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殊一愣,隨后了然,“嗯,意料之中。”
唔,他家蒼蒼估計正處于氣頭上吧。
然而,這次顧殊還真猜錯了,因為秦蒼根本不在皇宮。
等到顧殊離開后的第三天傍晚,秦蒼才回到皇宮,此時天已經黑透,只有李德海侯在一旁。
他將馬韁扔給隨行的楚青,一張臉隱在夜色里看不出神色。
開口第一句就是,“寧王這幾天可進宮了?”
李德海接下秦蒼解下來的披風,“回皇上,寧王昨兒派人來送了一封信。”
秦蒼點頭,步伐加快。
然而,等他展開信件后,一張臉陰沉了下來,磨牙嚯嚯,“顧、小、殊!”
上面洋洋灑灑寫了一大片,全都是什么酸不拉幾的情詩,最后幾個字小到幾乎看不見——
“聽說皇家學院多美男,蒼蒼你要是敢那妃,我就直接在學院開個后宮,不回來了!”
出去倒是不瞞他,就連所去緣由他都知曉。
可,他怎么就這么氣呢……
深更半夜的,秦蒼就漆黑著臉闖了太醫院,冷面閻王般找上了容臨。
容臨本就是出門游歷,這幾天陶太醫不知何緣故,拉他講學的瘋狂程度堪稱喪心病狂,害得他累的倒頭就睡,連小師弟都沒空見一面。
所以,等他見到秦蒼時便是滿頭霧水,“皇上,您怎么……”
“他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容臨清風明月的臉色微變。
秦蒼陳述,“我去了長夜山。”
容臨沉默了好長時間,喉結滾動,說出來的話竟有些沙啞,“你都知道了?”
他看向秦蒼,卻發現這位年輕帝王眼底青黑,衣角沾了泥點,神色略顯疲憊,嘴唇干裂。
他說他去了長夜山,那里離皇宮山高水遠,看樣子是奔波幾天幾夜現在才回宮。
容臨頗有感觸,竟發自內心地接受了這位“弟妹。”
容臨坐在秦蒼旁邊,給自己倒了杯茶,喝茶壓下喉頭沙啞才娓娓道來。
燭火搖曳,兩人一夜燈未滅。
翌日,連續幾日未歇的秦蒼洗漱之后,面無表情的大步上朝。
下朝后,秦蒼吐血大砸御書房,花瓶噼里啪啦碎了一地,男人眉宇狠厲,像頭困獸。
李德海被滿地的碎片上的血液嚇得一咯噔,連忙宣了太醫。
……
“主子!您的手!”
顧殊被手背的刺痛燙的回神,只見小火爐的沸水被自己澆到了自己手上。
她將小火爐放好,道,“無礙。”
“不知道怎么,總覺得心慌……”顧殊任由紅袖給他包扎,臉色有些不好,“宮里沒傳出消息來?”
墨袖搖頭。
“這事不對啊,”顧殊嘟囔,“我那封信能把他氣吐血,怎么可能沒消息?”
紅袖見狀便道,“公子,離這學院報到日期還有些時日,您不如出去逛逛,聽說這遙城稀罕玩意挺多。”
顧殊心不在焉的點頭,“去看看吧。”
他拍了拍自己的臉,再待下去,他得成怨夫,還是得了相思病的怨夫……
遙城是四大王朝的樞紐,走在大街上既能看到文質彬彬的天朝人,也能遇見身量高大的南朝人。
顧殊滿大街的給他家蒼蒼找稀罕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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