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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想世界 342、雪之狂歌

作者/徐公子勝治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給某件物品估價,需要它背后有一個同類物品的市場交易價格為參照,其前提是有這樣一個市場。

    舉個例子,三百年前的東國瓷器,為什么在收藏市場能夠炒起來?恰恰是因為它的存世量足夠大、交易量足夠多,能建立起基本的評定標準,能夠形成一個交易市場。然后才有人會想出種種方法去炒作,始作甬者往往是手里有大量高端囤貨的。

    三千年前的東國青銅器,為什么沒法炒作?無論從哪個角度,它們都比那些瓷器珍貴多了!但它們的存世量太少,法律上又禁止交易,無法形成一個市場。

    符箓這種東西,非常珍貴難得,幾乎無法核算成本,同時也很難去估價。在昆侖修行界,自古及今就從來沒有一個成形的符箓交易市場,就算偶有交易或交換,也都是在私下場合的零散行為。

    前輩高人煉制符箓,主要是給晚輩弟子防身用的。使用符箓的前提條件很苛刻,修為須至少達到四境,至于煉制符箓就更困難了。

    理論上符法是屬于器法的一個分支,制符并不會比制器難多少,可是法器幾乎是可以永久使用的,而符箓只是一次性物品。

    制符的材料很珍貴,加工也很不容易,但真正最困難的一步,是將神通法術封印于符箓中,這一步是可能出意外的,控制不好還會傷及自身,所以這東西注定無法大規(guī)模量產(chǎn)。

    定風潭千年傳承,截至突然覆滅日,歷代前輩祖師也只攢下了二百一十六枚庫藏級符箓,這是昆侖盟眾高人在道場廢墟中搜檢的結果。

    所謂庫藏級,是指至少是大成修士煉制的符箓,一般晚輩弟子就算自己能施展出同樣的法術,其威力也遠遠不及。

    符箓還有兩個特點。其一是來歷不明的符箓不敢輕易動用,就算放二踢腳還要防著炸手呢,更何況是威力這么大的東西?其二就算是同樣的符箓,其威力大小也可能天差地別。

    比如正一門的分光劍符,其太上長老和鋒劍仙煉制的,與晚輩弟子廣任真人煉制的能一樣嗎?就算是同一人煉制,相當于本人發(fā)動分光劍術一擊,那么這一擊是使了三成力還是七成力,區(qū)別也很大。

    所以符箓這東西,很難給它估價。但世上還有另一種東西,與符箓是類似的,有人卻能給它做一個大概的估價,這種東西就是神術卷軸。

    卷軸的特性,理論上和符箓差不多,但“岡比斯庭體系”在歷史上存在的年代已經(jīng)很久遠,在這個體系內(nèi)部的神術師時常有各種交易。

    久而久之,某些特定的、常用的神術卷軸,也有了某種標準化的特點,封印的神術類型及威力都比較固定,還有岡比斯庭的神術師團體或某個神術師家族的信用背書。

    卷軸交換的東西可以是另一種標準化卷軸,也可以是其他的修煉資源,有時甚至是現(xiàn)實中的資產(chǎn),比如土地、莊園、奴仆、金幣、爵位、免罪級別之類,久而久之,也形成了一個神術師內(nèi)部的市場體系。

    這個交易市場外人并不了解,但連娜卻是懂行的,華真行這邊也只有她懂行了,連洛克都不行。

    怎樣給昨天用掉的那批符箓估價呢?好在那批符箓都是已經(jīng)使用的,可以告訴連娜其封印的法術類型、大致的威力,然后連娜可以參照類似的卷軸為其估值。

    岡比斯庭給予的補償或者說獎勵,未必一定是現(xiàn)金,也可能是別的物資,這時候也要進行相應的估值,這邊唯一的內(nèi)行同樣是連娜。

    喝茶的時候大家開了個小會,決定明天下午把連娜請過來,然后華真行又想起了一件事,掏出了一疊符箓放在桌上。

    他皺眉道:“石雙成導師留的符箓,我這里還剩下這些。養(yǎng)元谷的庫存中,還有定風潭當年留下的二百多枚符箓。統(tǒng)計一下各地的情況,都發(fā)下去以防萬一吧。”

    司馬值:“這些東西得來不易,難道要全部用掉嗎?”

