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然星走在最前面,段斯續和薛聞走在中間,齊行在最后,這樣也是為了防止被人偷襲。
四人跟著伙計來到了一個雅間門口,他推開門對他們說道:“四位請稍等片刻,我這就去請把頭。”
“不是說,把頭在等著我們嗎!”祁然星問道。
“當然,當然,只是把頭此刻正在她自己的臥房取那把壺。”
“客人請稍微等一下。”伙計躬身禮道。
“好,且是快些!”祁然星略微有些不悅的說道。
那伙計趕緊疾步一路小跑出去,薛聞剛要說話,卻被段斯續攔了下來,輕聲道:“小心隔墻有耳。”
薛聞想了想自己確實冒失些,趕緊點點頭。
這時,門被推開了,一個清秀男子走了進來,他穿著一身黃色錦緞長衫,很是光鮮。
“四位貴客,在下便是黃悲。”原來,他便是黃氏茶莊的把頭黃悲。
祁然星起身拜道:“在下祁然星。”
黃悲微笑拱手禮道:“原來是祁把頭,有所耳聞,果然是青年才俊。”
“黃把頭,您過譽了。”祁然星微笑回禮道。
“不知,這三位是?”黃悲尋問道。
“這位是商隊二把頭蘇行,也是修為極高的高僧。”祁然星看著齊行說道。
“蘇副把頭,雖是僧人,卻生的好生俊美,讓人忍不住要親近些。”那黃悲竟是走到齊行的身邊,嬌媚道。
齊行卻是向后退了一步,黃悲被晃了一下,隨即笑道:“大師,你可真是色即是空啊。”
“哈哈哈!便是一塊冰塊,也能被我黃悲給融化。”
“卻是你,真真讓人極為感興趣。”
段斯續見此情形,心中自是大為不悅,她板著臉看著那黃悲越看越是不順眼。
祁然星偷偷抿嘴笑了笑,隨即正色道:“黃把頭,你莫要鬧了。”
黃悲巧笑道:“那便聽祁把頭的話。”
說罷,將豎起的長發散開在身后,看著眾人,原來這黃悲竟是一女子。
可是,她那變化聲音和特征的法術卻是極為厲害,連段斯續都未看出來。
當然,此時的段斯續哪里還有心思管她是男是女,那都是自己的敵人而已。
“這兩位小哥,是?”黃悲妖嬈的坐下來,問道。
“軍師風蘭、護衛薛浪”祁然星指著段斯續和薛聞一一介紹道。
黃悲禮道:“小女子見過風先生和薛先生。”
“祁把頭、蘇副把頭,幾位請落座吧。”
祁然星坐了下來,對黃培說道:“黃把頭,一段時間不見,氣焰漲了不少啊,見你還需得用暗語。”
黃悲頓了頓,略微有些輕視道:“祁把頭也不是不知,潼寨的規矩一向嚴謹。”
“級別上下分的很是明確,我也是依規辦事,您多擔待。”
祁然星一聽此話,不由得一笑說道:“呵,黃把頭,竟與我論起等級分明。”
“若是如此,祁某也要好好與您說道說道。”
“聽聞近日瑤麗鎮讓桑盟教徒進了來,還在門口仗勢欺人,敢問這是潼寨哪個規矩定的!”
黃悲一愣,隨即不悅道:“桑盟與潼寨有生意來往。”
“他們也是暫且在此暫駐一段時日,方才若是有得罪祁把頭的地方多見諒。”
“罷了,我也不與你多理論這些事情。”
“只是,祁某還不知,是何生意,要我來做?”祁然星問道。
“近日,滄水島奇缺地獄草,煩請祁把頭勞累一趟,護這一趟貨過去。”黃悲說道。
祁然星一聽,甚是不悅的說道:“就是這般生意,也勞師動眾讓我前來。”
“且不說這些,這地域草的功效雖是防止腐爛,但是極為怕潮濕,還有劇毒。”
“我若是用航船運送過去,海上風云多變詭譎,總是會出些紕漏的。”
“祁把頭的航船技術遠近聞名,我自是知曉的。”黃悲笑著說道。
“黃把頭,您這就是過譽了。”
“卻是不知,我們何時能用點嵐楓品一品那雪峰銀針呢?”祁然星忽然說道。
黃悲一愣,隨即賠笑道:“看我這,太不知禮數了。”
“阿來!”黃悲站起來,打開門喊道。
伙計阿來跑了過來躬身道:“準備好雪峰銀針和點嵐楓,動作快些!”
