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自然也察覺到了他的反常,女孩喝著他半分鐘前盛給她的湯,她抬起頭試探般地問:“遇白,你昨晚跟別人鬧矛盾了?我聽王叔說,你和別人打了起來。”
“一些小事。”他掀開眼簾看了她一眼,隨后拿起傭人幾分鐘前端來的紅糖水,現(xiàn)在放溫了點。他將紅糖水?dāng)[在她手邊,“今天給你批假,不用去皇庭娛樂上班,在家里休息。”
她今早確實來了例假。
安然看了一眼手邊的紅糖水,“我這個月感覺身體不錯,不用請假了。現(xiàn)在網(wǎng)上關(guān)于你的話題熱度太高,你走紅這么些年,很多人嫉妒羨慕,一定會趁這次難得的機(jī)會抹黑你。”
“去皇庭娛樂找江先生商量,怎么把這件事以最小的損害壓下去。你的新電影才剛上映不久,這場波動對票房也會有影響。”
手機(jī)鈴聲在此刻響了。
是韓遇白的手機(jī)。
他拿起手邊響鈴的手機(jī),先與安然打了聲招呼,“白燁打過來的。”,而后才接通了白燁的電話。
接通了,電話那頭傳來的卻是宋元的聲音,“三哥,昨晚被打的那人已經(jīng)出了急救室,現(xiàn)在在京城醫(yī)院住著,我派人監(jiān)視著。”
電話那頭白燁的聲音也傳了過來,這兩人應(yīng)該是在Aspair集團(tuán)辦公室。白燁:“要我說,宋元就直接讓那人被媒體采訪,然后爆出當(dāng)紅影帝打人事件,讓韓遇白涼了算了。”
“有時間拍戲還不如全身心回來管理公司……不過我有點好奇,韓遇白你媳婦兒是怎么想的,在被求婚的時候跑掉?把你氣得去酗酒……”
沒等白燁說完,韓遇白就把電話掛了。
他拿起毛巾擦了擦嘴,便拉開椅子起了身。安然旋即也跟著起身,“我和你一起去公司。”
她精氣神都不錯,既然不肯請假休息,那就去上班。韓遇白點了點頭,示意了一下那碗紅糖水,“不著急,老板遲到了也沒關(guān)系,我等你喝完。”
安然笑著點了點腦袋。
收到這枚戒指,這算是他和她結(jié)婚以來,他送給她的戒指。女孩心情很好,安母的病帶給她的壓力,都無形中散了些。
她捧著碗仰頭“咕嚕咕嚕”大幾口喝光了紅糖水,挪開椅子往韓遇白那邊走。
女孩走到男人身前,韓遇白的目光落在她漂亮的眼睛上。她的眸子干凈純粹,尤其是單純笑起來的時候。她與他結(jié)婚這么久了,好像還是第一次見她笑得眼內(nèi)都是星光。
韓遇白擦了一下她唇角沾的紅糖水,“怎么這么開心?”
安然低頭笑了一下,隨后伸手摸了摸小白的狗頭,就邁著步子往外面走了。“我上樓換套衣服,你等我五分鐘。”
女孩的背影消失在男人視線里,光看著背影,都能感覺她心情的愉悅。
那個人回來了,她才會笑。
結(jié)婚近一年,婚是他強(qiáng)迫著她在第一時刻將她帶去民政局結(jié)的。互相試著接受對方,是他提的。互相試著喜歡對方,是他提的。
無論是處心積慮讓她嫁給他,還是費盡心思去接近她,都是他一個人在唱獨角戲。他在這段婚姻里求索了這么久,好像就快看到一點希望……閉眼再睜眼后,沒希望了。
韓遇白側(cè)目,看了一會兒正在喝羊奶的小白。他走過去,摸了一下它的腦袋。
她好喜歡這只狗,起初他懼怕這東西,也有過敏的癥狀,但定期服了林深給的藥,現(xiàn)在也不過敏,不懼怕了。
她喜歡的東西,他也喜歡。她喜歡小白,喜歡玫瑰花,那么抱著小白在花園里賞玫瑰花的安然,就是他最喜歡的。
男人彎下腰,小白昂起頭舔了一下他的手。他笑了一下,“如果媽媽跟別人走了,你會不會走?”
小白聽不懂他的話,只是瞇著眼睛“唔”了一聲,便又低下頭去喝羊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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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皇庭娛樂的路上,保時捷車內(nèi)。
安然低著頭在看網(wǎng)上的最新情況,她辦公的時候總是很認(rèn)真。韓遇白開車,偶爾偏頭看她,便只看到她面色凝重地關(guān)注他打人引起的風(fēng)波。
一路開車近二十多分鐘,兩個人沒有任何的交談。最后,還是韓遇白開了口:“過幾天把媽接到京城復(fù)查?”
聞言,安然抬起頭,“我也準(zhǔn)備過兩天讓爸媽上來。”
“嗯,我去接。”男人雙手握著方向盤,過了一會兒又問:“這次把岳父岳母接來,我以什么身份見他們?你的老板,還是你的丈夫?”
