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底下,安然一腳狠狠地踩在韓遇白腳上。
男人當即疼得臉抽了一下。
韓遇白立馬把自己被安然踩中的那只腳退到另一只腳后邊,他偷偷看了眼安然,溫馴下來,自己跟安母承認:“對不起媽……”
韓遇白一句話還沒說完,胳膊就被安母拉住。安母走上前就將人護在身后,“安然,你別看遇白性子軟你就欺負他。”
安然怔了怔:“…………”
聞言,韓遇白似乎有了底氣。他站在安母身后,仿佛尋了個莫大的靠山。他拉著安母的衣角,“媽,小然想吃面就給她好了。您不是說做了甜酒嗎?我猜一定很好吃。”
安母拍了拍他的手背,好像安然會加害韓遇白似的,“嗯,我們去嘗嘗新釀好的甜酒。”
韓遇白點了點頭,立馬傾身,伸手將那桌上大碗移到安然身前,還朝她笑了一下。
看著男人臉上那抹笑,安然翻了個白眼。
“媽,他是我的老板,他性子……”
“媽。”韓遇白打斷安然的話,“其實我表面上是小然的老板,內地里不是這樣。”
韓遇白:“我工作的地方叫做皇庭娛樂,它是一個上市公司,在京城也算是比較有錢的公司。一個上市公司,有好幾個股東,就類似于您們這的村委會,里頭有幾個管轄村莊事務的干部。”
“而小然呢,就是我們公司其中一個。這樣一算的話,其實她才是我老板。”
“韓遇白!”
“媽您看,小然一向是這么跟我說話的。一般員工對老板都是很恭謹?shù)模钥梢钥闯觯液托∪坏匚坏牟罹唷!?br />
對于韓遇白的胡說八道,安然重重吐了口氣,她自認自己沒有影帝那般的演技,達不到說謊話臉不紅心不跳。
安然偏頭看了一眼安父安母,那兩人聽得那叫一個認真。“……”
安父與安母互看了一眼,仿佛達成了什么共識。再看向安然時,先是愣了兩拍,隨后笑了起來。
安然:“…………”
“爸媽,您兩別……”
“我能和小然做搭檔一起工作,是我的榮幸。伯母叫我兒子,我很高興喊她一聲媽,畢竟可以傍上公司的股東,也是一件難得的事情。”韓遇白再次打斷了安然的話。
安父隨和地笑了笑,“年輕人在一起工作,哪有傍上不傍上?相互合作,一起互幫互助就是最好的。韓先生幫我家安安,我家安安也會盡心盡力對你的。”
安母指正他,“叫兒子,這是我兒子。”
安父:“…………”
安然覺得這天已經(jīng)聊不下去了,再聊下去,韓遇白還不知道能編出什么天花亂墜的事情來。
她伸手在木桌上敲了三下。
瞬間,堂屋安靜下來。
“家里只有兩張床,一張是我爸媽常年睡的,還有一張是我睡的。今晚就將就一下,我和媽一張床,爸您就和韓遇白一起吧。”
安然說完,彎腰拾起那盤裝有草莓的盤子,而后就朝著自己的房間走了。
安父正想給韓遇白帶路,還沒開口說話,韓遇白就被安母拉走了。安母走的時候還不忘交代一句,“老頭兒,你把桌上的碗收拾一下。”
“不用麻煩伯父,我可以……”
“幾個碗而已,不打緊。”安母一面走一邊笑,“甜酒就放在房間的烤火盆里溫著,兒子你過來嘗嘗。”
安父看了那走遠的兩個背影,默默嘆了一口氣,隨后撿拾了碗筷去了廚房。
**
入了夜,雪花無聲無息地往下落。
有些樹枝承受不住雪花堆積的重量,被雪壓垮掉了下來。暮色寧靜,只剩這輕微的雪壓枝頭的聲音。
安然燒了一些熱水,裝進盆子里擺放在高腳梳妝柜上。那邊燒火的韓遇白也跟著將灶臺里的火熄滅,朝這邊走了過來。
安然:“我們這里沒有熱水器,只能燒水。冬天晚上用熱水洗洗臉,對你皮膚好。別來一趟農村,把你的臉弄得皸裂破了相。”
她擰干了毛巾,將帶著熱氣的毛巾遞給韓遇白。他碰到熱毛巾的時候,手掌條件反射般縮了一下。
安然眼睛算是很尖的。
借著廚房的光,她輕易捕捉到了韓遇白手掌里起的水泡。女人握住他的手,“你的手怎么了?”
她仔細地瞧了幾眼,不止一個水泡。他的右手,虎口的地方,中指指尾以及掌心好幾處都起了大水泡。
安然又抬起他的左手看了幾眼,也同樣有水泡。
大冬天的,生凍瘡也不會凍出水泡。
女人側目,看了一眼遠處灶臺前他之前坐過的那個小板凳,“你是不是燒火的時候燙到手了?但就算是燒火燙到手,也應該不會這么大面積燙出水泡……”
從韓遇白的角度看去,便能清晰地看到女孩蹙起的眉心,眉眼之間的擔憂,顯而易見。
“我提了灶臺的鍋。”
安然一怔,“你好好的去提大口鍋做什么?”
安然訓人的時候,眉毛會隨著她的語氣上挑,還蠻俏皮的。“當時煮了面,要把里頭的水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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