來,今天自己穿的是高跟鞋,為什么還是這么矮,才到他肩膀,平視過去只能看見他的衣領(lǐng),下巴都看不見,氣勢不如人,身高也沒優(yōu)勢,膽量更不足,只能低著頭說話,不敢抬頭看他。
“最近比較忙,應該沒有時間。”暮璃從出現(xiàn)到現(xiàn)在臉色都黑的很難看。
“嗯,知道了,太爾的事很感謝你,等你有空了告訴我,我再請你。”穆小柒感覺到暮璃的怒氣,覺得自己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一眼都沒敢抬頭看,說完轉(zhuǎn)身準備離開。
“現(xiàn)在什么時候呢?上車,讓祈源開車送你。”暮璃沒等穆小柒回答,拉開后座門看著她。
暮璃語氣挺重,穆小柒十分想跑了,但是感覺在暮璃的注視下,腿都抬不起來,而且身體比自己的心誠實,想跑跑不動,心落下了還沒撿回來,乖乖的上了車,扒在車一角。
這兩人是住在同一小區(qū)門對門的兩個地塊里,祈源從后視鏡里看著到了地卻都不下車都不說話的兩人,心里糾結(jié)成和,難不成該下車的是自己,把車留給他們。
祈源轉(zhuǎn)念覺得自己想的很對,左右自己夾在這兩人之間有多愚蠢,還不如躲遠點,免得又受到什么池魚之殃,祈源把車鑰匙往后座一甩,一句不說,一溜煙就跑了。
穆小柒原本不知道該怎么開口說,接到祈源甩過來的車鑰匙,索性膽子一肥,做上前,把車開到天幕商業(yè)區(qū),“我還沒吃飯,就算你以后沒空,現(xiàn)在陪我吃頓飯可以嗎?”
暮璃走下車卻繃著臉全程一言不發(fā),穆小柒好想上去把他繃著的臉皮拉扯平展,或者如徐鍩諾說,如有不從,可以掐死算了,可哪里舍得呢?
雖然很晚,但穆小柒選的這家韓國烤肉的人依舊不少,穆小柒和暮璃坐在一個角落里,透過玻璃能看到外面來來往往的人,服務員很快的把一盆燒的旺旺的火炭端上來,放上烤架。
這家的干料和肉醬都是特制的,味道極佳,暮璃一直沒動,穆小柒把心愛的五花肉和大肥牛默默的烤到金黃,分食,放到他面前的盤子里,他還是動口吃了。
這家店最出名的是一種特色酒,將整個菠蘿挖空,灌滿清酒,密封一天,到喝的時候清酒里滲入菠蘿的香甜,味道不可言喻的香中帶味,穆小柒格外喜歡,可卻不敢多喝,畢竟清酒對自己而言度數(shù)并不低。
“能告訴我你為什么會選擇回來。”穆小柒不知如何開口卻還是問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工作發(fā)展需要,也方便照顧父母。”暮璃很詫異小柒會直接問自己這個問題。
穆小柒用木勺從菠蘿心里舀了兩杯酒,一杯自己端著,一杯遞向暮璃,“這里離七中只有一路之隔,我們分開有十年了,我們都變了,綠蘿焙新酒,紅泥小火炭,晚來江邊蘆,可飲一杯無?”
暮璃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你的歸來有一絲為我嗎?”穆小柒覺得自己應該還沒醉。
“沒有,先前那些都是應你的要求,舉手之勞。”暮璃的心一絲一絲的被螞蟻撕咬著,不如此又能如何。
穆小柒一直拿著木勺給自己添酒,臉不知是被碳火烤紅了還是酒勁上來了,連耳根都紅了。
“我還歡喜你,你可不可以舉手之勞一下喜歡我,我們可不可以重來?”
烤架上的五花肉被烤的滋滋作響,暮璃夾了幾片青菜放上,有把五花肉翻面放在了青菜上。
“重來?當初分開后念念不忘的是我,難道是你,那時提出分手的是你,轉(zhuǎn)身去找別人的也是你!”暮璃的語氣里滿是自嘲。
“別人,什么別人?”
穆小柒眼神開始迷離,但聽到暮璃說自己,感覺頭很重,想不明白什么意思?穆小柒越過桌子扣住暮璃的手,手勁一如既往的大。
“我只歡喜你,從無變過,從無別人。”
暮璃還沒抽出手,就看到人已經(jīng)經(jīng)倒在桌上,酒量十年間絲毫不見漲,輕輕把她攬在懷里抱起,吻著她的額頭,用只有自己聽的到的聲音低聲說著:“我也歡喜你,從無變過,我回來就是想離你近一點。”
穆小玉看著被暮璃送回家人事不醒的穆小柒真有種把人扔廁所里沖醒的沖動。把人安置到床上,想回頭先把外人收拾了,卻發(fā)現(xiàn)人走了,這下更加火冒三丈,董哥看著高氣壓的媳婦,忙在一旁扇風降火,沒撒作用。
第二天早上穆小柒醒來時,瞬間感覺到醉酒后的頭一扯一扯的疼,躺了一會才想起自己和誰喝的,頓時一股腦坐起,感覺旁邊躺著的人也坐起,嚇得一彈,回頭一看,心跳停了一下又開始亂蹦,小聲的叫了句,“姐,你怎么在我床上?”
“不是我你覺得會是誰?”
“沒,沒,我不敢的!”
穆小柒努力回想昨天晚上干嘛了,自己不是和暮璃吃飯了嗎,后來呢?一點記憶都沒有了,酒真誤事,為什么老天就不能給自己一個大殺四方的酒量呢,把暮璃灌倒了拖回家養(yǎng)著呢!
“還有你什么不敢的,你就是色誘了,人家還是把你送回來了,可以死心了。”
穆小柒偏了偏頭,靠在姐姐的懷里。“我沒色誘,我沒那膽,我只是撞了南墻,力氣太大把墻撞倒了而已。”
穆小玉抬手輕輕捋著小柒頭發(fā),“南墻都倒了,你還不死心。”
“我準備加點鋼筋混凝土,重新砌好了再撞。”
“你TM真狠……”穆小玉忍不住爆粗口,也知道只有這一件事情自己攔不住這個犟成牛的妹妹,只希望自己能護住她,她能少受點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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