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出和宋怡生怕她會崩潰,也留在重癥監(jiān)護室外守著她。
“青青,休息一會兒好嗎?照顧白瑜你也不能把自己弄垮。”宋怡走上去,輕輕地握住她的手。
韓國出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尤其是白瑜在前往急救室的路上醒過來,第一件事卻是抓住他的衣角,仿佛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都在懇求讓他把韓青青嫁給他。
如果說白瑜不值得托付,那么這個世界上恐怕沒有男人可以娶韓青青了。
韓國出往前走了一步,隔著一扇厚厚的透明玻璃,他看向里頭躺著的白瑜,“等白瑜脫離了危險,等他康復(fù)了,爸爸就準(zhǔn)他娶你。”
韓青青抬頭看向韓國出。
男人也一晚沒睡,眼底的烏青很重。韓青青伸手拉住韓國出垂在身側(cè)的手,拉著他的小拇指,“爸爸我不怪你,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白瑜這次是出意外,是為了救我躺在里面,不是你的錯。”
“我等他醒,他一定可以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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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青青在ICU守著白瑜的期間,安然也在另一個病房照顧唐演。
韓遇白跟她一起照顧唐演。
唐演救了安然,于他來說他是感謝唐演的。但唐演是個男人,他不讓安然接觸別的男人。于是,安然回北山別墅準(zhǔn)備餐食,而韓遇白則留在病房里照顧唐演。“……”
可能就是安然和唐演走運吧。
本來網(wǎng)上對于“羅蘭打壓唐演”的話題就一直在上升,都在討論唐演名聲變差、模糊的背影黑料等東西都是被羅蘭插手做的。現(xiàn)在出了這一遭,更有輿論開始哄起談?wù)摗_蘭派人報復(fù)唐演和他的經(jīng)紀(j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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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瑜在ICU躺了一個星期,確診沒有性命危險便轉(zhuǎn)去了病房。
韓青青趴在他身旁哭了好久,他怎么哄都哄不好,最后只能裝著咳嗽了兩聲,女孩才停止了哭聲。
“小白你哪里疼?”韓青青慌張地站起身,就打量著他的臉。
白瑜失血過多,臉色蒼白,穿著病服就更顯病態(tài),看起來孱弱了不少。這樣的白瑜,倒沒了平日里那副讓人一看就覺得是情場浪子的模樣。
他伸手擦了擦她臉上的淚,“我沒事,見你哭我心疼。”
他著她的手捏了捏,“我奶奶沒有為難你吧?”
“沒有。”韓青青連連搖頭。
“不可能。”他微微笑著,“奶奶的脾氣我知道,她肯定為難你了。告訴我,她是不是打你了?”
“沒有,奶奶人挺好的,她還抱我安慰我別哭。”
“是嗎?奶奶什么時候脾氣這么好了?”白瑜拉著她的手將人拉到身旁,他摸了摸她的臉,“肯定是青青太招人喜歡了,奶奶也很喜歡你。”
韓青青點點頭。
她坐在椅子上,“一個星期前在IFS十字路口,你怎么會在我后面?”
“你給我打電話后我就去IFS了,剛到就看見你和安然走出來,我就跟了過去。以后過馬路小心點,記得看路。”
白瑜總是這樣。
無論她做什么,是好事還是壞事,他總是溫柔地與她說話。每次她搞破壞辦壞事的時候,聽到他這語氣,就更自責(zé)。
韓青青低著頭又要哭了,“我以后一定看路,你以后不能再這樣冒險了。”
“那可不行,小白說過要一直護著青青的。”他擦拭她臉上的淚,“別擔(dān)心,我很快就好了。十字路口的事情只是意外,你也把那事情忘了,別再想了。”
韓青青連連點頭。
白瑜看著她,只是溫柔地笑了笑。
韓青青太單純,他都舍不得讓他的女孩被世間的污穢染指。
韓遇白進了病房后,白瑜找了個借口讓韓青青跟著安然去買點早餐,女孩很聽話,就跟著安然一起去了。
“大舅子,調(diào)查出是誰做的了嗎?”白瑜半躺在床上。
“是皇庭娛樂之前一個藝人,前些年挺火的,林念念。”他說。
林念念這個名字,對于白瑜這個往昔情場浪子來說并不陌生,那是一年前當(dāng)紅的娛樂圈小花旦。
“林伯父已經(jīng)審問過,宋元和林深也徹查了她半個月內(nèi)所接觸的所有人,不是他人指使。她自己事先服用了大量興奮劑,摘了車牌,她想撞死小然。”
白瑜與韓遇白對視了一眼,兩個男人眸色都沉郁,不說話卻已經(jīng)達成了共識。
韓遇白:“已經(jīng)送去了京城精神病院,一輩子出不來。”
白瑜點了一下頭。
隨后男人又揚起了唇角,他試探般地詢問韓遇白,“大舅子,我記得我進手術(shù)室的時候求了伯父,他有松口嗎?”