“是,把頭。”說完,伙計阿來便去準備這些東西。
須臾,茶葉、茶具、精爐皆擺在了桌案上,黃悲笑道:“各位,請品一品這百年雪峰銀針如何。”
只見,她拿起一個青色瓷瓶,拔下瓶口的木塞子。
將里面透明色的液體傾倒進了精爐里,說道:“舊年間的雨水之日的月下雨水,收在這瓷瓶中已然有三年之久。”
“經過這特制的精爐所煮,水會更加甘甜清冽。”
接著,黃悲打開紫砂壇,取出些許茶葉,放入精爐的水中。
“雪峰銀針,長于極北寒地,自身帶有的寒氣極大,與沸水中翻滾利于祛除寒氣。”黃悲說道。
須臾,一陣清爽的茶香便從精爐里傳了出來,黃悲端起精爐。
將茶水倒入了點嵐楓壺中,霎時,那茶壺暗黃的顏色明亮了起來。
“此茶壺名為:點嵐楓,用的是荒原所生的黃玉。”
“茶杯亦是,請各位品嘗一下,此茶如何。”黃悲將雪峰銀針端到四人面前說道。
祁然星茶杯,聞了聞,抿了一口說道:“此茶,甚是清爽。”
黃悲笑道:“正是。”
“不過,黃把頭卻是不如這雪峰銀針般爽快。”祁然星說道。
“風先生,您見多識廣,想必聽聞過,這滄海島上有什么。”祁然星繼續轉而向段斯續說道。
段斯續微笑道:“滄海島,正是蒙都初建時,賜予滄海王的封地。”
“而滄海王生前喜歡種植花草,他曾建有一片花圃,種植了很多種類的植物。”
“其中便有英蘇曼羅花。”
黃悲端著茶杯的手攥的緊緊的,她陰著臉說道:“祁然星,你敢探查潼寨的生意!”
“我怎的不敢!我不僅敢探查,還有更大宗的生意要與你們一起共享。”
“不知道,黃把頭可有興趣?”祁然星一飲而盡那極其稀有珍貴的雪峰銀針說道。
黃悲不屑道:“如此品茶,比得飲馬飲驢有何區別!暴殄天物。”
祁然星也不惱火,只管笑道:“你管不得我是怎的喝這珍貴的茶。”
“若是如你一般大材小用,也同這馬和驢無任何區別吧。”
黃悲聽到此話,登時氣的站了起來喝道:“祁然星,我一這樣的絕色女子你竟然罵我是驢馬!”
“你看你這般架勢,倒是不像驢馬,更像是一頭被點了毛的老母雞!”
“哈哈哈哈!著實好笑!”祁然星一點情面也未給黃悲留,只是大笑道。
頓時,黃悲惱羞成怒,從腰間抽出軟劍,便向祁然星刺去。
只見,還未見薛聞是如何動的手,黃悲的軟劍便被薛聞輕輕夾在雙指間。
她說道:“流云袖水劍,輕柔卻殺人于無形,可惜用劍之人功法著實遜色。”
黃悲怒的向外抽劍,卻怎的也抽不出來,遂急道:“你們四人對我一個女子,可是招人笑柄。”
祁然星看了一眼薛聞,她隨即松開了黃悲的劍。
“黃把頭,我們就安安穩穩的來品一品這極其珍貴的雪峰銀針。”
“談一談,我要與潼寨做的生意如何?”
“況且,這單生意若是做成,黃把頭定是大功一件,進入潼寨的十大把頭,也是指日可待。”祁然星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說道。
黃悲聽到他這樣說,也是心動了,遂而坐了下來,問道:“是何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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