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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京城醫院白瑜病房。
剛進門的白燁手里提著果籃,他是抽空過來看看白瑜的傷情,一進門就聽見林深念了他的名字。
男人略有些摸不著頭腦,他將果籃擺在茶幾上,看向那邊的林深,“你跟誰通話提了我?”
宋元即刻站起身,“燁哥,林深他娘的就是找抽!嫂子提前和他串通了一下,讓他準點給嫂子打個電話假裝要和嫂子偷-情,他把我也給說出去了,還帶上了你的名字!
林深及時躲開宋元砸過去的抱枕,“那不能讓我一個人日后去面對三哥啊,咱們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當時嫂子給他打電話,讓他假裝做她情夫的時候,而且還是當著韓遇白的面和她串講那些句子的時候,他真的害怕極了。
于是,他立馬把宋元給扯了進去,看到進門的白燁,又把白燁給拉了進來。
若不是韓青青在房間里,他一定把白瑜也說進去。若不是席嶸已經被韓遇白揍了一拳,他肯定也會把席嶸加進來。
這樣大家一起承擔三哥的殺傷力,也不至于讓他一個人被秒成炮灰。
聽到宋元和林深的對話,白燁的臉色“唰”的一下就沉了,“林深你有病?安然讓你串詞做她假情夫,你把我扯進去做什么?現在你我宋元三個人都變成安然的情夫,到時候韓遇白較真起來,十天半月都不管理公司,你想累死我們仨?”
白瑜舉起手:“我被大舅子明里暗里針對了半年,我最能清楚其中的滋味!
宋元:“林深你要死自己一個人死,拉上我……”宋元追上去就將人壓在沙發上,“早知道我就該在你剛出生的時候就掐死你丫的!
林深負隅抵抗,“我落地的時候你連胚胎都還不是!”
白燁走過來將林深鉗制住,與宋元對視了一眼,兩個人像是達成了什么共識。
宋元看著林深深深笑了一下,不慢不急地在他背脊上摁了一把,林深當即就殺豬般喊了一聲。
宋元:“兒子,你忘了爸爸以前跟你說的了嗎?在二十多年前的一個雪天夜晚,我和你媽媽在屋子里搞了一夜……”
他停了一下,“……的麻將,最后才搞出了你……”他又停了一下:“……的學費!
林深:“………………”
病房的門被敲響了三聲,時鹿推開門走了進來。
入眼,就是沙發那處混亂的景象。
林深偏頭就看見了站在房門口的時鹿,他腦瓜子嗡嗡嗡地叫。也不知道哪里來的那么大的力氣,直接將白燁和宋元推開,連忙站起了身,“時小姐!
被喊了一句,時鹿才從那畫面中回過神。她復雜地看了一眼林深,而后禮貌地朝他點了點頭。
女人手里拿著一些保養品,她走到床邊給了韓青青,“韓小姐,這是安姐讓我送來的!
安然這段時間一直在請假,好幾次送東西來病房都是她做的。因為她的房子就在京城醫院不遠處,很近,也很方便。
韓青青接了過來,笑著:“謝謝你啦時鹿。”
“不客氣!睍r鹿說完便轉身走了。
在走廊上沒走幾步,林深追了出來喊住了她,“時小姐,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和宋元白燁只是好朋友,純友誼純兄弟。”
時鹿看著他,對于他的解釋她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林醫生。”
“那你不會多想吧?我這個人取向很正常的,我不喜歡男的!
時鹿:“………………”
她上次帶著李丹去林深家里,參觀了一眼他的實驗室,也將他別墅一樓的環境掃了一圈。
確實,林深除了喜歡尸體就是研究數據,他家里擺放的除了醫學方面的書,就是各種各樣的數據統計,還有很多尸體細胞的圖。
一般這種醫學家都會有癖好,比如取向那一類的,但是他們總會用說辭給遮蓋,這一點時鹿明白。
女人禮貌地笑著,再一次又回了一句:“我知道了林醫生,你是個很出色的人。我還有事先走了,不耽誤你的時間!
被夸了一句,林深低頭笑了一下,抬起手要和她說再見的時候,女人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電梯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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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換衣服。
從上午一直精挑細選到下午,選了幾十套衣服,終于挑了一套性感套裝。
用于舞池喝酒跳舞最好不過。
她在三樓的衣帽間里挑、換、再挑、再換……韓遇白就坐在三樓衣帽間的沙發上,看著她精心打扮。
女孩換了衣服之后,又開始化妝。
她前前后后一共化了兩個多小時。
一切都差不多弄好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多鐘了。安然從梳妝臺的椅子起身,走到全身鏡前看了看自己的打扮。
她上身穿著抽繩短款襯衣,衣擺剛到胸下,露著肚臍。下身穿著一條高腰的黑色百褶裙,這條裙子高腰到只要彎下身,就能走光。
安然從全身鏡前離開,掃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男人,便往衣帽間門口方向走。沒走多少步,就被人從身后拉住了。
韓遇白一只手握住了她的胳膊,“我怎么不記得給你買過這套衣服?”
