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開口，瞧著那重新冒出的血珠，他溫柔的將它舔掉。
血液在身體里翻涌沸騰。
擁有著大半修真界大能力量后墮魔的左禍的血，蘊含的自然是強大的力量。
他重新抬起烏沉的紅眸，瞧見眼前的弟子們時，他們齊刷刷的都退后一步——
可墨瑾卻不為所動的起身，緩緩朝著那邊走去，宛若即將墮入人間地獄的殺神。
她想要的。
那就給她。
【墮魔60%……】
【墮魔70%……】
【墮魔80%……】
一個、兩個、三個。
數著倒下去的人。
瞧著眼前美妙的畫面，托著腮幫子的少女眉眼彎彎，覺得這簡直是盛世美景吶~
刺了墨瑾一劍的那弟子似乎還想逃。
余光瞧見，少女瞇起眼，直接抬起手，勾了下手指。
唰——
他瞬間被吸到她面前，跪地倒下。
他恐懼的抬起頭，望著她，不受控制的哭出來。
然而少女卻笑瞇瞇的瞧著他，睜大眼，卻忽的說。
“想逃？這可不行喏。”
她笑著抬起手，張開五指，虛空將他的腦袋捏住。
“所有的仙人吶，都該死，我啊，也最討厭虛偽骯臟的仙人了呢！”
——所有的魔物，都該死，我啊，最討厭骯臟至極的魔物了！
這是他的原話。
然而，下一秒，少女沉下眼，五指一收。
砰。
鮮紅的液體彌漫一地。
少女低頭，宛若瞧著垃圾般。
前方的戰斗，仿佛也快結束了，她懶洋洋的抬起眼皮，突然動了下手指——
那人群之中，其中一名嚇得瑟瑟發抖的弟子突然飛了起來，被扔了出去。
滿手是血的魔怔了怔，抬起紅眸，瞧見那邊的少女。
“這一個，我想他活著。”
墨瑾怎會不明白她的意思？
他喘著氣，笑了起來。
“好。”依然極近寵溺。
“滾吧。”少女挑起唇，看向那邊唯一活下來的活口，惡劣到似乎完全不做掩飾的開口。
去告訴天下人。
那個墮魔的仙人墨瑾，那個世人眼中為圣人的墨瑾仙人。
已經徹底入魔。
那名弟子雖然不明所以，但恐懼和生存本能讓他毫不猶豫扭頭就真的跑了。
唰——
墨瑾沒有絲毫阻止的打算，而是溫吞的站起身，強撐著精疲力竭的身體。
一步一步的，吃力的走到了少女的面前。
他仰頭，瞧著上方踩在劍上的少女，依然吃力的拉開了自己的衣服。
？
在秦禍禍迅速擰起眉嫌棄的小視線里。
玄衣男人小心翼翼的從懷里拿出一根棍子，上面包著油紙。
他先是將自己的手在那已經滿是血跡的衣服上小心的擦了擦，擦干凈之后，才小心翼翼的剝開油紙。
唰——
他抬手，吃力的遞出那根紅彤彤的糖葫蘆。
他仰起頭，笑著瞧她，啞聲溫柔道。
“你想要的。”
“……”
少女面無表情瞧著那糖葫蘆。
因為裹在懷里，溫度讓外面的糖衣化成了黏糊糊的，看上去實在叫人沒有食欲。
墨瑾大約也沒想到會是這樣，所以愣了兩秒，卻還是生硬的開口。
“雖然樣子變了，但應該還會是好吃的。”
少女垂著眼，瞧著那一顆顆紅艷艷的山楂，像是一顆一顆鮮紅跳動的小心臟般，
少女彎起眼，笑瞇瞇瞧他。
“是嗎？”少女伸出手，就那樣的摘下來一顆，輕輕咬了一口，“果然呢，雖然樣子變了……但它還是它。”
少女抬起眼，無辜又殘忍的瞧著他，一字一頓。
“這可惜真正的它，沒有絲毫甜味，實在叫人不喜歡呢。”
“不過沒辦法，誰讓它……原本就是如此呢？”
她的話，仿佛意有所指。
不知指的是糖葫蘆，還是……
他所認為的涼卿。
亦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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