    華真行:“根據(jù)情況全部配發(fā)下去,并不等于要全部用掉。我們最寶貴的資源是人,是干部隊伍,而不是這些東西。”

    司馬值提醒道:“至少要有四境修為,才能使用符箓。而且這批符箓對他們來說,威力有些過大了,護身類的符箓還好,法術攻擊類的符箓則不好操控,還有可能發(fā)生誤傷。”

    這話倒是不錯,養(yǎng)元谷如今培訓出的四級學員只有幾十名,人數(shù)實在不夠多,而且這幾十人并不擅長術法,這對使用符箓也有影響。

    比如華真行使用正一門的分光劍符,因為他自己不會分光劍術,也因枚符箓的威力過大,操控起來就有些勉強,后來換成了定風潭的春雨符,感覺便是完全自如了。

    總導師華真行尚且如此,假如將分光劍符配發(fā)給一名普通的四級學員,恐怕也用不好,亂用還可能捅簍子。

    華真行想了想:“根據(jù)需要和實際情況配發(fā)吧,有些符箓他們用不好,但你們這些導師應該是能用好的,你們的安全更重要。”

    按他的意思,有些使用要求高的符箓,就配發(fā)給修為更高的導師們,包括司馬值這樣的原定風潭修士,也包括王豐收、沈四書、李敬直、洛克、連娜、曼曼等人。

    司馬值:“誰還能把我們怎么樣?”

    華真行:“這可是說不準的事,想想今天的遭遇吧,突然就蹦出來一個大神術師,你說嚇人不嚇人?”

    曼曼居然嘆了口氣,端著茶杯道:“其實我們也應該學著自行煉制符箓了,不能總是消耗庫存啊。”

    華真行也嘆了口氣:“就算我們這批導師學會了符法,可以煉制出各種符箓,但是威力也不夠大,至少還算不上庫藏級。”

    曼曼:“正好給那些四級學員留著防身啊。”

    符箓的威力在于煉制符箓的人,通常有三至七成的說法。比如華真行煉制春雨符,最低的要求,是相當于他本人施展春雨劍全力一擊的三成威力,通常最多也只能七成威力。

    定風潭宗門庫存中的春雨符,都是前代祖師留下的,基本上都是大成修士所煉制,其威力要比華真行本人施展春雨劍強多了。

    所以就算華真行等人能煉制符箓,威力也比如今庫存的符箓差很遠。但是曼曼卻認為正好,正適合給那些四級學員用,前提是他們這些導師能煉制出來。

    司馬值微微搖頭道:“符箓不可輕賜,且不說珍貴難得,更是尊長心血所凝。晚輩弟子平白得到恐不知珍惜,假如依仗符箓有恃無恐,忽視了自身的術法修煉,反而得不償失。”

    周行元也附和道:“不論哪個單位,也不能這樣發(fā)福利呀!自古的修行傳承,師徒如父子,弟子要對宗門盡忠、對師尊盡孝,所以才有賜符、賜器之事。

    可是養(yǎng)元谷的模式并非這般,我們對學員的要求也不可能這么高。傳授給他們養(yǎng)元術,再分門別類、因材施教,傳授術法、器法、丹法、符法。

    假如沒事再發(fā)幾張符箓,付出的代價如此之巨,他們究竟為此付出了什么?我們不能要求眾導師盡其之力,而眾學員盡享其成,這并非育人之道,更非世間之福。”

    曼曼聞言也不禁點頭道:“嗯,你說得好有道理!”

