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下海投機,輸?shù)眉业锥脊饬耍欠了一屁股債。是羅蘭!羅蘭前幾天找到我,她給了我二十萬,讓我派人把你辦了之后,將高清的視頻和照片發(fā)給她,她就替我還清賭債。”
“欠了這么多錢,我焦頭爛額一心就想著去哪弄點錢把欠債的窟窿給補上,一直沒有去了解網(wǎng)絡(luò)風(fēng)向,都不知道安小姐您跟韓總結(jié)婚了,羅蘭找上我的時候……我還以為您就是至上娛樂一個新經(jīng)紀(jì)人……”
“……頂、頂多就是一個近段時間比較紅的經(jīng)紀(jì)人……如果知道您和韓總,我肯定是不敢對你做什么……”
安然:“詳細(xì)情況。”
“好、好……詳細(xì)情況……”王制片緊張得要死,完全不敢去看沙發(fā)上的男人。他緊緊地攥著手,就期盼著能讓安然稍微心軟,放他一條生路。
“……羅蘭讓我買下云端之上五個男公關(guān),她不僅擺了一盆藥性很烈的花放在包廂里,還提前買通了人在您的飲品里下藥,雙重藥性。”
“她說讓我務(wù)必將視頻和照片都拍好,拍好之后發(fā)給她,事成后她就幫我還清賭債。本來是約好了昨晚開機前見面洽談,但是臨時改了時間,是故意只讓您和邊城來。”
“我是提前吃了解藥,所以那盆花對我沒有影響。您昏倒之后,邊城也被那盆花的花粉迷了心智,我就裝著要欺負(fù)她的樣子,把她嚇得跑開了。”
“邊城走后,我讓包廂里的幾個男公關(guān)把您帶去其他的包廂。但到了包廂門口,唐演就來了,他把您帶走了……安小姐,給我十個膽子我都不敢設(shè)計您啊,您要怪就怪羅蘭,我、我也是……”
羅杰從套房門口的方向走過來,路過王制片的時候,男人掃了他一眼。他走到韓遇白跟前,說:“韓總,我們查了羅蘭的行蹤,今天凌晨,她就已經(jīng)出國了。”
“她乘坐的飛機不是漢國幾大航空公司的飛機,而是韓氏集團企業(yè)高層專用的飛機。飛機到達的目的地是法國,她是去法國至上娛樂主公司任職了。”
聽到羅杰的話,第一個開口的是王制片:“什么?!她就這么把我丟下了!”
韓遇白嫌他聒噪,羅杰得到他的眼神示意,便讓屋子里幾個保鏢把人帶下去了。羅杰:“韓總,需要通知至上娛樂總公司高層,將羅蘭遣送回來嗎?”
韓遇白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說:“你去查一下那男人欠了哪家博彩行業(yè)的債,直接把人給扔過去。跟那邊的人說,王制片沒有錢還,用人身自由權(quán)抵押。”
賭博產(chǎn)業(yè)中的人,管理人的手段都是相當(dāng)不錯的。
羅杰:“好的韓總。”
羅杰聽了吩咐就離開了套房。
從羅杰嘴里聽到羅蘭乘坐韓氏集團企業(yè)高層專用飛機的時候,安然就懂了。難怪那天羅蘭趾高氣揚地站在她面前指手畫腳,說什么就算她有人撐腰,她羅蘭也不放在眼里。
不是不放在眼里,而是羅蘭背后另有人。也正是那日羅蘭所說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韓遇白之外,還有韓老爺子,羅蘭背后的人正是韓老爺子。
安然和韓遇白對視了一眼,不說話,也看懂了對方的神情。
安然:“她凌晨就出了國,且還這么名目張大地乘坐韓氏集團的專用飛機,進的還是至上娛樂。我記得之前你與我提過,法國本部的至上娛樂公司,是你三叔在打理。”
也是韓家的企業(yè)。
“你爺爺沒有絲毫的避諱,完全就是把牌攤在牌面上跟我打。讓我一清二楚地知道,他才是背后那個針對我的人。也正是這么一清二楚,他是想讓我明白他的意思,也想讓我知難而退。”
安然在說話的同時,胳膊攀上他的肩膀,環(huán)住了他的脖子。女孩安撫般在他臉上親了親,“我現(xiàn)在也沒事,你別生氣。”
他能不生氣?
她但凡受點什么傷,受些什么委屈,她自己還沒覺得疼的時候,韓遇白比她還先心疼。
但韓老爺子這件事急不來,也不能急。想起在韓氏祠堂她遇上黎相思,女人和她簡單的幾句談話。黎相思嫁入韓家已經(jīng)三四年了,她作為黎家的大小姐都防了、忍了、堅持了三四年,她安然又有什么不能忍的?
