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褻玩?你竟然把本宮對你的情愛說成是褻玩?”
“不是褻玩是什么!起誓蒙冤的說著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竟又做出如此的禽獸之舉。你自己說,不是褻玩又是什么!你不要臉面,可曾想過我沈鈺這張面皮?”
“這,這個……你既摔了玉佩,便不是本宮的師父了。又何談不倫?”
“不是你師父?你承認(rèn),我承認(rèn),他們承認(rèn)嗎?你以為朝堂是你一個人的朝堂,圣旨是出恭用的廁紙?”
“……”
“可惜了我沈鈺一腔抱負(fù),竟毀于你這等昏聵之手!我沈鈺自知這身骯臟一江清水都洗不干凈,唯有一死,以謝祖宗!”
言畢,沈鈺憤然推開李昊,一頭便向粗大堅實的殿柱子撞去!
沈鈺要輕生,李昊怎么可能看著?一把便將沈鈺拽了回來。
“要死一起死!沒有你,本宮活著也是無趣!”
“放開我!撒開!”
“不放!就是不放!”
“不放?不放,沈鈺就咬舌自盡!”
“你敢!你敢死在本宮頭里試試!”
說話,李昊抬腿便將地上的那盞樹枝燈架勾在手上,做了個將要自盡的架勢。
別說,這招還真挺管用,沈鈺立時安靜了下來。驚恐的看著李昊。
她是被李昊的舉動嚇到了。
自己死了倒是沒什么,儲君要是有個閃失,干系可就大了。
那時,不僅勾當(dāng)東宮的內(nèi)官,自己的族人,甚至前朝的外臣許都得跟著遭殃。
這個罪責(zé)她可是承擔(dān)不起!
搶奪的瞬間,沈鈺發(fā)現(xiàn)了李昊的手臂正在往下滴答著血。
“你流血了?”
若不是沈鈺提醒,李昊還真就感覺不到疼痛。不過比起這個,沈鈺關(guān)切的目光則更加的令李昊動容。
“你在擔(dān)心本宮?你心疼了?”
“放開我!”
“不!本宮不放!本宮怕你還會往柱子上撞!”
沈鈺性子如此剛烈,李昊哪敢松手?如此一來,摟得更緊了。
豈料一個粗心,竟卡到了沈鈺的喉嚨。
“嗚~嗚嗚~”
“不就是因為師徒嗎?本宮向父皇請奏,不要你這個師父了,不就成了?”
“嗚~嗚嗚~我喘不過氣~”
要不是沈鈺很命的掰著自己的手臂,李昊還意識不到卡住了沈鈺的喉嚨,如此,才松了松勁道。
“弄疼你了吧?本宮不是故意的。本宮真的不是故意的。本宮是怕你竄出去傷到自己。聽話哈,咱可得好好活著,日后你還得母儀天下呢!”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鈺兒,本宮真是搞不懂你。你我年齡相仿,門當(dāng)戶對,又有這般的緣分,為什么就不能好好相處呢?”
“我……我……”
提起這個,沈鈺竟委屈的淚目了。再怎么堅強,她也是個柔弱的女子。
方才,她是真的怕極了。怕得都有些發(fā)懵。人生第一次感覺,自己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不過,經(jīng)過這番,沈鈺一心求死的那股子沖勁兒倒是不見了。
也是,自己干嘛來了?既是求生,為什么還要輕生呢?
死倒是容易,可爹娘與景逸怎么辦?
冷靜下來后,沈鈺這才發(fā)現(xiàn),她連死都死不起。
“殿下,你放過沈鈺好不好?天底下的女人多得是,您又何必非得要為難沈鈺呢?”
“這……這個,那個什么,首先,本宮絕對不是死皮賴臉的人。也不是非得把你如何,本宮只是……那個,方才你說本宮不懂愛,的確,本宮確實是不懂。不過你好像比本宮還要不懂!
“……”
李昊的一席話還真就把沈鈺說的無言了。說實話,她還真就不怎么懂。
沈鈺安靜下來,李昊自然也沒就那么緊張了。旋即放下樹枝燈,將下巴抵在沈鈺的小腦袋瓜子上。
“鈺兒,你知道愛一個人是什么滋味嗎?”
“這個嘛,沈鈺還真沒嘗試過。但沈鈺卻知道情愛應(yīng)該建立在相互尊重的基礎(chǔ)上,就像我爹娘那般,相敬如賓。書上說的好,發(fā)之于情、止乎于禮嘛。”
說也奇怪,眼前的情形還有沈鈺說的這些話,李昊竟感覺特別的熟悉,尤其是抵住沈鈺頭頂?shù)倪@種感覺。
這是怎么一回事?難道又是夢里的記憶?時間久了記憶模糊了?
兀自一笑,李昊便開始享受起這短暫的也許瞬間就能消失的幸福。
“好好好!這點本宮承認(rèn)!但是光有尊重就是愛了嗎?”
“這個嘛……”
“本宮也不知道怎么說,但是本宮覺得它更是一種感覺。沒有感覺,也就不會激情,一切的一切也就無從談起。當(dāng)然,這些也得靠緣分。”
“嘶~這點嘛,怎么說呢,應(yīng)該是那樣的吧。”想起傅明軒救了自己那晚,沈鈺微微的點了點頭。
“譬方說本宮與你。人海茫茫,燈紅酒綠的,本宮一眼便看見了你。也許,這就是那個緣分吧!
“……”
若是這么說的話,自己與傅明軒算不算緣分呢?不由得,沈鈺又陷入了深思。
如此一來,李昊又以為沈鈺是在思量與他之間的巧合呢,隨之內(nèi)心又是一熱。
“知道嗎鈺兒,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本宮就覺得似曾相識。還有那把紅玉簫,本宮也似在哪里見過?墒潜緦m就是想不起來。”
“……”提起紅玉簫,沈鈺睜開了眼睛,她想起了景逸。也不知道景逸回家了沒有。家里怎么樣了,母親有沒有發(fā)病。
“那種感覺就像見了久別重逢的親人,很親很親,很激動很激動。很想飛奔過去擁抱一番。只要看著你,本宮就覺得很踏實、很愉悅!
“……”
“反之,見不到你,本宮便夜不能寐,日不能思,吃啥啥不香,看啥啥無色,全然生了大病一般!
“……”
沈鈺雖然沒什么情感經(jīng)歷,但李昊說的這些她也是懂的。那便是人們所說的相思。
那么,傅明軒見不到自己,是不是也與李昊說的這般,茶不思飯不想呢?
也不知怎么,想起傅明軒,沈鈺的面部就開始升溫。
自然,李昊是看不到沈鈺面頰緋紅的,但是他卻聽到了沈鈺的心在怦怦亂。繼而,便再一次產(chǎn)生了錯覺。就連聲調(diào)都透著柔情似水。
“難道你不感覺到奇妙嗎?”
“殿下指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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