    華真行:“下一步,養(yǎng)元谷需要制定權利與義務、責任與福利制度。導師制符收入庫藏,也是貢獻成果,記入業(yè)績之中。

    公器不可私用,學員或?qū)焾?zhí)行任務若有需要可以領取,事后則須交回,若動用則須報告實際情況。這是養(yǎng)元谷的公共資源,而不是誰領走了就是誰的。”

    鄭同俊笑了:“相當于警察的配槍嗎?”

    華真行也笑了:“你這么一說,倒是有點像。特殊時期有特殊的做法,眼下還是盡量將現(xiàn)有的符箓盡量配發(fā)到合適的人手中。

    我還有一個提議,潘采不要待在非索港了,把他調(diào)到夏爾身邊,目前的主要任務就是保護夏爾的安全。”

    華真行今天出了一身冷汗,回過頭來想到的卻是夏爾的安全。拉爾法找上他,他還有翻盤的可能,可假如是夏爾遇到這種高手,恐怕一點辦法都沒有!

    無論對幾里國還是新聯(lián)盟,如今夏爾是萬萬不能出事的,他的重要性無法取代。約高樂自稱昨天跑到摩旺市看夏爾的熱鬧了,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或者也是在委婉地提醒華真行。

    華真行這次是反應過來了,立刻決定委派潘采去夏爾的身邊。諸事商量已畢,趕緊都布置落實下去。

    次日中午在瓦歌礦業(yè)總部辦公樓的貴賓室中,華真行又一次接待了約高樂。在場的還是昨天一起吃飯的七個人,華真行這邊又多了洛克和連娜。

    洛克聽說消息也一起趕來了,正常情況下從非索港趕到這里也挺辛苦的,但對于修士而言并不算什么。

    小雨季已結束,新聯(lián)盟軍也打通了從非索港通往幾里國南部的運輸線路,開越野車到這里差不多有四百公里,洛克親自當?shù)乃緳C,今天凌晨時分就出發(fā)了。

    賓主雙方都落座之后,華真行問道:“怎么約先生總是一個人來,您這么尊貴的身份,岡比斯庭就沒有派一批幫手嗎?”

    約高樂有些夸張地嘆息道:“唉,能者多勞嘛,誰叫我就是跑腿辦事的命!能幫我的人實在不多,今后也請華老板多多援手啊,你如今已兵強馬壯,將來更是了不得。”

    華真行:“約先生太愛開玩笑了,我們區(qū)區(qū)小地方的小組織,哪里敢跟岡比斯庭相比?說正事吧,拉爾法是怎么處置的?”

    約高樂:“那部黑魔法傳承之書,已經(jīng)找到并銷毀了,連同拉爾法一起。據(jù)我所知,拉爾法的五名助手,也全部被你們解決了。

    至于他在瓦歌市這邊發(fā)展的地下組織,只剩下一些不明內(nèi)情的外圍土著成員。他們的情況華老板應該比我更清楚,假如需要清理的話,也就拜托你們新聯(lián)盟了。”

    司馬值:“這些事倒好辦!但對我們這邊的損失,岡比斯庭有什么說法嗎?”

    司馬值今天的任務就是唱黑臉,討價還價。至于連娜,她可以坐在旁邊盡量不說話,她名義上也是受岡比斯庭登記監(jiān)管的神術師,總不好意思親自開口提條件。

    華真行只交待了連娜一件事,就是看約高樂給的補償合不合理。假如不合適的話,她就一直把左手放在右手上,假如可以了,她就把右手抽出來放在左手上,華真行自能明白。

    約高樂聞言微笑道:“華老板,我們是合作伙伴,也是很好的朋友。記得上次拜訪養(yǎng)元谷,我還特意送上了一件飛天神器,對不對?”

