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夭捧起埋在她頸窩作祟的臉，眼底帶了幾分認真：“那如果……我不再是我了呢？”

    忐忑的瞧著蘇止陌。

    他喜歡的是哪一個楚夭？

    楚夭很執拗，一旦鉆進了牛角尖，不知道個因果所以，她便不會結束。

    她對蘇止陌動了情，一發不可收拾，是她自己也沒有預料到的。

    她沒有跟蘇止陌過往的十年。

    她缺少了二十五歲的楚夭跟蘇止陌同甘共苦、共同面對敵人的經歷。

    她不敢確定，蘇止陌喜歡的是她，還是二十五歲的她。

    明明知道，無論在哪個年齡段，都是她自己，可是卻又覺得她跟二十五歲的楚夭有本質的區別。

    二十五歲的楚夭可以為了蘇止陌放棄自己的一切，而她不能。

    她只想跟蘇止陌共同擁有想要的一切。

    二十五歲的楚夭可以克制對蘇止陌的感情，壓抑而又隱忍，而她不能。

    她想要毫無秘密的，釋放自己的情感，讓蘇止陌全然屬于她一個人。

    可是她又怕心底的秘密說出去，蘇止陌會拒絕，會抗拒。

    若是那樣……她會怎么辦？

    沉了沉眼眸。

    或許，即便他抗拒她，她也會將他綁在身邊吧……

    一切都是他先開始的，就不能由得他先結束了。

    咬著略微紅腫的唇，眸光帶著幾分不確定，卻又期待蘇止陌的回應。

    蘇止陌的身子一頓，壓著自己想要將楚夭占為己有的沖動，眸色認真的瞧著楚夭。

    她在緊張。

    他也在。

    余光中看到了楚夭手腕上的因緣鈴，紅繩映得她的皮膚都泛了粉。

    喉結微微滾動著。

    沉了沉，他啞著聲音道：“楚夭只是楚夭，永遠都是蘇止陌的，蘇止陌也永遠都是楚夭的。”

    無關時間，無關年齡，他要的只是她這個人。

    抬手，覆上捧著他臉頰微涼的小手，“夭夭，我……”

    “蘇止陌，其實我不是……”

    兩人同時開口，均要坦白自己的秘密。

    卻在此刻，門外傳來了騷動的聲音。

    寧和宮門口。

    有個宮女急急忙忙的跑來：“不好了，不好了，聽琴姐姐，采畫姐姐，快快稟報娘娘，公主跟人打起來了。”

    聽琴和采畫一頓，兩人對視了一眼，又看了眼緊閉的房門。

    有些不知道所錯。

    “這是怎么回事？”聽琴脾氣爆，有人欺負她們的小公主，這可不行：“采畫你先留下，我先跟去瞧瞧，看看到底誰膽子這么大，還敢欺負到咱們寧和宮的頭上！”

    擼起了袖子，頗有幾分女痞子的樣子，拉著那個宮女就離開了寧和宮。

    采畫僵在原地，眨了眨眼睛。

    她……要去跟娘娘稟報嗎？

    就在這時候，房門推開，皇上和皇后走了出來。

    采畫瞧著兩人衣冠整整的樣子，看起來也沒發生什么呀。

    但……皇上嘴角怎么破了呢？

    “娘娘，公主在太傅那里，跟人打起來了，聽琴已經過去了。咱們……”

    楚夭瞇了瞇眼眸，“去看看。”

    隨后看向了蘇止陌：“這件事我處理就好了，你去辦你該辦的事情吧。其余的事……”

    楚夭停頓了下，微微嘆息了一口氣，“咱們改日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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