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鐵皮屋的門,慢慢被推開,繪風一臉不可置信的站在門口。
他微微扯了扯嘴角笑道:“狂雷,你方才說的都是騙她的對不對?”
“只是為了激怒她,你恨她,厭惡她。”
“我答應你,我不會和她在一起,我讓她為你治好傷,就親手殺了她好不好。”
繪風說著,撲向了狂雷的輪椅邊跪了下,看也不看靈希一眼。
狂雷卻微笑的說道:“隱電,你知道虛情假意四個字的魅力嗎!”
繪風抬起頭,驚詫的看著面前的狂雷,說道:“你是什么意思!”
“這四個字對我有著無窮的吸引力,它驅使著我去恨你,去厭惡你。”
“呵呵,我愛死這四個字了。”狂雷啐了一口到繪風的臉上。
靈希近乎悲愴的看著此時的繪風,她仍是不忍的輕聲問道:“你,可還好?”
“滾!滾開!你這個賤女人!”繪風甩開靈希輕撫在自己肩上的手。
靈希本就血肉模糊的手,被繪風用掌力推了開,鉆心的痛楚直至骨頭。
“你說什么!”她哽咽的質問道。
“我說你是個賤女人!自從你出現,狂雷便對我失去了耐心!”
“我讓你快些把我做改變,現在好不容易除去了那個惡心的男人象征。”
“你卻不肯再繼續,是你讓狂雷厭惡了我!”
“我男不男女不女,都是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害的!”繪風掐住了靈希脖頸,用力的掐著。
靈希快要窒息,但是她仍是聽到了這些讓她心碎的話。
她不過是不想看著他再誤入歧途,而那切除術,也不是她做的,只是繪風一廂情愿的自己做了。
“哈哈哈,你自殘!我不過是句玩笑話,你竟是當真了。”
“你真的好愛我啊!”狂雷笑出了眼淚,他看著繪風說道。
繪風聽到此話,憤而轉身一掌就要打在狂雷的眉心處,卻停了下來。
“你不要忘了,這都是你欠我的!”狂雷狠狠的拍著自己的雙腿,咧著嘴笑著說道。
“如今,便是用無數把刀扎上去,也是沒有知覺的!”
“還有每晚都要疼痛的頭,這些都拜你所賜!”狂雷繼續瞪著繪風說道。
就在這時,卻聽見屋外轟的一聲,繪風停下來走出去喝道:“發生了何事!”
卻不想,還未見到人影,肩部便被一只月牙形的飛鏢刺穿。
“呃!哪里來的賊人!”繪風捂住肩頭,向后踉蹌一退。
“游俠,段斯續!”原來是段斯續一路從宗廟外攻入了刑房里。
“你是何人?”段斯續不屑的問道。
繪風喝道:“四門隱電!”
“其他三門首領何處!我此次前來是要與四位理論一件事情!”段斯續扔掉手中的斷刀。
對于身后那些雜碎,他們不配被寒影劍殺死。
“看來,這女子也不是蠢到沒有朋友啊!”狂雷從鐵皮屋里自行行動著輪椅走了出來,不屑道。
但是,他的手里卻拽著靈希的頭發,將她硬生生的拖了出來。
“是你!”段斯續皺著眉看到了靈希,說道。
靈希痛苦的笑了笑說道:“呵,居然讓你看到我這般的樣子,是不是很丑!”
段斯續無奈的笑道:“不曾。”
靈希一愣,隨即也笑了笑說道:“你這話中聽!”
“想必段女俠來此,并不是閑聊吧!”這時,速風和夜雨也走了進來。
段斯續抱著雙臂笑道:“呦呵,來齊了。”
“我來看看,那崇王何故不來?”段斯續環顧了一周,問道。
速風卻說道:“王爺豈是你相見便見的!”
“哼,他已經垮了臺,被主君即刻處死,你們不會不知道吧!”
“現在還仍是為了這個已死的罪人反抗,到底是出于何意?”段斯續說道。
速風抽了抽嘴角,他當然知道崇王已經不中用,也是因此他和夜雨趕了過來。
但是,宗廟不能有變故,這其中緣由卻是有更深的牽扯。
“段斯續,早就聽說你最愛管閑事,不過,今日就要徹底休息了。”
“是不是感到很開心!”夜雨邪笑道。
段斯續捋了捋頭發說道:“我還不累!”
說罷,就見段斯續手中顯出寒影劍,一個旋手轉腕,四道劍光飛了出去。
卻見,速風一個閃身伸出一掌,便將劍光收了進去。
“段斯續,你便是這點功法嗎?”速風不屑道。
段斯續卻笑道:“對付你們四個,我還不用動大招!”
此話一說,四人皆是怒不可歇,就見狂雷合十雙掌,一道金雷從段斯續的頭頂忽然飛下。
段斯續一個移形換位躲開了這金雷,地面被炸出了一個大洞。
靈希此時喊道:“小心身后!”
只見,夜雨的袖中飛出數十根冰針向段斯續的身后,她反身用寒影劍擋了出去。
狂雷卻對繪風喊道:“隱電,把那個女人給我干掉!”