    的確有這么一回事。在潘采帶著十九名原定風潭修士“拜山”之際,約高樂也特意趕到養(yǎng)元谷,以合作伙伴的賀禮名義,送出了一件飛天神器逍遙幡。

    話要是這么說,華真行可就不好意思敲竹杠了,假如真算賬的話恐怕還得倒找。

    曼曼卻搖頭道:“約先生,您這話說得不對!當時您要將逍遙幡送給養(yǎng)元谷,但是小華并沒有收,楊總說不如就送給他老人家吧,您就送給楊總了。

    楊總后來拿它當小板凳的坐墊了,我還坐過呢。那是您送給楊總的私人禮物,但是今天談的卻不是小華與您私人之間的事情。”

    華真行點頭贊道:“對,曼曼說的對!這是養(yǎng)元谷、瓦歌礦業(yè)與岡比斯庭之間的事,不是我與約先生之間的私事。”

    約高樂也點頭道:“的確是這個道理!我今天來,是代表岡比斯庭以及庭宗冕下,向諸位表達謝意與敬意。這起事件造成的一切損失,岡比斯庭都將盡量給予賠償。

    據(jù)我所知,你們一共耗費了十四枚符箓,這些符箓都是精通各門不同術法的高人所祭煉,非常珍貴難得。

    它們不同于一般的東西,也很難按照通常的方式來估價。請問連娜女士,在最早的時候,神術師之間交易這一類物品,都用什么方式支付?”

    約高樂直接點了連娜的名,連娜怔了怔,反問道:“最早的時候,請問您指的是什么時候?”

    約高樂:“傳說中的年代,卷軸一類的物品剛出現(xiàn)的時候。”

    連娜:“那樣的年代啊!根據(jù)我看的典籍記載,應該是用神石。據(jù)說在幾千年前,一枚神石的價值,相當于其體積百倍的黃金。”

    約高樂:“哦,這么便宜呀?那么我倒可以用黃金收購神石了,有多少收多少!”

    連娜:“那是上古年代的記載,如今神石早已絕跡,而黃金產(chǎn)量也不知比幾千年前高了多少倍,當然不能再這么衡量。”

    洛克在一旁小聲補充道:“神石很難損壞,倒也不能算絕跡,只是如今幾乎已不再出產(chǎn)。傳世的大部分神石都被岡比斯庭收繳了,還有小部分在各個神術師團體中傳承。”

    約高樂擊掌道:“洛市長和連主任都很懂行啊,既然如此就好辦了,你們耗費的十四枚符箓,岡比斯庭將補償十四枚神石,不知可否滿意?”

    華真行用眼角的余光關注著連娜的雙手,只見她的右手迅速抽出來放在了左手上,這動作有點太快了,言下之意就是讓華真行趕緊答應,免得約高樂再后悔。

    華真行心領神會道:“那么這一篇就翻過去了,無論是合作者還是朋友,其實最重要是態(tài)度。”

    約高樂:“瓦歌礦業(yè)還損毀了一棟公寓,這個好辦,就作價賠償吧,十萬羅元應該夠了吧?”

    華真行:“僅僅是那棟公寓,十萬羅元當然足夠了。可是客廳里還有一整面墻的酒柜,那都是瓦里希收藏的名酒,也應該賠給人家。”

    約高樂笑了:“那就再添個零,總共一百萬羅元,岡比斯庭也賠償那些酒。”

    這筆賠償不論是十萬還是一百萬羅元,相比剛才那十四枚神石,其實就只能算個添頭。華真行又取出了拉爾法使用的短杖,放在桌面上道:“那么這柄法杖呢,岡比斯庭是打算要回去呢還是贖回去呢?”

    約高樂居然又將目光投向了連娜:“連主任,你能認出這柄法杖嗎?”

    連娜微微瞇起了眼睛:“這是一柄雪歌式法杖,以雪歌木芯為杖身材料,總共鑲嵌了九枚神石,工藝是頂尖的。”她比約高樂來得早,事先當然看過這柄法杖了。

    約高樂仿佛是存心想考考連娜,又問道:“所謂制式法杖,在這個制式?jīng)]有形成之前,又是怎么來的呢?”

    連娜:“最早有人打造了一柄法杖,名叫雪之狂歌,幾乎對所有神術的增幅效果都非常好,對幾類特定的神術還有特別的威力加成。

    后來的神術師便模仿它,用同樣的材料和工藝打造法杖,杖身都用雪歌木芯,鑲嵌的神石種類和數(shù)量不等,形成了一種制式,就叫雪歌式。”

    約高樂:“那你對雪之狂歌又了解多少,它是哪位神術師打造的?”

