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顧長生挑著眉，強力憋笑。

    為了一個破塑料盒子，都開始胡說八道了。夏芊芊，你的志氣呢？

    “是的！”夏芊芊用力點頭，心里默念：老祖宗對不起，曾孫孫孫孫……媳婦今天欺騙了你。

    “好吧，那就不要錢了。”顧長生爽快的說。

    夏芊芊如釋重歲，脫口而出：“謝謝老祖……”

    “嗯？”

    “謝謝顧少爺。”

    顧長生語氣一沉，夏芊芊急忙改口。

    不久，醉仙居到了。老板熱情的邀請他們入座，顧長生問：“夏姑娘，今日我可以點菜嗎？”

    “當然，您點！”夏芊芊實在不好意思于克扣飯錢，大方了一回。

    顧長生點了七個菜，四葷三素。夏芊芊默默的在心里估算：今天這頓飯至少要二兩銀子！

    可是，這么貴的酒席卻沒有她喜歡的紅燒肉。

    “你點完了，你點。”顧長生說。

    夏芊芊猛搖頭：“我聽你的，反正我也不知道這里有什么好吃的。”

    “那行。”顧長生注意到夏芊芊背著包袱，問，“你要出遠門？”

    “要去趟西寧縣。”夏芊芊答。

    顧長生立刻就明白了：“你要去看瓷土？”

    “咦，你怎么知道？”夏芊芊奇怪的問。

    “聽說你要燒瓷，西寧縣產瓷土。”顧長生說。

    夏芊芊覺得奇怪，他一個地主家的少爺，怎么會聽說她的事情呢？

    “巧的是，我也準備去趟西寧縣，不介意的話我們一起上路。”顧長生說。

    青童剛跑回來，聽顧長生這樣說，奇怪的問：“少爺，你什么時候要去西寧縣了？”

    顧長生瞪了他一眼：“本少爺的決斷，需要提前向你請示？”

    “呃，小的多嘴了。”青童把手爐放到桌上，“夏姑娘，手爐已經換過炭了。”

    “謝謝。”夏芊芊抱起手爐暖手。

    兩分鐘后，她發現顧長生沒帶手爐，修長的手指很蒼白。心莫名的疼了一下，她把手爐遞過去：“顧長生，還是你捂著吧！”

    “不用，我不冷。”顧長生說，他身上的大裘比她身上的皮風暖和多了。知道她喜歡綠色，特意定做了這件綠披風，卻沒考慮得周全：應該給她做件狐裘的。

    “顧長生，你抱著吧，別凍病了。”夏芊芊強行手把爐塞給顧長生。手指相碰，她驚訝的發現他的手非常冰涼，像冰塊似的，“你的手怎么這樣涼？”

    “冷血動物的標配。”顧長生說。

    夏芊芊眨巴眼睛：這話聽著怎么那么熟？好像是她罵顧衍景時說過的……

    就在這時，小二上菜了。顧長生拿起筷子：“夏姑娘，我們吃飯吧！”

    “哦，好。”

    一桌子美食，都是楊柳村過年過節都享受不起奢侈。顧長生心情好，吃得愉快，夏芊芊卻吃得心不在蔫。耳邊總回響著那句話：冷血動物的標配。

    其實顧衍景也不算冷血動物啦，他對她還是很熱情的……

    “喝酒嗎？”顧長生倒了一杯酒，放到夏芊芊面前。

    清凜的桂花香撲鼻而來，夏芊芊眼前一亮：“桂花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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