安然抿了抿唇。
安母的病有了太多不確定性,且危險性很高,在她脫離危險之前,還是先不要刺激她了。還有安父,為安母的病情日夜擔(dān)憂,安然也不想他再為了她的事進(jìn)一步煩心。
席家當(dāng)年派人去茂縣羞辱安家,給安父安母造成了太大的陰影。就算宋怡假借隔壁王嬸兒表妹的俄身份去接觸安父安母,安然也覺得她的父母一時間接受不了她嫁入豪門,丈夫是公司老板有錢人的事實。
安然說:“還是以我老板的身份吧,我爸媽的情況比較特殊。”
男人的神情沒太大的轉(zhuǎn)變,她說什么他也就聽從什么,韓遇白應(yīng)了聲“嗯”,便又去認(rèn)真開車了。
只是這后半段路上,安然沒有開口說話,他也沒再找話題與她交流。她奔向別人的時候,笑容滿面,眸子流光溢彩。對著他,她從來都沒主動過,就連平時在一起說話,她都沒有一次先開過口。
就好像,她就是那么一個安靜的人,安靜得沒有人能觸動她的情緒。他過去逗她哄她,她就抬起頭賞他一個笑。他不趕著上去,她永遠(yuǎn)不會多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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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庭娛樂。
有關(guān)昨天爆出“疑似影帝打人”這個事件,皇庭娛樂的公關(guān)炸開了鍋。網(wǎng)上的輿論呈現(xiàn)兩極化,一方面是粉絲的力挺,一方面是黑子的力壓。
韓遇白到皇庭娛樂總裁辦,江淮早已經(jīng)在外頭的秘書辦等,他隨著自己老板一起進(jìn)了辦公室。
韓遇白坐在沙發(fā)上,客氣地示意對面的椅子,“江淮,坐。”
男人恭謹(jǐn)?shù)攸c了點頭,隨后坐了下來。安然坐在韓遇白身旁,小新拿來了網(wǎng)絡(luò)風(fēng)向的評估表,她接了過來低頭細(xì)看。
江淮:“韓總,爆出照片的人暫時查不到……”
“高層。”韓遇白打斷了他的話,宋元早就讓底下的人查了一番,將對方的信息告訴了他。“京城公司上層用戶,那人借用公司高層專用的網(wǎng)絡(luò)發(fā)布的信息。”
“京城拿得出手的集團(tuán)公司不少,范圍大概集中在韓氏集團(tuán)、皇庭娛樂、至上娛樂和席氏企業(yè)。”他又接著說,“這件事不勞煩你費心調(diào)查,我這邊的人會自己查。”
“好的韓總。”
江淮又說:“我和公關(guān)部商量了一下,好在這次爆出的照片只是背影,說像您可以,說不像也可以。我借用您的名義與云端之上的老板溝通過了,他們那邊會盡一切可能配合我們。”
“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拋出一個虛假的消息。韓總,您認(rèn)為應(yīng)該擬定什么虛假消息?譬如,您昨晚并沒有去過云端之上,而是跟誰在一起……”
對上江淮的視線,韓遇白懂了他的意思。
先前他與江淮明確說過,要找個日子盡快公開他和安然結(jié)婚的消息。此刻,正是公開的好時機(jī)。既撇清了他去過云端之上,也能趁機(jī)說昨晚他和自己老婆在家里,這個爆炸性的影帝結(jié)婚的消息,一定會將現(xiàn)在的話題遮蓋。
她都不愿意承認(rèn)他,他又何必自作多情去公開?
公開了,過幾日安父安母上來了知道她嫁給了他,氣到了安父安母,指不定安然還要恨他。
他真是個尷尬的存在,岳父岳母不承認(rèn)這個女婿,宋怡巴不得安然不是嫁給他而是成為她的女兒,最重要的,他這位妻子,從未走進(jìn)過這段婚姻。
他結(jié)婚,大概就是結(jié)了個寂寞。
韓遇白看向江淮,“林念念停了近一年的行程,該給她一個機(jī)會復(fù)出。”
聞言,江淮怔了一下。他先是看了一眼坐在韓遇白身旁兩步外的安然,隨后才費解地問:“韓總您是要把林念念放出來嗎?”不是雪藏嗎?
因為去年林念念設(shè)計去害黎相思,卻陰差陽錯傷害了安然,以至于韓遇白出了手。那天若不是他攔著,他感覺韓遇白能直接弄死林念念。
聽到韓遇白的話,安然也頓了一下。她抬起頭看向江淮和韓遇白,“是打算讓林念念跟韓遇白炒緋聞?”
林念念消失在娛樂圈近一年,如果這個時候爆出來她是韓遇白地下戀人,可信度很高。假造一段韓遇白與林念念昨晚相伴回家的監(jiān)控視頻,不僅能洗清現(xiàn)在話題的“疑似影帝打人”,還能制造爆點,引起流量,帶動票房。
見安然并沒有排斥的神情,江淮蹙眉,“安小姐也同意嗎?”這兩人可是夫妻,自己丈夫當(dāng)著自己的面與另一個女人炒緋聞,就算是假的,但平時看著也會礙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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