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公寓的時候,我看到她放進櫥柜里的興奮劑了。她摘了車牌準備開車去撞安然,一覺睡起來之后卻又反悔了。是我把興奮劑下到了她喝的水里面,她就沖出了門。”
“歐若,我們是一條船上的。我要事業(yè),你要韓總,我們應(yīng)該互相幫忙。”
“你在胡說什么?我看待韓總只是上下屬的關(guān)系……”
“是嗎?”林思思笑著,“上次你把韓總已經(jīng)扔了的舊錢包給我,讓我拿著錢包去找安姐,并且把里面的照片拿出來給安姐看。跟我說這樣安姐就能幫我出道,我也就這樣去做了。”
“你擺明了就是拿黎相思去刺激安姐,知道安姐是韓總的妻子,用另一個女人去刺激她。為什么要刺激她?還不是因為你愛慕韓總?”
“歐若你最好幫我,不然我把這些事情告訴韓總,他一定惡心死你,你就連待在他身邊的機會都沒了。”
“威脅我?你以為你把這些事情對外說了,你就會過得很好?韓遇白知道是你給林念念下了興奮劑,導(dǎo)致那場車禍發(fā)生,你覺得他會放過你?”
“那有什么關(guān)系?我現(xiàn)在要是爬不起來,娛樂圈更新?lián)Q代速度這么快,以后就都爬不起來。與其爬不起來等死,還不如拉上你一起死!”
“你幫我,我發(fā)展事業(yè),也幫你保守住秘密。”
歐若咬了咬牙,臉色鐵青。這還是生平第一次有人威脅她,但她還得受著她的威脅。
女人點了一下頭,“我?guī)湍恪!?br />
“謝謝,那我就等你的通知了。我先走了,不耽誤你升職工作。”林思思握著一下歐若的手,轉(zhuǎn)身離開了樓梯間。
**
夜里的北山別墅幽靜。
三月下旬,春天到了,京城的氣溫也回升了很多,但晚上還是涼。
安然坐在桌前,點開高老頭發(fā)給她的郵件,按照對方新規(guī)定的要求來抄錄一份新的文章。
她練習(xí)了幾遍之后,便將電腦關(guān)上,收拾了一下桌面。
浴室的水聲已經(jīng)停了,安然將毛筆掛在櫥柜中,側(cè)目看向浴室的方向。
韓遇白這段時間很忙,半個多月前皇庭娛樂多數(shù)網(wǎng)站下架得到了解決,但最近又有了些麻煩。這些天他經(jīng)常在公司加班,就算回了北山別墅,也會在書房待到半夜才出來。
她從宋元那里聽到了一些消息,宮媚掌管了宮氏一族所有的權(quán)勢,背靠著韓老爺子,最近這段時間一直明里暗里針對韓遇白。
不僅皇庭娛樂受到壓制,韓遇白其余的產(chǎn)業(yè)也遭到一定的影響。
傍晚韓遇白回來后去了書房開會,她便給江淮打了一個電話,簡單了解皇庭娛樂現(xiàn)階段的情況。
說是前段時間皇庭娛樂與宮氏集團簽了一份合作案,宮氏集團作為投資方,投資了皇庭娛樂主辦的一項盛大活動。
但這兩天出了點情況,至于是什么情況江淮沒有明說,安然聽得出來,這件事有些棘手。
女人走到茶幾旁倒水,倒了將近一半的時候,后背貼上一處溫?zé)岬男靥牛腥藦谋澈蟊ё×怂?br />
他剛洗完澡,身上還有一些水蒸氣沒有揮發(fā)。
安然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而后在他懷里轉(zhuǎn)了個身,面對面抬頭看著他,“我最近比較空閑,藝人的事情林鹿幫著管理,這段時間可以多陪你。”
女孩踮起腳,伸手摟住他的脖子,“這些天你太忙了,你不心疼自己我還心疼。”
韓遇白圈著她的腰,低頭吻了她一下,而后便摟著人往沙發(fā)上坐。他說:“爸媽和岳父岳母去新西蘭了,媽前兩天給我打電話,說他們要在那里長住一段時間,估摸著下半年才回來。”
安然點了點頭。
她抬著眸子望著他,笑道:“我最近也沒什么事,現(xiàn)在也還不困,你把你工作上的事情和我說說,打發(fā)時間。”
“最近只是在忙一項合同,等這段時間過了就沒這么忙了。”韓遇白捏了一下她的鼻尖,“這么閑的話,還不如跟老公早點睡覺,說話沒什么樂趣,做事情才趣味橫生。”
安然小小地推了他一下。
男人寵溺地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腦袋,恰逢此時小白從門外溜了進來,蹭了一下韓遇白,而后便趴在安然的腳邊。
這個冬天,安然只要坐在沙發(fā)上,小白就會趴在她腿邊給她暖腳。
“我去樓下給你拿杯牛奶。”男人站起身,走到衣櫥拿了件浴袍穿上,便離開了主臥。
安然坐在沙發(fā)上,從她這個角度去看,剛好能看到窗外的萬里星辰。今晚的月亮是下弦月,雖然不是很圓,但非常亮。
瑩瑩的月光飄落在地板上,一星半點沾在女孩蔥白的指尖。
安然彎下腰摸了摸小白的腦袋,狗子很是通人性,它抬起頭蹭了蹭安然的手。
“小白,你爸爸什么都不肯跟我說呢,要不我把他打一頓?”
