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概吧……”
姜戈謹慎起見，又補充了一句，“如果我待會兒又想到了什么，再和你說。”
“你還是別說了，在我聽起來，你說的那些都是廢話。”
“靠！慕斯年，我說的哪句話是廢話了，你又想和我吵架是吧？”
慕斯年把杯子里還剩一半的咖啡一口氣喝完，“你有這些閑工夫琢磨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還不如好好去睡覺。”
“怎么就亂七八糟了？我說的話難道有問題嗎？”
“也不想想可西才幾歲啊，你居然覺得她是因為男女之間的感情在吃醋，我看你是腦子進水了！”
慕姜戈氣得要死，“你知道現在的小孩子有多早熟嗎？讀幼兒園的小朋友都已經在談戀愛了好嗎？”
“他們那是看多了手機和電視劇，太早接收到了太多成人的信息，所以在模仿成年人。”
“哈？”
“除非一些非常聰慧早熟的孩子，普通孩子就算談戀愛也不懂得什么是真的男女感情，充其量就是依葫蘆畫瓢，扮家家酒。”
慕姜戈不明白慕斯年的話，“你到底想說什么啊？可西在扮家家酒？”
慕斯年感覺自己在對牛彈琴，強忍著翻白眼的沖動。
他耐著性子解釋道：“可西確實在吃醋，不過是對好朋友的那種，而不是男朋友。”
“啊？好朋友之間也會吃醋嗎？”
“當然會啊！你最要好的好朋友突然有了另外一個非常要好的好朋友，你心情一點波動都沒有嗎？”
聽慕斯年說完，姜戈努力想了想，想起小時候看見慕斯年被幾個同班的男生勾肩搭背的。
他當時心里就有點酸酸的。
想不到哥在學校里竟然有這么多朋友好兄弟……
因為莫名其妙的吃醋，姜戈那會兒還故意交了很多朋友。
“好像是會有一點波動吧。”
“不管是對朋友、親人還是愛人，只要你付出了很多的感情，也會希望對方付出同樣多。”
慕斯年接著說：“可西不玩手機也不愛看電視，她這個年齡還在摸索了解友情，愛情還早著呢。”
他說完，姜戈小小聲吐槽，“也不知道以前是誰故意找肖澈去氣夏寺井的，現在又變成兒童研究委員會學術派會長了。”
“我一開始對小孩一竅不通，后來通過學習和了解，慢慢就懂啦，哪像你呀？永遠原地踏步。”
“行！我說不過你，你厲害，行了吧？”姜戈氣呼呼地丟下這句話，生氣地甩門離開。
慕斯年一個人看文件看財務報表看數據分析，看了個通宵。
第二天早上，他揉著太陽穴。
拉開窗簾，讓太陽灑進屋子里，男人去洗手間洗了一把臉。
剃掉胡須，看起來稍微恢復了一點精神，他走進可西的房間里。
本以為可西昨天晚上熬夜，現在肯定還在睡覺，沒想到她竟然早早起來了，一個人站在陽臺上。
“可西？”
慕斯年詫異地走近，“你怎么沒有睡覺？一個人站在這里干嘛？現在天這么冷，你站在這里會感冒的。”
女娃娃像是沒有聽見他說話，一個人輕輕地哼著歌。
是慕斯年從來沒聽過的歌，聽起來像琴曲。
怕可西著涼，慕斯年回到房間里，找了一件厚外套披在可西的身上。
小丫頭這才回過神來。
“小年糕？”微微的詫異之后，她眼底溢滿了喜悅，“小年糕早啊！”
“可西你剛才在哼什么歌？怎么哼得那么入神？”
可西誠實地回答道：“是小柚子彈的琴聲，聽起來很安寧對不對？只要聽小柚子彈琴，什么胡思亂想都沒有了。”
說完，她感慨，“好想念小柚子啊，也不知道他正在干嘛，他一定在琴房里彈琴吧。”
“可西有什么煩惱的事嗎？”慕斯年問，“為什么會胡思亂想？”
“啊？”女娃娃一愣，不由自主地低下頭，不吭聲了。
慕斯年蹲下身，視線和小可西平視，“可西不愿意告訴我嗎？”
“不是不愿意，只是……可西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見小丫頭糾結的小模樣，慕斯年猜測，“是因為夏寺井？”
沒想到小年糕會猜中，可西先是愣了愣，然后點點頭，“嗯。”
“昨天姜戈告訴我，可西看見夏寺井和一個叫安綺南的女孩玩得很要好，可西覺得不開心了。”
“可西也不想不開心的，可是心里面好不舒服哦。”小丫頭難過地撇了撇嘴。
慕斯年摸了摸可西的頭，“可西是不是害怕夏寺井最要好的好朋友不再是你了？”
女娃娃點頭，“嗯！”
點頭之后，她又搖了搖頭，“也不完全是這樣。”
想不到可西會這樣心事重重的，慕斯年眼底的困惑越來越重。
他本來以為可西只是把夏寺井當好朋友，所以才嫉妒夏寺井身邊又多出了另外一個好朋友。
沒想到……
男人聲音溫柔，“可西可以告訴我嗎？你現在在想什么呢？”
小女娃抬眸，漂亮的大眼睛里染上了一抹落寞和傷心。
好一會兒，她才說：“我不喜歡那個小姐姐親小柿子，也不喜歡她抱他，不喜歡小柿子和小姐姐說話時溫柔的樣子……
一想到以后他們一起拍戲，一起寫作業，一起聊天，小柿子給小姐姐吹口琴，我就很不開心。
感覺我喜歡的小柿子被搶走了！”
說到最后，小女娃一雙眼睛紅得像是小兔子。
慕斯年現在整個人是懵的。
什、什么情況啊？昨天晚上他還信誓旦旦和姜戈說，可西只是把夏寺井當好朋友，可現在……
慕斯年覺得可西心里對夏寺井的感情或許更深。
雖然過幾天就過年了，可西馬上就七歲了，但是七歲也很小啊！
難道這次姜戈才是對的，而自己是錯的？這打臉來得太快了吧？慕斯年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見小年糕一臉錯愕的模樣，不說話了，可西傷心道：“小年糕是不是覺得可西變成壞孩子了啊？”
“不是，可西怎么會是壞孩子呢？我沒這么想……”
“小年糕一定覺得可西是壞孩子，因為可西也覺得自己好奇怪好討厭啊。”
小萌寶捏著小拳頭，“小柿子有了和他很配的好朋友，可西不為他開心就算了，還很生氣，壞心眼地希望他只有可西一個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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