    連娜終于搖頭道:“這我倒不清楚,從未見過這方面的記載,我只知道它是岡比斯庭收藏的古代法杖。”說到這里她臉色微變,用不可置信的語氣道,“難道,這就是”

    約高樂一伸手,法杖飛到了他的掌中,緩緩點頭道:“這柄法杖的名字,就叫雪之狂歌。它不是拉爾法的私人物品,而是岡比斯庭的收藏。拉耳法當初執(zhí)行任務時帶走的,原本在返回岡比斯庭后要交還,可惜他一直沒回去。

    至于這柄法杖的歷史,差不多有五千年了,岡比斯庭都要久遠得多。它是由一名叫歌烈的九級大神術師打造。有人可能會感到驚訝,在沒有岡比斯庭的年代,便早已有神術與九級大神術師。

    在那個年代雪歌木雖然稀少,但并不算特別罕見的材料,神石雖然珍貴,但并不像今天這樣近乎絕產(chǎn)。歌烈大師就用一根普通的雪歌木芯,加上九枚普通的神石,用最簡練的手法打造了一支既有通用效果,又有特殊加成的法杖,它是技藝、智慧與美學的凝結。

    所以在后世,很多人繼承與模仿了他的手法打造法杖,逐漸形成了雪歌式這一種法杖的制式,直至雪歌木絕跡。雪歌木絕跡后,又有人尋找別的材料代替,傳承的仍然是這種工藝,那些法杖也叫雪歌式法杖。”

    約高樂說這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手中的法杖,手指還在杖身上輕輕的摩挲,似乎在回憶或緬懷著什么,目光中竟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惆悵與感傷,與他平日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至少華真行從未見過這個樣子的約高樂。

    隨著他的介紹,一股莫名的情緒仿佛也感染了在座的其他人。大家一時間都沒有再說話,也沉浸到某種難以描述的意境中,元神心相中,依稀出現(xiàn)了漫天風雪中的一株樹

    一望無際的雪原和叢林里,一株造型獨特的樹木的展開枝椏。近乎純白色的樹皮,假如不是樹身上還有灰褐色的眼狀節(jié)瘤,在大雪中幾乎很難發(fā)現(xiàn),其高處的樹梢上還殘留著幾片紅色的枯葉。

    再看約高樂手中的雪之狂歌,約有一尺來長,成年男子的手指粗細,從一端十公分左右的位置到另一端頂部,分別有九個節(jié)瘤狀凸起,看質(zhì)地與顏色近似于象牙。

    假如約高樂不特地介紹,華真行還真沒看出來它原先的材料是木質(zhì),而且里面鑲嵌了九枚普通神石。

    不論是普通神石還是特殊神石,體積都是一樣大小,內(nèi)徑兩公分左右的正十二面體,比那九個節(jié)瘤狀的凸起都要大。這是怎么鑲嵌進去的呢?看來神術師也有其特殊的煉器手法。

    在大家都沉默不語的時候,曼曼稚嫩的聲音問道:“雪歌木為什么就絕跡了呢?”

    這句話好像終于讓約高樂回過神來,苦笑道:“歌烈大師在大雪紛飛的叢林中發(fā)現(xiàn)了這樣一種樹木,它的木芯適合制作法杖,于是就打造了雪之狂歌,后來人們就稱呼它為雪歌木。

    雪歌式法杖成為一種流行制式之后,后世的神術師們就四處尋找雪歌木,直至將它伐取殆盡。最近這五百年,已經(jīng)沒有發(fā)現(xiàn)雪歌木了的記錄了,至少在羅巴洲應該是絕跡了。”

    說完這番話,他又抬頭看著華真行:“你追回了這柄法杖,我卻無法給它開價,但我可以答應,盡我的能力幫你做一件事,請問華老板有什么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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