與韓老爺子的周旋是一場持久戰(zhàn),操之過急只會自損。
韓遇白一只手圈著她的腰,將人往懷里按了按。他弓下身子伏在她耳畔,“你放心……”
她吻上他的唇,將他剩余的話都遮蓋住。女孩捧著他的臉,再次親了親,“我知道你要說什么。”她朝他笑著,“我很放心,也很相信你。”
她相信,她的男人足夠優(yōu)秀,有這個能力在將來某一天壓下韓老爺子。
她也相信自己,她亦足夠好,足夠站在他身旁,與他一起走下去。
過了一會兒,安然才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她從韓遇白的腿上跳下來,“邊城昨晚從包廂里跑出去,她也聞了那盆花的花粉……”
韓遇白站起身及時拉住她,他朝她搖了搖頭。
見男人的動作,安然黑色的瞳仁猛地一滯,“你是說邊城被云端之上的男人給……”
“不是。”他拉著她的手將人往懷里帶了帶,旋即一起朝套房門口走,“她被白燁帶走了,昨晚公司有個合作商來談事情,白燁來商談,遇上了邊城,把人帶走了。”
“但是你要做好準(zhǔn)備,邊城幾乎沒有可能完璧歸趙。”
安然:“………………”
**
三天后。
上午,北山別墅三樓衣帽間。
前幾天韓遇白讓人把四樓的房間都打通了,做成了一個偌大的休息室,就是給她來玩的。目前已經(jīng)裝修好了,安然趁著這個上午沒有工作,便準(zhǔn)備把韓遇白之前放在三樓衣帽間櫥柜里的千紙鶴拿出來掛上。
這男人竟然折了近萬只千紙鶴,她都佩服他的堅持。
安然將一只只小小的紙鶴串聯(lián)起來,十五只串成一串,而后便掛在飄窗上。只要打開窗戶,有風(fēng)吹來,那一串串紙鶴便在空中盤旋,很是好看。
安然串第三串的時候,房間的門從外邊打開,韓遇白走了進來。男人穿著家居服,總顯得那么慵懶,舉止中又透著幾分矜貴。
他走上前,在她要站起身前接過她手里串號的紙鶴,便學(xué)著她掛在飄窗上的那兩串一樣,輕而易舉地掛了上去。
掛完后,韓遇白揉了一下她的腦袋,“我?guī)湍銙臁!彼麙吡艘谎蹟[在飄窗前的椅子,挑了一下眉,似乎是在嘲笑安然長得矮,掛紙鶴還要站在椅子上。
安然抬頭就看見他的視線落在一旁的椅子上,她嗔了他一眼,又低下頭去串紙鶴了,“你開完會了?你這兩天好忙,晚上在書房都工作到深夜,早起又開會……”
“心疼了?”
安然點點腦袋,“你是我男人,我不心疼你誰心疼你呀。”她抬起手將串好的紙鶴遞給他,又昂起腦袋沖他甜甜地笑著。
男人彎下腰便在她嫩粉的唇上吻了一下,隨后幫她掛紙鶴,“我記得早餐是銀耳粥,你還吃了什么?奶香味兒,有點甜。”
女孩漂亮的眸子眨了眨,“吃了兩個泡芙,對了老公,你過些天沒這么忙的時候,做幾個雪媚娘給我吃,傭人沒有你做的好吃。”
“行。”韓遇白應(yīng)著。
手機鈴聲響了,是安然的手機。
她的手機擺在一旁皮卡丘的肚子上,她伸手撈了過來,是白燁打來的電話。
看到“白燁”這兩個字她就有些氣,邊城才簽約了不久,而且人還是剛滿二十歲的小姑娘,他就把人給睡了。這也算了,畢竟那天晚上也情有可原,遇上白燁總比遇上云端之上其他混混好。
但是,他還上癮了,都三四天了還沒把人送回來。
安然接了電話,話音劈頭蓋臉砸了下去,“白燁你今天把邊城送回來,她下周要進組了。我前天發(fā)到她郵箱的劇本被你拒收,我給她打電話你拒接,發(fā)短信你拒回,你什么意思?”
電話那一頭沒有聲音傳過來,沒聽到白燁的回復(fù),安然:“裝聾?”
隔了幾秒鐘,還是沒聽見白燁說話。安然將手機從耳畔拿了下來,放到眼前看了看,還是在通話界面,沒有掛斷。
她又把手機放回耳邊,抬頭看了韓遇白一眼,“他給我打電話不說話是什么意思?你把他私人別墅告訴我,我去把邊城接回來。”
“安、安姐?”
