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長懷按照他的要求，將照片里的人都處理過。

    只有鄭學林是大正臉。

    有幾張照片是側臉。

    但是對于熟悉他的銳勢的同事來說，即使是側臉，也足夠讓人認出是鄭學林了。

    而且照片中的其他人，像是盧副總，還有其他趙定理并不認識，都是鄭學林以前接觸的客戶。

    對趙定理來說都是些小人物，并沒有接觸過。

    所以趙定理都不認識。

    但那些人的臉，都被鄭學林盡可能的模糊了一下。

    一般就是眼睛等一些五官被擋住。

    但照片中人，還是能從皮膚、臉型、發型等，來判斷出年齡和性別。

    但是到底是什么身份，倒是很難辨認出了。

    “這些事原先沒有處理過的照片，沒有打過碼。”芮長懷說道，又將另一臺iPad放到趙定理面前。

    “您看看，在看過這些照片后，再看這些被處理遮擋過的照片，還能不能認出他們本人？”鄭學林問道。

    “我是看這些照片看得實在是太多了，簡直是十分深刻的記在了腦中，所以我怕自己的判斷力不夠準確。”芮長懷解釋。

    他因為一直在修圖，對于這些人的長相實在是記憶太深刻了。

    已經到了只看局部五官就能認出是誰的程度了。

    所以，芮長懷怕自己的判斷力不夠準確。

    趙定理點點頭，找到共同的照片，對比了一下看。

    連續抽查了好幾張。

    他這才說：“可以，我仔細對比了一下，確實看不太出來了。”

    “行，那我就把這些都發出去了。”芮長懷說道。

    “可以。”趙定理允了。

    芮長懷便拿著兩部iPad出去辦公室。

    他早讓人把銳勢的各部門郵箱都整理成一個文檔。

    像這種員工郵箱，都是公司統一派發的，方便公司內部發群郵用。

    芮長懷直接一個個復制了，又注冊了一個新的郵箱，換一個虛擬IP，然后群發出去。

    換IP這種，其實只要會了，就很簡單。

    作為趙定理手下的第一打手，哦不，是第一助理，什么事兒都要會。

    像類似的事情，他也不是沒做過。

    所以現在，駕輕就熟。

    發出去之后，芮長懷看了眼時間。

    9：50。

    這個時間發也正好。

    發的早了，職員們才剛剛開始工作，心情還浮躁，都不定有時間看郵箱。

    這個時候，大家都開始工作了，心情都沉下來。

    突然來了這么大一個猛料，正好也能讓他們利用午休的時候，好好地討論討論。

    此時，銳勢。

    各部門的員工，大家幾乎是同一時間收到了新郵件的通知提醒，包括右上角彈出的彈窗提示。

    有人先收到，有人后收到，但彼此也不過就是有1-3秒之間的延時而已。

    因此，辦公室中，郵件提示音此起彼伏的響起。

    業務不理，眾人都懵了。

    “怎么回事兒？郵箱突然這么熱鬧？”大家都是同一時間收到的郵件，“是領導有什么旨意要傳達嗎？”

    只有黎笑云有些預感。

    昨天趙定理就說，鄭學林的照片今天會發來公司。

    但是沒說什么時候。

    只是現在突然不停地響著來件提示，黎笑云第一反應，就是可能是芮長懷發來的。

    黎笑云自己也收到了，她就點開來看。

    看到郵件的標題，黎笑云的嘴角就忍不住抽了一下。

    【震驚！銳勢業務部鄭學林竟靠賣.身換合同！】

    黎笑云：“……”

    芮長懷平時沒少看那些什么頭條啊，UC啊之類的小文章吧。

    估計照片比較多，芮長懷直接打包整理成了一個壓縮文件發了過來。

    這種不明來源的東西，大家雖然看到了，但也不敢輕易打開。

    萬一是有人發了病毒來怎么辦？

    不過，芮長懷怎么可能想不到這一點？

    所以，除了打包壓縮之外，他還在郵件正文中也貼了幾張比較有代表性的照片，讓人一打開郵件就能看到。

    證明他這郵件可不是標題黨。

    所以，眾人往下滑了兩下，就看到了正文中的照片。

    “天哪！”李姐先驚呼出聲。

    林伶俐也捂住了嘴，只不過是驚喜的，幸災樂禍，怕自己笑出聲來，所以趕緊把嘴捂住了。

    眾人看到了正文中的證據，便放心大膽地把壓縮包也下載了下來。

    這樣的一幕，在銳勢的各個部門都在上演。

    陳哥皺眉看著，一言不發。

    周云云小聲咕噥：“沒想到是真的啊。”

    林伶俐直接冷哼了一聲：“這下可是知道了，誰才是靠賣.身換合同的那個。”

    鄭學林也看到了。

    他沒想到，竟然會有這么多照片！

    昨天他還信誓旦旦的說，是黎笑云冤枉他。

    結果今天，就被發來這么多照片當證據。

    打臉打的這么快！

    鄭學林蹭的起身，大步沖到了黎笑云的桌前。

    幸虧黎笑云現在對鄭學林的人格底線不報什么希望了。

    在看到這郵件的時候，黎笑云都沒顧得上把壓縮包下載下來。

    一早就開始提防，只要一有點兒聲音，她馬上就能警覺起來。

    也幸虧鄭學林的工位距離她挺遠，隔了好幾個位置。

    所以，后面一傳來聲音，黎笑云沒管是誰，就趕緊先躲開了。

    而且這時候，鬧出這么著急的聲響，也只有鄭學林無疑了。

    果然，沖過來的就是鄭學林。

    鄭學林也沒想到，自己這一抓，竟然還沒抓到。

    竟然讓黎笑云躲過去了。

    其他人看到，再加上鄭學林實在是前科累累。

    忙過來把黎笑云護住。

    陳哥對鄭學林也不客氣了：“鄭學林，你別找事兒！”

    經過這次的事情，鄭學林在公司是指定呆不下去了。

    原本沒出照片這事兒，鄭學林還能掙扎一下。

    但是現在證據都出來了，都是些辣眼睛的照片。

    雖然沒有很過分不可描述的照片。

    但是摟摟抱抱的是少不了的。

    光是這些，已經叫人不忍直視了。

    這樣丟人的事情鬧得這么大，鄭學林哪能繼續在公司里。

    光是別人的指點和異樣的目光，他就受不了。

    所以，陳哥也不必要對他客氣了。

    鄭學林抓不到黎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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