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奇瞥了一眼李百金,冷臉說道:“李先生,您這是取笑蘇某?”
“誒!蘇,蘇公子,你何出此言啊?”李百金一愣,疑惑道。
“世人皆知我的喜好,你湊過來離我如此之近,是想作甚!”蘇奇的眼中皆是殺氣。
李百金才發現自己竟然湊到了老虎的身邊,這不是找死是什么!
“這,這,小人沒有這個意思啊。”李百金騰的跪在了地上。
蘇奇不屑的甩了一下衣袖,向庫房走去,沒有回頭對李百金說道:“起來,去庫房!”
“是,是。”李百金連滾帶爬的跟了上去。
蘇奇環顧了一下四周,便向盡頭的刑牢大門望去,隨即說道:“李先生,那個昆海族人怎么樣了?”
李百金一愣,接著說道:“這人本就是昆海族的長老,性情自是剛烈了很多。”
“他不肯自愿將血獻出。”
蘇奇點點頭說道:“昆海族人的血雖是有至純的純罡之力,卻只有在自愿獻出的情況下,才能得到。”
“如今他既是這樣,還有和留著的意義!”
李百金心中一恐,他曾聽說蘇奇心狠手辣,現在看來,這樣的形容也是過謙了。
“您說的是。”李百金躬身說道。
兩人說著,便走進了刑牢里,只見白衣雪的雙臂被吊在鐵鏈上。
“白衣雪,潼寨要的東西,還從未得不到過。”
“你如此這般強硬,就是不怕死嗎!”李百金看了一眼蘇奇,快步走到白衣雪的面前說道。
白衣雪微微抬起頭,臉上皆是血污,他喘著粗氣說道:“你,你們的天譴早晚會到。”
“哈哈哈!天譴!潼寨連天雷都不怕!”
“行了,你說再多也是無用的,昆海族長老白衣雪!”
“你難道就不想想你的族人嗎?還是心甘情愿的將血獻出。”
“以免族人遭殃!哈哈哈!”李百金狂笑著,從桌上拿起一把黑色的匕首向白衣雪走了過去。
這時,只見見李百金還未走到白衣雪的面前,就被一記極其迅速的飛腿踹飛到了刑牢的木門口。
“呃,咳咳,誰!”李百金吐了一口血沫子,捂著胸口被踹的地方,疼的喊道。
“你爺爺!”卻見,竟是蘇奇給了他重重的一腳。
“蘇,蘇公子,您這是為何?!”李百金驚恐的跌坐在地上。
就見,那個蘇奇揮了一下衣袖,竟然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的模樣。
李百金瞇著眼睛,看清了秦凌云的樣子,大驚道:“你,你是孫拓的手下!”
其實無論是孫拓的手下,還是蘇奇,都是秦凌云所易容而已。
他將白衣雪的鐵鏈一把拽斷,對李百金喝道:“先生,你說的沒錯,孫把頭讓我替他給你帶個話。”
“想要獨吞昆海血,他可不愿意!”
說罷,秦凌云手中出現一道暗紅色火焰飛向李百金。
只見,李百金還未來得及喊出一聲來,就被秦凌云的溟地炎給燒成了黑炭。
秦凌云扶住虛弱的白衣雪說道:“我救你出去。”說著便是一個閃身,就離開了潼寨。
兩人剛走,月時寒便來到了刑牢門口,看到了只剩下一口氣的李百金掙扎著,就要斷氣了。
他看到月時寒走了過來,伸手想要去拽二把頭的衣擺。
他恨極了!而且也未想到這孫拓竟是如此陰毒,竟然要獨占昆海族人之血。
李百金想到這里,竟似是回光返照般,睜開了眼睛,他不能讓孫拓得逞!
他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別想得到!