“唔!”
安然笑道:“你還護著他起來了?忘記剛開始的時候他有多嫌棄你啦?”
安然抬起頭,望向遠處的星河。
她知道宮氏集團投資的事,昨天遇到宮媚,那女人與她說了一些。宮氏集團作為投資方,投入巨資在皇庭娛樂承辦的活動里面,這是一項跨國的紅毯節(jié)。
如宮媚許久前與她說的那樣,她將整個宮氏集團,將整個宮家作為賭注,就算輸了他們宮家百年的基業(yè),也要她和韓遇白生不如死。
宮媚的確瘋了。
幾個億的投資打水漂便算了,她甚至不惜玷污宮氏集團百年來營造的形象,在紅毯節(jié)將要開始的時候,向媒體曝出宮氏集團與皇庭娛樂達成骯臟協(xié)議的商人合作。
——在這次紅毯節(jié)舉辦的同時會有一場慈善晚會,將會募捐三十個億用于國際貧困地區(qū)。而這筆錢在慈善晚會后,將會被宮氏集團與皇庭娛樂平分。
她是寧愿自損一千,也要韓遇白損失八百。
皇庭娛樂創(chuàng)立的時間不久,雖然已經(jīng)成為漢國娛樂龍頭公司,但也架不住這樣的負面消息。就好比一個企業(yè)用一百年來營造誠信的品牌,但如果他失信,將會在一天的時間敗光一百年的積累。
韓遇白為了這件事,肯定是很忙。與社會解釋澄清不了,就算發(fā)公告也是蒼白無力。畢竟宮氏集團作為參與的另一方,主動站出來說了,皇庭娛樂再怎么解釋也是徒勞。
現(xiàn)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將那三十億款項全部公開透明化,且用于什么地方都必須完全透明。
但宮媚與她說,那募捐到的三十億資金,早已被宮氏集團卷走,以注資的理由放進了國際銀行。如此,皇庭娛樂是無論如何也取不到這筆錢。
在短時間內(nèi)拿出三十億資金是不可能的,就算是韓氏集團,也無法拿得出來。
“在想什么?”
身旁落下重量,男人的嗓音回旋在她頭頂。安然沒有去看,便自然而然地靠在他懷里。韓遇白的懷抱總是那么安全,令她心安。
“在想我們什么時候辦婚禮呢。”
韓遇白將盛有牛奶的牛奶杯放進她手里,“想做新娘子了?”
“當(dāng)然想。”安然昂起腦袋看向他,看了幾眼又偏過頭,便認真地去喝牛奶了,“那件婚紗我都試穿了兩次了,早就想在婚禮現(xiàn)場把它穿上,跟你一起走紅毯。”
“你想想,你是大明星,婚禮場景一定會流露到網(wǎng)上,但凡有網(wǎng)絡(luò)的地方,網(wǎng)民就能看到咱們的婚禮,是不是很幸福?”
男人“嗯”了一聲,“我會盡快把婚禮提上日程,再等等。”
她當(dāng)然知道再等等。
韓老爺子不同意他們的婚約,宮珺墜樓成為了植物人后,宮媚瘋了似的針對……他們得解決好這幾件事情,才能舒坦地完成婚禮。
她說這些話并不是在責(zé)怪他,也不是在催促他。只是想與他憧憬一番未來的美好,消散一些現(xiàn)階段涌上身的煩惱。
安然喝完了牛奶,她將杯子放在一旁的茶幾上,而后便伸出胳膊摟住男人的脖子。
她蹭了蹭他的臉,嬌憨道:“你抱我去睡覺。”
“小懶蟲。”他取笑了她一聲,還是將人穩(wěn)穩(wěn)地抱了起來,往主臥高腳床的方向走。
**
今年京城的四月比往年要冷一些,陽光也不是很溫暖。
人間四月天是一年之中最美的,但今年安然感受不到那份屬于四月的美。
前天韓遇白去榕城談事情了,估計還是有關(guān)籌集資金的事情,三十億的款項,哪有這么容易籌集到?
