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起那時的艱辛和折磨，季夜不覺難受，反而笑了：“很奇怪，我既希望知道你的消息，又希望永遠得不到你的消息。畢竟，如若消息是從他們那里傳出來，只有一種可能，你的身份暴露了！而這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

    白祈垂睫，遮住眼底的思緒。

    季夜很想伸手替她撫平緊皺的眉頭，可見小白緊繃的身子，大約也猜得到她此刻的心情。

    語氣越發溫柔：“說這些，并不是要你承認當年的事情，也不是利用小夜的身份要同你接近。小島的人和事，我以后絕不會再提半個字，你放心。”

    白祈揚起下巴，目光審視。

    季夜隨便她看，又道：“同生物研究所達成項目合作，本以為能找個機會正大光明地見EVA一面，誰知道她突然和研究所決裂，消失于人海之中。

    季氏……的確提供了一些便利，可但凡有EVA的消息，都是第一時間傳到我這里，從沒給過那邊。我只是想先確認她和你有無關系？卻沒想過她會是你，最大膽的想法，也不過猜測她認識你。”

    季夜心情甚好，目光如水：“所以，本來就是為了你做的投資，現在你同那邊分道揚鑣，我肯定會站在你的這邊。小白，無論何時，我絕不會站在你的對立面。”

    白祈莫名覺得心里有種奇異的感覺，像是有人往里面塞了個氣球，有點飄。

    半晌，她找回了聲音：“十億的投資，說不要就不要了，季總還真是大手筆。”

    “你教我的啊。”

    白祈：？？？

    “我教你的浪費錢？”

    季夜難得看她恢復了點神色，越發高興：“你教過我要變強！以前我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可是EVA出現后，我忽然明白了！如果當時我不夠厲害，亦或者季氏還是以前的規模，那我決計不可能和他們簽什么項目合作。”

    聽他這話的意思，倒很嫌棄季氏以前的規模似的？

    有一說一，以前的季氏也是國際排名前五十的企業，被嫌棄不要面子的么？

    你這么說，讓其他企業怎么想？可季夜就是那么理直氣壯！

    白祈無語。

    季夜解釋道：“說是投資，那邊花錢如流水，拿回來的收益表卻很難看。反正是奔著EVA去的，赤字報上來也不怎么在意。現在知道是你，我還投資他們做什么？”

    他忽然笑了，眸里有種狡黠的味道，帶著幾分強勢和自信，“更何況，我是甲方爸爸，投不投資？終不終止？一切解釋權在我手上，他們就算著急跳腳也沒辦法。”

    白祈給了他一個關愛智障的眼神：“為了調查一個EVA，每年花上十億，你真有錢。”

    季夜非常認真：“如果一個人只有一千塊錢，要讓他花上十塊去打水漂，那他或許會很猶豫，因為他只有賺一千塊的能力，用完就沒了！但當他有上千億資產時，投資十億就不算什么困難了。哪怕這里虧了，其他地方也能補回來。就算沒了，還有九百多億呢，勝過其他人太多了。”

    白祈：我讓你炫富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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