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睡著了，好像已經虛脫了。”何三金說道，還暗暗瞅了一眼王媚娘。
“不知她虛脫了，我們都虛脫了。這地方太奇怪了，一個接一個的夢幻，搞得人精疲力盡，我到現在都還有點回不過味來。總覺得自己多了點什么。”想起夢中的經歷，歐陽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精疲力盡？”何三金的臉上十分精彩，言語之中似乎發現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說話都有點顫抖了。
“經過這樣的人生大事，顯然會多了一份責任感了。你們都睡在一起的？”何三金一臉猥瑣的問道，他的精神變得有些亢奮。
歐陽旭雖然覺察到了何三金的情緒變化，不過他以為這就是何三金的個性使然，也沒多往心里去。
“都累成這樣了，當然就睡著了。只是非常奇怪，我們為什么會睡在一起的。明明之前是不在一起的。剛剛……”歐陽旭說道。
“年輕人嘛，總會干點荒唐事情。一男六女倒是經常見，一女六男睡在一起就少見了。不過，林子大了，總會出現些特別的情況。年輕人嘛，可以理解。更何況你們六人都是……嘿嘿……大啟國的翹楚，不走尋常路。可以理解，完全可以理解。”何三金說道。
歐陽旭突然發現眼前的這位天龍衛有點不正經，他詫異道：“你理解啥了？睡覺就睡覺，還分男女？管他幾男幾女，有得睡不就好了？”
“少爺見解就是高。比起我們這些普通人來說，那就是讓人仰望的高山，讓人崇拜的天空。”何三金是真心崇拜。他也是逛過青樓的，經常也會過些露水鴛鴦的事情。
雖然太過荒唐的事情沒做過，但是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的不是。他是聽過不少青樓中的荒唐事的，什么雙龍戲珠、一箭三雕、四季發財、五福臨門、六六大順、七星捧月、八面春風、九運當頭、十全十美，那也是一個男主角，多個女配角。今天他倒是長見識了，一女御六男，大被同眠，那是何等刺激的事情。尤其是六個男人全是高高在上的權貴子弟，朝堂六部大人物的紈绔，那女人又是一個地位低下的青樓媽媽桑。
這個話題……嘿嘿，猥瑣之人都喜歡；就是吃瓜群眾也喜歡。
何三金一夸，歐陽旭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歐陽旭在世人眼里就是一個大紈绔，走到哪里被人罵到哪里，即便在家里備受呵護，但何曾受過外人的夸獎。這一夸，歐陽旭的臉都變紅了。
“不要不好意思嘛。有本事做就有本事承認，我相信六位少爺都是敢作敢當的好漢！不會撒謊的。”何三金一臉嚴肅的說道，顯得有些義正言辭。
“那是，我們怎么會撒謊！”歐陽旭說得信誓旦旦。
“好個歐陽旭，你小子是缺了根筋還是少了個豬腦袋么？”第五長健已經快要瘋掉了，他回過神來便知道歐陽旭落入了何三金的語言陷阱之中。
第五長健這個人已經是百花樓的老豌豆了，他能聽不出何三金的言外之意？雖然說第五長健沒有突破底線，現在都還是童子之身，但也就是差了臨門一槍。除此之外，他干過的事情出格的可不少，什么皮杯兒、溫香軟玉、咸豬手、金手指……能做的不能做的，他都已經嘗遍了。可謂冠絕京城六害，雖年紀小卻是名副其實的老色痞。
也不知道這小子是為了什么還能堅守自己的“純陽”的。只是在跟歐陽旭吵嘴的時候，歐陽旭會罵他“不舉”，但也只是兩人吵嘴而已。據傳，跟第五長健有過親密接觸的女子都極力否認這一說法。很多人也就把他當成一種特殊癖好。說實在的，沒人不把京城六害當作特殊的變態，幾乎天天流連青樓，卻沒人真刀真槍的“上”青樓。紈绔也好、不舉也罷，反正沒人會正眼相看的。
“你是睡糊涂了是吧？三天不挨罵就皮癢了是吧？老子看你才是缺筋少腦子的蠢豬。”歐陽旭不甘示弱。反正他倆爭鋒相對已是常態，一天不吵架就渾身不舒服。
“何大人，歐陽旭這小子是蠢貨，聽不出你話里有話。你可不要欺負老實人！我可是認識范大人的，你要是惹惱了我們，你也不會有好果子吃。”第五長健沒有理會歐陽旭，他對何三金說道。
顯然第五長健是認識何三金的，但他卻沒有任何低聲下氣。確實，從地位上來說，知識紈绔的第五長健雖然比不得天龍衛的何三金，但他后面有一個大家族在啊，他爹更是吏部尚書第五承嗣。至于他自己，紈绔嘛，皇帝陛下的龍須都有可能捋一捋，懟他何三金這個天龍衛還是可以的。
一聽第五長健稱自己為蠢貨，他歐陽旭本來還想回懟的。只是一聽何三金竟然話里有話的套路自己，他就放過了第五長健，轉而思考何三金究竟怎么話里有話的。他回顧一遍兩人的談話，饒是絞盡腦汁也根本沒有半點頭緒。
“第五長健！我認得你！你這是在威脅我嗎？”何三金兩眼一瞇，嚴重迸射出兇戾的精光。雖一閃而逝，但沒逃過君不器、蕭承恩和劉懷玉的眼睛。
“哪里的話！第五長健還不懂事，還請何大人多擔待！”君不器說道。
“不錯，何大人大人不記小人過！第五長健還只是個孩子啊！”蕭承恩說道。
“哎呀，何大人！你跟我們幾個都這么熟了，我們啥德行您還不知道么？等哪天有空了，我請你喝酒！”劉懷玉說道。。
“打住！我第五長健豈會怕你！兄弟幾位也不要多說，我一力承擔便是。我就威脅你怎么了？我第五長健威脅個把人還怕你不成？”第五長健居然十分硬氣。
“呵呵！幾位都是有為青年，我何某人豈敢得罪？只是例行公事而已，見笑見笑。”何三金大笑道，臉上如沐春風，只是心里怎么想就無人得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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