“你很難受對嗎!你要報仇,就去找孫拓,他在等著呢!”月時寒微笑著對李百金說道。
這時,一群守衛沖了進來,見到月時寒后,紛紛停住了腳步。
“你們可要將李把頭好好照顧好,請名醫為他醫治。”齊齊
“好戲還在后頭呢!”月時寒笑嘻嘻的走出了庫房,眾守衛雖是一頭霧水。
但是,潼寨的二把頭說話一向如此,他們也就習慣了。
“呵呵,有意思的很。”月時寒看向潼寨的大門口,自語道。
秦凌云背著白衣雪快馬加鞭的向西面疾馳而去,大約半日的路程。
他們來到了秦家軍軍營,秦凌云橫抱起已經昏厥過去的白衣雪,向軍營里跑去。
“小秦公子!你怎么來了?”副將李風看到秦凌云抱著一個人急匆匆的,便問道。
“秦離塵和蘇奇呢?”秦凌云走進大帳里,把懷中的白衣雪放在了休息榻上,問道。
李風一頓,抱拳躬身道:“秦主帥和蘇總領前去敵人的主城天城去打探消息了。”
“嗯,我知道了。”
“風哥,你去幫我拿一個醫藥箱過來。”秦凌云對站在身邊的李風說道。
李風點點頭,疾步跑出了大帳,須臾便提著一個醫藥箱回到了秦凌云的身邊。
“小秦公子,這榻上的是誰?”
“看面色,似乎受到了重創!”李風從醫藥箱里拿出繃帶和療傷藥粉遞給秦凌云說道。
秦凌云神色擔憂的看著躺在榻上的白衣雪,一邊輕輕解開他胸前的衣襟。
一邊對李風說道:“他是昆海族人。”
“怎會傷的如此嚴重?”李風聽到此話,一驚隨即問道。
秦凌云停了停手中的動作,抬頭看著李風,未有接著回答。
他想著:風哥自小和姐姐還有奇哥哥相好,但是,我該不該相信他?
雖是如此,秦凌云還是說了出來:“我自潼寨將他救出來的!”
李風一愣,趕緊走到大帳口,對守衛的士兵說了兩句,便潛走了他們。
“你去過潼寨?”
“你怎么可以自己去那里!”
“你不會不知道那里有多么危險!你怎么可以!”李風埋怨道。
秦凌云沒有說話只是回過身去,準備為白衣雪傷藥包扎。
他那雙肩下方各有一個駭人的圓形傷口,而血已經干涸在身上。
李風驚道:“潼寨的人太狠毒了!竟然貫穿了他的琵琶骨!”
“這是鎖靈術留下的痕跡,看來這白衣雪并不是昆海族的普通人。”
“或許他的被抓還隱藏著別的秘密。”秦凌云皺著眉為白衣雪處理著傷口。
片刻后,為白衣雪包扎好,秦凌云坐在休息榻旁邊的臺階上,頹然的想著什么。
“自從回來,你的情緒就很是低落,定是很累了。”
“你且去休息,我來看著他吧。”李風看著秦凌云憔悴的樣子,關切道。
秦凌云抱著雙膝,把頭埋在臂彎里,輕聲說道:“風哥,你說人心會的與從前截然相反嗎?”
李風頓了頓說道:“如若這人的信念足夠堅定,我相信他不會。”
“信念?什么才是足夠堅定的信念呢?”秦凌云呢喃道。
李風也坐了下來,他說道:“對感情的深深執念,或者是有要守護的人,這些都是。”
秦凌云點點頭,他的腦中仍舊是那個問題,蘇府和潼寨的關系。
今日他扮成蘇奇的模樣,這潼寨的人竟然對他極其忌憚。
這只能說明蘇奇的地位在潼寨是堅固不可摧的!
現在來到了軍營,就會見到蘇奇,他要不要當面問他這件事情。
若是問了,才知道蘇府和潼寨并沒有任何關系,那么這么多年的信任或許就會全部崩塌。
若是不問,秦凌云心中那道坎怎么也過不去。
其實,他到現在都沒有意識到的是,他早就對蘇奇失去了曾經的信任,無論他問或是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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