電話那一頭傳來邊城的聲音,女孩聲音很輕很輕,像是偷偷摸摸打電話似的。
聽到邊城的聲音,安然便握緊了手機,“邊城,你現(xiàn)在在哪?怎么拿白燁的手機給我打電話?”
“安姐,我也不知道這里是哪,白先生不讓我出去。我的手機落在云端之上了,但剛剛聽你那么說,應(yīng)該是白先生把我的手機還有郵箱都拿走了。安姐……”
“跟誰在說話?”
白燁從浴室的方向走過去,男人只系著一條浴巾。他走到邊城身后,開口問了一句。女孩突然聽見他的聲音,嚇了一跳,轉(zhuǎn)過頭的同時,手里的手機也被他拿走了。
“安小姐。”白燁開口問候了一句。
聽到了白燁的聲音,安然:“白先生,邊城還要工作。”
“明天上午我送她去至上娛樂,但是我不能和你保證,我日后不去找她。另外,我也不能保證不會對她做什么。”
安然無語:“…………”
白燁先掛了電話。
邊城站在白燁身前,她偷偷地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便迎上他溫柔的目光。其實也才認(rèn)識不久,不過是有一場親密之后的交情,但這個男人看她的時候,眼神繾綣著愛意,對她也處處體貼,好得不行。
白燁伸手?jǐn)堊∨⒌难拖骂^便吻著她的脖頸,“給安然打電話,不想在這里住了?不想住了就和我說,我送你走就行。”
他輕車熟路解開了她睡裙的帶子,就將人嵌進了懷里。
她承襲著他的吻,他特別溫柔,就連親吻都是溫柔到骨子里的。被這樣的男人摟在懷里,吻在心間,仿佛她是他最珍貴的寶物似的。
“那天在云端之上我走了之后安姐還在包廂里,這兩天一直沒聯(lián)系她,有點擔(dān)心。”
“有韓遇白在,她不會出什么事。相反是你,你在京城才算是無依無靠的。”他捧著她的臉,看了她一會兒,最后目光落在她唇上,而后吻了上去,“日后我就是你的依靠,跟了我怎么樣?”
邊城進至上娛樂是巧合,是因為工廠被查封了,她一時間沒找到打工的地方,無意中被至上娛樂的星探發(fā)現(xiàn)才進去的。
到了公司之后一直沒有行程,半年多的時間入不敷出,連房租都交不起了。安然選中了她,提前預(yù)支給了她兩萬塊錢,她就對安然感恩戴德,將她放在心里尊重著。
無疑,女孩從來都沒享受過什么好生活,更加沒有接觸過男人。
也很明確,白燁是她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男人。加上這個男人從小身處豪門,養(yǎng)出來的優(yōu)雅氣質(zhì),足以迷倒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單純小姑娘。
邊城還是有點猶豫,被他吻得意亂情迷的時候也還是保留了一些警惕,她眨了眨眸子,“安姐說我好好努力,在娛樂圈也能自己養(yǎng)活自己……”
男人“嗯”了一聲,將人平放在床鋪上,他注視著底下女人的臉,用一向柔情的眼神看著她。“那你把我這張臉記清楚了,這是你將來男人的臉。”
**
白燁掛了電話之后,安然就把手機扔回皮卡丘玩偶上。她看了一眼白瑜,道:“白燁是真看上邊城,還是玩一玩?”
真看上的話,她倒是還能撮合一下。畢竟,在娛樂圈有個靠山,對邊城自己也好。
若是玩一玩,邊城也是她底下的藝人,她也算是替她精心考慮過的,在不與白燁撕破臉的基本上,她要把人拿回來。
韓遇白:“他這五六年都沒碰過女人,多半是認(rèn)真的。”
真的假的與他沒有關(guān)系,別人的感情生活他也管不著,雖然是兄弟,但誰能去管誰的內(nèi)心世界?
安然點了點頭,如果邊城愿意和他處在一起,她也不能阻擋。只是邊城這個清純玉女的人設(shè)可能是不行了,得給她考慮換一個人設(shè)了。
就在安然思考的時候,站在身旁幫忙掛紙鶴的男人不知何時已經(jīng)坐在她身側(cè),他的腦袋靠在她肩窩,狼狗般蹭了幾下,“你先串著,我去做些雪媚娘,等會兒做好了給你拿上來。”
女孩漂亮的眼睛笑得彎彎的,出口的話音也是奶奶糯糯聽起來還有些嬌憨,“謝謝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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