安然八點半從北山別墅離開,唐演最近的行程活動她沒什么心思打理,底下的新人她更是沒得心情,索性將一切都交給了林鹿。
SUV停在第三個十字路口的紅燈前。
安然停穩(wěn)了車,街邊一對老夫妻吸引了她的目光。老奶奶拄著拐杖,腿腳有些不利索,老爺爺就走在她身后半步內(nèi),一面與她說笑,一面拉著她另一只空閑的手往前走著。
這大概就是相濡以沫的兩個人從青絲走到白發(fā)的模樣。
她忽然記起好些天前高老頭讓她抄錄的一段文字:“在青山綠水之間,我想牽著你的手走過這座橋,橋上是綠葉紅花,橋下是流水人家,橋的這頭是青絲,那頭是白發(fā)。”
安然打算把那對老夫妻給拍下來,發(fā)給韓遇白看看。
她從副駕駛座上拿起手機,點進相機里。調(diào)整焦距按下了拍攝按鈕,一張畫面便定格在相冊里成為了相片。
綠燈亮了,安然驅(qū)動了車子。
在驅(qū)動車子的那一刻,她的手機鈴聲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她的手機連接著車內(nèi)的藍牙,接通電話后,電話另一頭的聲音會直接從車內(nèi)的音響播放出來。
安然一雙手握著方向盤,看著前方的路,先一步開了口:“您好我是安然,請問有什么事嗎?”
“安小姐來一趟茶館吧,我有些事想與你當(dāng)面說。”
就算對方?jīng)]有介紹自己的身份,安然也聽出了他的聲音,韓老爺子的聲音。
對于韓老爺子的邀約,安然自然是得去的。她說:“我目前在云集路中斷,到茶館估摸要二十分鐘,勞煩您等二十分鐘。”
“沒有關(guān)系,路上注意安全。”韓老爺子說道。
對方掛了電話后,安然才稍稍抿了一下唇。她將導(dǎo)航由至上娛樂改成了茶館,而后朝著茶館的方向開去了。
到茶館門口是十八分鐘后。
門口有服務(wù)員在那里候著。
這所茶館位于京城市中心黃金路段的位置,接待的人也都是貴賓常客。安然下車后,便有個服務(wù)員迎了上來,“安小姐我?guī)グ鼛蠣斪釉诘取!?br />
安然點了一下頭,“多謝。”
走到一樓盡頭,服務(wù)員先是敲了三下門,而后推開了門,安然走了進去。
迎面撲在臉上的,就是濃郁的檀香味兒。韓老爺子似乎是個信佛的人,她去過韓家老宅數(shù)次,也到過韓氏祠堂,只要是韓老爺子在的地方,勢必都有檀香味兒。
這么信佛的人,理應(yīng)是個慈祥的老爺爺才對。但安然覺得,他是心狠手辣殺生過多,燒香拜佛不過是自我安慰。
安然進了包廂,往韓振南所在的位置走去。
老人正在倒茶,知道她來了,頭也沒抬拿著茶壺在他對面擺放的茶杯里倒了一杯熱茶,“安小姐坐。”
安然坐了下去,禮貌地喊了他一聲“老爺子。”
“這段時間遇白很忙,忙得沒時間陪你了吧?”老人將茶壺放在生著火的火爐上,這才放了目光正視了安然。
“他最近工作比較多。”安然也是如實說。
“確實多,三十億的資金不是小數(shù)目。皇庭娛樂最大程度可移動的資金也不過七八億左右,其余的都難以調(diào)動。”他又說,“再加上韓氏集團沒有任何表示,圈子里給我面子的人是不會與他合作的。”
“按這個程度下去,不出三個月皇庭娛樂就會資金周轉(zhuǎn)不靈,最好的打算就是把皇庭娛樂賣了,用賣掉的錢填不上資金鏈的空缺。”
“長時間不賣的話,公司就會熬成空殼,到時候員工大面積辭職,旗下的網(wǎng)站紛紛倒閉,藝人也都跳槽。雖然皇庭娛樂創(chuàng)辦不久,但也算是遇白這些年的心血。”
安然端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對面目光矍鑠的老人,她帶著禮貌的微笑,“變成這樣您的功勞也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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