繪風一愣,顯然被這話嚇了一跳,夜雨也喊道:“還不快動手!難不成你真對她動了情!”
“隱電!不要忘了,你還欠我太多!”狂雷瘋狂的吼道。
就見,繪風揮起一掌,眼見那煞人的真氣閃耀著,要是打在靈希的身上,定是必死無疑。
段斯續向便糾纏不休的夜雨和狂雷飛出幾支月牙鏢,迅速飛身到了靈希的身前。
一掌接住了繪風的全力一掌,繪飛被震了出去,撞在了墻壁上。
段斯續卻是一口鮮血從口中吐了出來,她剛要站起來,卻踉蹌了一下,單掌撐著地。
“段斯續,你還好嗎!”靈希驚訝又擔心的問道。
“沒事,他的一掌無妨,卻是那個老家伙!暗算我!”段斯續指著依舊出著掌的速風喝道。
速風卻不給段斯續說話的機會,他旋身又是十成功力的一掌向已經受傷的段斯續打出。
段斯續騰的站了起來,正欲接這一掌,心下卻想道:他是十成功力,我且一試罷!
就見,速風的掌和段斯續的掌對在一起后,段斯續又嘔了一口血。
而速風卻面色如黑漆,向后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只是掙扎了一下,便化為了血水!
“速老大!”夜雨和狂雷看到速風竟被段斯續給殺了,而且是尸骨不留。
兩人皆是又驚又怕,狂雷見此,轉了轉眼珠趁著夜雨不備,一掌將他送了出去。
段斯續又揮出一掌,夜雨也瞬間化為了血水!
她驚訝的回頭看去,靈希的雙手雖是滴著血,卻控制一根透明的細絲。
“這是什么!”段斯續蹲下來,扶住軟下來的靈希問道。
“呵呵,化身蠱毒。”
“我早就在他們身上種下,苦于一直未有機會。”
“現在借了你的真氣和掌力,更是如虎添翼,呃,”靈希剛說完,雙手的劇痛又傳來。
段斯續小心翼翼的捧著她的雙手,說道:“我為你包扎。”
“現在還不是時候,先把他們處理了!”靈希說道。
“她說的對!”
“你這手再動就要廢了,不如我幫你廢的快一些吧!哈哈哈!”說罷,狂雷快速的移動著輪椅,向段斯續和靈希襲來。
卻在這時,繪風飛身而起,強行抱住了瘋狂的狂雷,向方才被炸出的深坑里跳了下去。
段斯續一把握住了飛旋而來的輪椅,卻聽見一聲:“對不起,靈希!”
那是繪風和狂雷掉入深坑中,他留在這世上的最后一句話。
靈希愣在了原地,段斯續揮起寒影劍將靈希的鐵鐐斬斷了。
她扶起她,看了看這宗廟的一片廢墟說道:“走吧。
靈希看向那深坑,皺了皺眉,點點頭跟著段斯續離開了宗廟。
幾日后,靈希的傷勢已經完全恢復,段斯續坐在她的面前為她在手上敷著藥。
“你是如何知道,鄭平是另一個幕后黑手的?”靈希疑惑道。
段斯續說道:“那日那個鏢師死前,說出這一切都是假象,提了一個鄭字。”
“再分析,何以崇王他們三次劫鏢都這么準確和容易。”
靈希豎起大拇指說道:“你真是厲害,為何不去當個探尉,哈哈哈。”
段斯續搖了搖頭笑道:“靈希,有時候我真的覺得你并不比我年長。”
“我這叫赤子之心,哈哈,哎呦!疼啊。”靈希皺著眉哭喪道。
“對不起,我輕一點。你的手,曾經一定很好看。”段斯續柔聲道。
靈希卻不以為然,說道:“你也說了是曾經,那都是過去的事,不必再掛念和提起了。”
“你當真想開了?”段斯續發現自從在宗廟一役后,靈希的性格大變。
她變得再也不這么敏感和優柔,卻是成了一個風姿綽約、嫵媚撩人、豪爽愛笑的女人。
“何來想開與想不開,只不過是告訴自己那些事、那些人都是過往罷了。”
“我總要繼續向前走的。”靈希笑著說道。
段斯續欣慰的笑了笑,她看著靈希手已經全部敷好了藥,站起身來拍拍手說道:“我要走了。”
靈希開心又滿意的看著雙手點點頭,問道:“去哪里?”
“還不知道,走到哪里算哪里吧。”段斯續說道。
“好,我送你。”靈希也站起來,和段斯續一起走出了房間。
她們來到宅子的門口,段斯續回身看去牌匾笑了笑說道:“長煙閣,是個好名字。”
“也是一個好地方,這里永遠是你的歸處。”靈希站在牌匾下,大聲而溫柔的喊道。
段斯續已經走遠,她沒有再回身,抬手搖了搖,喊道:“來日方長!”
她知道,自己永遠不會像安之然那樣,在那峽鳳溝跟著藏旺菩薩的座下一心修佛。
亦是不會像繪風那般生生世世與狂雷糾纏不清。
更不會像靈希這般安于一隅只為一個脫不開的情字。
她只能永遠不停的奔走,找尋那一法,那一改命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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