這語氣,有點韓遇白的內味了。
安然抬起頭,她拉了一下自己的肩帶,“我自己買的呀,穿著是不是很好看?”她將他的手從自己胳膊上拿下來,“我要去吃點晚餐,不然晚上喝酒容易醉!
“你一杯倒你還喝酒?”
“就是醉了才迷人嘛,你不用管,我醉了還有林深他們呢,再不濟云端之上那么多男公關,我隨便選兩個就行!
她的目光在他臉上落了幾秒鐘,“你繼續在你的夢里溜達,我先下樓了!
隨后,安然頭也不回地踩著小碎步樂呵呵地走了?茨悄樱怯卸嚆裤礁淮笕耗腥藦P混。
韓遇白拉了拉衣領領口,有些胸悶氣短,更甚有點怒氣上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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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喝了點粥便提著一個亮片小包離開了北山別墅。
韓遇白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屋子里已經不見了安然的身影。他環視了一周,最后將目光落在剛從餐廳方向過來的老王身上,“王叔,安然人呢?”
老王突然被點名,抬起眸子就對上站在樓梯口男人微冷的眼眸。
也不知道是為什么,此時此刻的少爺與昨天晚上見到的少爺好像不太一樣,F在的少爺,似乎才是以前的少爺,昨晚的少爺,是個……憨憨。
老王暗自腹誹了幾句,他也不敢當著少爺的面說出口。
老王:“少爺,少夫人剛剛匆忙出門了。傭人做好的晚餐她只喝了些淡粥,便拿著SUV的車鑰匙走了。”
隨著老王的話音出,林蔭道上便傳來SUV發動的聲音,車子漸行漸遠,車聲也就慢慢變小了。
沒等老王多說幾句,便只看見站在樓梯口的男人箭步走到玄關,從櫥柜里拿出一件黑色Chesterfield coat外套披上,隨手拿起保時捷車鑰匙便消失在了傍晚的暮色中。
保時捷呼嘯一聲從北山別墅林蔭道驅走。
韓遇白將車速提到了一百二十碼,從林蔭道駛入京城街道后降了速,沿著前往云端之上方向的街道開,他竟然連那輛SUV的車尾都看不到。
安然是開得有多快?
男人握著方向盤,在開車的過程中撥了林深的電話。電話的“嘟嘟”聲在車廂里回響了許久,最后變成無人接聽的忙音。
林深的電話打不通,他又接著打了宋元和白燁的,悉數都是無人接聽。
看著這些打不通的電話,韓遇白眼前是車水馬龍的京城街道,腦子里通篇都是安然那套性感得不能再性感的著裝。
這不是夢!
夢里的安然一向都是保守的,一向都是乖順的,一向都是與他和睦的。
昨晚的她故意剝-光了勾引他,引誘完了還不準他碰她,連抱著睡都不準。今天的她跟林深笑顏通話,在三樓衣帽間換了三個多小時的衣服,化了一兩個小時的妝。
去他娘的縱容她出軌,縱容她愛上別的男人!
絕、無、可、能、
保時捷在十分鐘左右在云端之上門口停下,很不出人意料的,車上貼了兩張超速行駛的罰單。
男人打開駕駛座的門就走了下去,云端之上門口的服務員前來迎接。
京城上流圈子中尊貴的客人,他們這些混跡在云端之上的服務員也都一一用心記著。因為,若是他們心情好,賞下來的小費都比他們幾個月的工資高。
“韓少……”
“林深宋元白燁在哪個包廂?”
男人往前大步走著,服務員緊跟在后,“林少在A04包間,宋少爺和白少爺剛上去不久。我給您……”
服務員的話還沒說完,踏入電梯里的男人即刻關了電梯門,那電梯便直接往上升了。
與此同時,A04包廂。
林深宋元白燁三個人各坐在一架單人沙發上,圍在中間的茶幾上擺放著三臺手機,上面均是韓遇白陸續撥過來的未接電話。
相比起宋元和白燁,林深臉上的慌張就要明顯得多。
宋元朝一旁的一個女人招了一下手,那女人便扭著腰朝他走去,坐在他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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