韓遇白勾唇笑了一下。
見他笑,白瑜便覺得是成了!正當(dāng)男人竊喜,韓遇白的冷水就潑了下來,“我不知道,你康復(fù)了自己找我爸。”
白瑜臉色當(dāng)即垮了下來,“大舅子你能正視一下病人嗎?你不懂給病人一線希望,能有助于病情恢復(fù)?”
“不懂。”韓遇白說完便離開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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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從北山別墅帶了補湯,給白瑜也帶了一份。她先去了唐演的病房,將補湯給了上午韓遇白請來的專業(yè)護工,而后才去了白瑜的病房。
進到房間的時候,韓青青正坐在床邊啜泣,男人靠著床頭躺著在哄她。
她很羨慕韓青青,打大學(xué)時期見到她的時候就很羨慕,但僅僅只是羨慕。她只是覺得很美好,仿佛這個世界上最美的事情都在韓青青身上發(fā)生。
同樣,韓青青這個人也是很美好的。有時候安然都覺得,韓青青可能先天有缺陷,少了某一根筋,才會如此單純可愛。
白瑜算是拿命來愛韓青青了,大難臨頭他替她擋,在生活細小的事情上,他也事事疼她入骨。就算自己才從ICU出來,還這么耐心地哄青青。
安然在門口站了一會兒,不知不覺自己的嘴角也揚了起來。她提著保溫盒走了進去,將盒子擺在病床幾步外的茶幾上。“青青,白瑜才從重癥監(jiān)護室出來,你就饒了他,別讓他費精力哄你了。”
“我給唐演熬了湯,順帶讓傭人多做了白瑜那份,你喂給他喝。”
韓青青用手擦了擦臉上的淚,從床邊站起來往安然這邊走。她彎下腰看著安然將熱湯倒出來,而后又用勺子舀了舀,放到嘴邊吹幾下。
她知道安然這是在給她做示范。
從小到大她還沒伺候過別人,通常也都是傭人或者韓國出將熱湯吹得涼了一些才端給她喝。
韓青青點點頭,接過安然的碗,有點燙,她的手指條件反射地縮了幾下。“安安你也休息一會兒,我看你最近精神也不好。”
親眼目睹車禍現(xiàn)場,誰心情能好?白瑜差點變成了一具尸體,唐演也造成骨裂,韓青青當(dāng)場輕度腦溢血到昏厥……而她就在這一周的時間里目睹了三個人危難中掙扎。
一時間心情也是壓抑的,晚上也睡不著。現(xiàn)在白瑜醒了,韓青青去檢查了一下也沒有什么大礙,唐演也在恢復(fù)當(dāng)中,安然才稍微松了一口氣。
安然摸了一下韓青青的臉,疼惜般地看了看她,“你也別哭了,白瑜這都醒了,你別把他給哭暈了。”
“嗯嗯知道。”韓青青垂了垂眼睛,可憐地掉了幾顆淚。
安然離開了病房。
韓青青端著湯走到床邊,坐在椅子上。她舀了一勺,學(xué)著安然的樣子放在嘴邊吹了幾口氣,用嘴唇試了一下不太燙了,才遞到白瑜嘴邊。
男人張嘴喝了,他笑道:“寶貝兒照顧人也是非常棒的。”
韓青青吸了吸鼻子,抬起眸子很認真地看著他,“我以后會學(xué)更多的東西,一直照顧你,不讓你受傷。”
她看著他臉上的擦傷,垂了一下眼睛又要哭了。但記著安然的話,她抿了抿嘴又把眼淚憋了回去。
韓青青很容易哭,開心的時候會哭,難過的時候也會哭,驚喜的時候會哭,憂傷的時候也會哭,她這雙眼睛遲早是要被眼淚給吞了。
白瑜避免她看到自己又自責(zé),于是不停地找話題。他喝了她遞過來的湯,說:“大舅子和安然的感情是不是不太好啊?”
聞言,韓青青那聚集在眼眶里的淚突然就沒得感情般掉了下來,她迅速擦掉。抬起頭就瞪了白瑜一眼,“你詛咒安安干什么?”
果然,只要說安然一句不好,韓青青就炸毛。
白瑜淡淡笑著,又說:“她在門口站了大概三四分鐘才進來,走的時候又看了我們幾眼。那眼神,與我過世的老媽以前看我爸的很相似。你知道的,我爸很早以前就婚內(nèi)出軌,現(xiàn)在住在白家別墅的也是那小三。”
這件事韓青青知道,她偏過頭,不自覺地往安然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
再轉(zhuǎn)回頭的時候,她皺了皺眼睛,“安安站在門口看我們,是覺得你對我很好嗎?”韓青青捏緊了勺子,“韓遇白對她不好,所以她羨慕我是不是?”
白瑜挑了一下眉,“好像是這樣。”
是不是這樣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剛剛韓遇白耍了他一番,現(xiàn)在他要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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