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聽過？你不但聽過，而且還曾見過呢？”君成慶說道。

    柳如是感到奇怪，自己何時見過碧影老人的？只是他知道自己的丈夫，肯定不會說什么子虛烏有的事情。他說自己聽過、見過那肯定就是聽過、見過了。只是君不器故意不說，又在賣關(guān)子。

    “我何時聽過，又何時見過的？”柳如是說道，“你可別說是剛剛說的，我現(xiàn)在沒心思跟你開玩笑。”

    君成慶原本就打算這樣說的，好讓柳如是不至于太過神經(jīng)緊繃，也能偷閑舒緩一下精神。柳如是太過關(guān)心兒子，這幾天根本沒有休息好，或者說根本就沒有休息過。她的精神有點萎靡。要不是身為練氣境界的修士，能夠時時處處吸納天地靈氣幫助自己恢復(fù)精力，恐怕現(xiàn)在已經(jīng)累趴下了吧。

    只是柳如是一開口就打消了君成慶的打算。都老夫老妻了，君成慶想些什么，她這個做妻子的難道還不知道？

    “可還記得我們游歷江湖的那一段時間，發(fā)生在江南三省的事情？”君成慶說道。

    只是稍一提點，柳如是便恍然大悟，只是她還是有點不太確定。柳如是眉頭一蹙，稍即露出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說道:“你說的是那個亦正亦邪的老太婆？那個江湖君主？”

    跟江南三省有關(guān)，跟以前他們游歷江湖的經(jīng)歷有所重疊還帶上老人的事情不算太多，記憶最為深刻的當(dāng)屬于江南三省的神秘老太婆。

    這老太婆的名字有很多，神秘什么綠婆婆、影婆婆、死老太婆、碧影子……有的就稱老婦人或者老女人，不一而足。

    碧，綠也！難不成這綠婆婆、影婆婆便是那個傳說中的碧影老人？

    柳如是記得還見過這個老婦人，一臉溝壑縱橫的皺紋，活像那千年老樹的粗糙樹皮；黑色的頭發(fā)與灰色、黑色的頭發(fā)雜合在一起，顯得霜打草叢的花白。她手里還拄著一只龍頭拐杖。

    當(dāng)然，朝廷管理得非常嚴(yán)格，不可能讓人隨便采用龍的形象。即便是江湖人也是有講究的。民間出現(xiàn)的龍的形象大多都不是真正的龍屬，只能算是有些許祖龍血脈的后裔而已。蛟龍而已，多年的血脈稀釋，要說還有多少真龍屬性，那也未必。

    為防僭越，其金龍舞爪也只敢以四爪出現(xiàn)。這碧影老太婆走到哪里，哪里便會突然生出事端來，跟個瘟神似的。只是她做出來的事情倒也談不上正義，當(dāng)然也沒法說是不義，總是介于亦正亦邪之間。

    但是這個所謂的綠婆婆倒是一個例外，她的拐杖上并不是傳說中的蛟龍之屬，而是一只貨真價實的五爪金龍。即便有所僭越，官府都沒人理會。好像如此便是一件小事，可是對于僭越動輒滅人九族的存在，能么可能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久而久之便出現(xiàn)了種種傳說。不過，在眾多傳說之中比較靠譜的也就那幾套說辭。有人說這個綠婆婆本來就是皇宮出走的金枝玉葉，本來就是皇家女子，大概是皇室虧欠了她，便睜只眼睛閉只眼就就算放過了。還有人說，這是一名逃亡在外的亡國公主，乃是皇室最后一點血脈，大概跟大啟國有點香火情，便讓他們自在隨意了。還有人說，一朝天子一朝臣。朝堂有他自己的規(guī)矩，江湖有江湖的圭臬，所以朝廷的皇宮里住了一個當(dāng)朝天子，江湖便理所當(dāng)然的有一位江湖皇帝！

    只不過，哪個真哪個假根本無從判別。當(dāng)然沒沒人進(jìn)行準(zhǔn)確說明，大家也都難得揣糊涂。朝堂與江湖都是睜只眼閉只眼，根本就不想把這個事情搞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畢竟，兩邊都未必能夠付得起相關(guān)代價。

    所以，碧影老人又有了江湖君主的名頭，在江湖上可是掀起了一段腥風(fēng)血雨。

    光是這一點，這個碧影老人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輩。

    這位江湖君主就是君成慶所說的碧影老人？簡直難以想象。

    說實在的，死老太婆做過很多事情，曾經(jīng)僅憑一己之力卷起江南三省一片動蕩。正是其亦正亦邪的做法讓人始終捉摸不透，也沒見過什么正道人士想要降妖除魔。畢竟什么是妖魔都定義不好，怎能讓人放心出手？

    “就是那位江湖君主！綠婆婆、影婆婆，傳說中乃是血影樓大敵的一代江湖高手！”

    沒想到江湖君主居然就是碧影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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