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母到屋里,安然正和安父圍著火爐剝花生。
婦人連忙走了過去,挨著安然坐下。“安安,你和遇白關系怎么樣?在公司里相處得好嗎?”
“挺好的。”
安母掃了一眼對面的安父,又說:“安安,你看遇白送你來家里,又跟咱們一起過年,他是不是對你有好感?”
“如果是的話,安安要不咱考慮一下?”安母接著說,“你給媽治好了病,又把家里的房契地契都買了回來,媽知道你現在熬出頭了,能賺錢養家了。雖然,遇白的家世比較普通,與你現在相比不太比得上,但是咱們家不看家世的呀。”
安然:“…………”
“媽,韓遇白他……”
安父:“我也覺得那孩子還不錯。”
看著安父安母被韓遇白鬼迷了心竅的樣子,安然:“…………”這二老真是,韓遇白說什么他兩都信。
“——阿蓮,我女兒回來了,給你們帶了點吃的。”屋外,隔壁王嬸的聲音傳了進來。
安然還沒從王嬸的聲音中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安母拽了起來,“安安快去把遇白從井邊叫回來,王嬸的女兒回來了,不能讓王嬸和她女兒看到遇白。”
“王嬸的女兒長得也很漂亮,萬一遇白看上眼了,他就不是咱們家的了。”
安父也朝安然挑了一下眉,示意她快去。
安然:“…………”
**
大年三十那天,安家很早便吃了年夜飯,韓遇白和安然是下午三點鐘離開茂縣的。
路上安然讓韓遇白在高速路的休息站睡了半個小時,到京城北山別墅的時候,已經將近凌晨。
韓遇白進了臥室也沒洗澡便睡了,這一覺可真是睡得久,許是韓遇白這二十幾年來睡得最久的一次。
他一覺睡到中午十二點,睡了差不多十二個小時。
韓遇白醒來時,身旁的床鋪已經涼了。他先是看了一眼安然睡的位置,而后才掀開被子起了身。
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睡得太久也不舒服,渾身酸疼。
男人簡單地洗了把臉,離開主臥的時候還特意攏了攏自己的睡袍,系了繩子。
韓遇白從二樓下去,環視了一圈都沒看見客廳里有人。四下安靜,顯得整個別墅有些空蕩。
“先生。”背后有傭人經過,見到他便恭謹地問候,傭人又說:“先生,夫人做的早餐在微波爐里,您現在準備吃嗎?夫人還做了一些紅棗糕,說您這幾天沒休息好,給您補氣血,讓您多吃點。”
韓遇白往餐廳的方向走,“她人呢?”
“夫人在庭院里,昨天是大年三十,大家都不回家過年,老王給我們買了一些煙花鞭炮玩。還剩了一部分,夫人瞧見了,便拿去后院里玩了。”
原本正往餐廳里走的韓遇白,聽到這話停了停腳,轉了個方向就往庭院走了。
從主樓的側門走,穿過一條走廊,過了玻璃門便到了后庭院。這個院子很大,種了許多名貴的花卉植物。
遠處是草地,一片高爾夫球場,中間還有一個人工湖泊,周圍種著幾排聳立的海棠樹。
韓遇白走到后庭院,便看見那遠處的海棠樹下,安然手里捏著幾個雪球,正與幾個傭人在打雪仗。而那團白色的小東西,就跟在安然身后。
女孩跑幾步,它那小短腿也就跟著“噗嗤噗嗤”跑幾步。女孩開懷大笑的時候,那小東西也就樂呵呵轉圈圈。
今天停了雪,天放晴了,日光從云中透了出來,落在遠處女孩身上。
純白中的一點柔和曦光,很漂亮。
韓遇白走了出去,男人往前走著,腳下踩著雪,發出細微的聲音。
“——夫人小心!”
“——夫人腳邊的石頭!”
隨著傭人們幾道聲音響起,安然才低下頭看,看過去的時候,一只腳已經踩在了石頭上。光滑的石塊沾了雪花,被踩融化就更加滑。
安然腳底打滑,身子便直接往另一側傾倒。她仰了胳膊,在半空中撲騰了兩下,就落進一處寬厚的溫暖。
“看著點路。”韓遇白接住她,而后細念了一句。
安然站穩后,韓遇白才松手。女孩看了他一眼,略有些尷尬,“興致到了,一時間沒看清腳下的東西。”
“傭人說你在放煙花,怎么玩起雪來了?”韓遇白伸手將她手里的雪球拿了過來,扔掉。而后又低頭,仔細擦了擦她的手。
看著自家先生的行為,五六個傭人也立馬把手里的雪球扔了,恭謹地站在一旁。
“王叔他們昨晚忘記把剩下的煙花放倉庫了,受了潮濕,已經放不了了。”她又說,“我起得早,閑著沒事就跟小白出來走了走,看著積雪很厚,就喊了幾個小姑娘過來堆雪人。”
韓遇白拉起她的手往主樓的方向走,男人走的時候看了一眼那堆在樹底下的煙花爆竹。
安然跟上他的步子,女孩轉過頭朝背后的小白招了招手,“小白過來。”
小白搖了幾下尾巴,邁著小短腿就跟上了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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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例舉行的八大家族宴會,于晚上七點在半壁江山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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