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城。

    他媽媽葬在那里。

    小姑娘水眸蕩漾著光，小臉被曬得有些發紅：“你想帶我去見你媽媽？”

    她眼里是不加掩飾的期待。

    少年眸子漆黑，像是放入一整條星河般璀璨：“你知道？”

    他指的是他媽媽葬在婳城的事情，他沒和她說過。

    南意點頭：“你喝醉酒說的。”

    “.....”

    他喝醉后到底都干了什么事？說了什么話？

    提起這件事，小姑娘語氣有點悶：“寧知許，你喝醉酒告訴我你媽媽葬在婳城，你還說這個世界上對你最好的人只有她和陳安歌。”

    “還有你。”他以為自己醉酒沒說，看她不開心，連忙補充。

    “嗯，你說了。”

    南意開始攥著他一根手指，后來握住他整個手掌，小手牽住大手，口吻很堅定：“寧知許，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小姑娘隨時隨地都在表白。

    她如同一束陽光，驀然照亮他所有的黑暗歲月。

    寧知許輕笑，摸摸她的頭：“感謝公主殿下的厚愛。”

    他很溫柔，南意卻笑不出來。

    “你剛才生氣了是嗎？上次我參加秦姨聚會碰到他了，不過我怕你不開心就沒說。他今天來給我送秦姨給我的禮物。”

    小姑娘伸手摸進褲兜，拿出那個絲絨首飾盒，給他看：“不知道水房門怎么關上了，我們出不去，就把門踹開了。我們倆什么都沒有.....你別生氣。”

    公主殿下著急和他解釋，舔舔干涸的唇，小心翼翼看著他。

    讓她把首飾盒收好，少年伸手戳了下她的額頭：“我在你眼里就那么小心眼？那么愛生氣？”

    “對啊。”

    “.....”她為什么回的那么快？

    看她委委屈屈小模樣，寧知許順著她的話走：“那我生氣了，你要怎么哄哄我？”

    南意：“你想要什么？”

    她又想掏黑卡了。

    少年兩手搭在膝頭，彎身，平視她的眼睛，清冷俊雋臉龐染笑：“那你抱抱我，再親我一下吧。”

    南意毫不猶豫，熟練地纏上他的脖頸。又在他臉頰上吧唧親了一口。

    “還生氣嗎？”

    這個傻瓜，本來也沒生她的氣。

    少年偏頭，黑發在她臉頰上蹭了下：“意寶，等暑期帶你回婳城，我就告訴你我的事情。”

    南意抱著人沒撒手：“好啊，你帶我去哪，我就去哪。”

    ......

    這幾天小假期，南意是在臺球廳度過的。

    白天寧知許教她做功課，晚上帶她去天臺吃東西。

    因為有個小祖宗在，陳安歌臺球廳營業額對減，南意寫作業只要說吵，寧知許就清場。

    然后卑微的臺球廳老板帶著自家顧客再去別地捧場子。

    童西倩看到趴在前臺瞞著寧知許偷偷喝勾兌飲料的女孩，咬著煙，沒打火：“小姑娘，你是個厲害人物，吃死寧知許了。”

    南意咬著吸管笑。

    想說她也挺厲害。

    半個多月了，陳安歌還沒換女友。

    兩人在前臺聊天，陳安歌騷里騷氣走來，屈指叩了叩桌面，瞇著勾人桃花眼看南意：“許狗這個月生日，你倆單獨過，還是讓我們湊個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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