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校長這么說，學生們都很激動。

    如果白赫愿意大學當教授的話，那估計學物理的人會擠破門檻。

    聽到這話，蘇禾微微皺了皺眉，立刻走上前，跟校長說，“白博士他在國外有工作，他要做研究，恐怕不方便在這里授課。”

    校長說，“我們學校也有研究室，甚至可以撥款專門給白博士建造一個，至于授課時間，可以安排少一點，大部分的時間都可以做研究。”

    這條件聽起來很好，可能大部分的人都會動心。

    “白博士，留下來吧，你要是愿意留下來，那我以后畢業了就搞物理。”

    “是呀，白博士。”學生們都希望他留下來。

    蘇禾臉色有些難看，她一把握住白赫的手腕，跟眾人說，“物理教授到處都是，可白赫要做的不僅僅是這個，他不會在這里。”

    蘇禾直接拉著白赫的手離開。

    大家有些懵了，茫然的站在原地，不明白蘇禾怎么突然發火了。

    ……

    蘇禾拉著白赫走了好一段路才停下。

    “小禾你怎么了？好像很生氣似的。”

    蘇禾松開他的手，“你剛剛是不是猶豫了？你想同意，想要留下來是嗎？”

    白赫說，“校長提的條件也不錯，也未嘗不可。”

    “那你在國外的工作呢？”

    “或許可以辭職。”

    “你瘋了是不是？你們有更好的前途，非要留在這里干什么？”蘇禾這次真的生氣了。

    “你怎么知道我留在這里就是沒前途？”白赫有些心慌，他不知道蘇禾怎么會這樣生氣。

    “白赫，有些問題不能光看表面，要看本質，他的確是許諾你，聽起來條件很好，可是如果真的留在這里，你就會發現，這是一個官官相護，凡事都得靠關系，靠后臺，靠背景的地方。不是你有天分又努力就能成功的，在這里，說不定你180的智商加三個博士學位，連市中心一套房都比不上。你應該去一片愛惜人才的自由土地創造奇跡，而不是為了迎合這里扭曲的規則，最后變得失去了對物理的熱愛，你的才華應該讓你成為一個了不起的人，讓世界都知道你的名字，而不是在某個沒希望的地方當一個炮灰，為所謂的領導犧牲一切之后，一旦違背他們的意思，最后連名字都不配記錄在冊！”

    “……”

    蘇禾說的無比認真，這是白赫從來沒有在任何人臉上看過的認真。

    “小禾，你真覺得，只有離開這里我才能成功嗎？”

    “不是我認為，是你自己也是這么認為的。人有時候的確會迷失，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過沒關系，你遇到我，我會糾正你的錯誤，等你假期結束，就回到國外去，專心做你的事情，不要浪費你的才華。至于這里的工作，你不許接受，要不然我會生氣的。”

    她太認真，從她的語氣里看不到半點開玩笑，所以讓人感覺到壓抑。

    二人四目相對，十分安靜。

    白赫甚至有點不敢直視蘇禾的眼睛。

    他有一種錯覺，蘇禾仿佛能夠看到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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