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妃心灰意冷。
跪坐在地上,仿佛整個人沒了魂一樣。
抬眸看了眼楚夭,跟蘇止陌相互依偎。
楚夭做什么,皇上都任由她胡作非為。
可是為何她卻遇不到能夠讓自己胡作非為的男人?
呵!
嵐妃冷然的笑了笑,已經沒有了去辯解的意思。
楚夭側眸,眸光落在了夏侯墨的身上,挑了挑眉眼,那雙瀲滟的眼底閃過一絲不屑,“北夏太子為何如此關注我們蘇華國的事情呢?之前還在為嵐妃話,怎么轉眼間就變了個人?好歹嵐妃也是北夏太子妃的姐姐啊。你們可是一家人呢。”
一家人三個字慢慢的講出,倒是讓夏侯墨聽出了另一種味道。
心里一驚,有些緊張。
太后看了眼楚夭和蘇止陌,想到之前手下給她稟報嵐妃私通夏侯墨的時候,她是想著若是能讓嵐妃有了一個孩子,再設下個計謀是皇上的,這就可以斬斷楚夭跟皇上之間的紐帶。
那么她就又一次的有機會趁虛而入,將楚夭和蘇止陌打得無法翻身。
然而……卻被先下手為強。
如今她明白了,眼下的一切都是楚夭和蘇止陌反過來設下的計謀。
讓她無法利用這個事情挑撥。
不得不,楚夭的手段更加狠絕了,不給人留一絲機會。
當然,這機會若是留了,那么楚夭和蘇止陌便再無翻身之地了。
她沉著眸子,不準備牽扯進其中,這件事情她摻和的越少越好。
舒家,算是一顆棄子了。
她不要了!
楚夭見太后蔫著,也笑了笑,倒是個識時務的。
看了眼嵐妃,只覺得嵐妃有些可憐,所托非良人罷了。
“皇上最近確實日日夜夜都在寧和宮,也未召見別的妃子,既然皇上不認這個孩子,那么這個孩子的生父確實是要尋出來的。”楚夭瞇著眸子,看向嵐妃,“不然,若是以后入了皇家的宗譜,那豈不是要跟著本宮的卿兒一起奪太子之位?”
聽聽,這話,以下犯上,多么狂妄?
難不成就只有皇后的兒子才能是太子嗎?
但……皇上絲毫不生氣,反而卻很認可的點頭:“皇后得極是。朕就是為了不讓朕的子嗣爭奪這個皇位,才只與皇后一人生兒育女,這豈不是省下了很多的麻煩事?”
討巧的向皇后邀功。
只見,楚夭抬手摸了摸蘇止陌的頭,像是擼狗一樣,還很欣慰的拍了拍。
而后者不惱,卻很享受。
這是什么操作?
眾人目瞪口呆,蘇華國的妃子們倒不是嫉妒,反正已經習慣了皇上獨寵皇后,但卻震驚。
這樣的寵愛,竟然沒有底線。
反而是北夏太子妃舒柔,緊緊的扯著手帕,恨不得將手帕撕碎。
憑什么楚夭這么好命?
梁西故眉頭緊蹙,瞧著楚夭巧笑盼兮的樣子,心里仿佛被一只手緊握住一樣。
楚夭果然是只喜歡蘇止陌的。
若當年他沒有告知楚夭,蘇止陌就是那個瘸子,她會不會就不會義無反鼓進宮?
如今就不會在蘇止陌的身邊?
梁西故別開眼眸,低眸垂下,眼底帶著幾分酸澀。
帶楚夭走?
怕是他的癡心妄想。
楚夭跟蘇止陌之間根本就沒有留任何的空隙,能夠讓任何一個人鉆簍子。
蘇止陌看向秦段:“秦太醫可有何建議呢?”
秦段訥訥的看了一眼舒嵐,面無表情又帶著幾分憨厚的耿直,開口道:“若皇上斷定嵐妃腹中不是皇上的血脈,只想要尋出孩子的生父的話,那大可以催生,便不用等上七個月。只是怕是生出來的會是死胎。”
眾人:!!!
秦太醫怎么可以用這么無害的臉出這么恐怖的話?
催生?死胎?
那豈不是很有可能一尸兩命?
秦太醫繼續道:“死胎也可以滴血認親,只是對于滴血的另一方,卻是大海撈針。”
嵐妃猛然看向秦段,冷笑了幾聲。
這是在逼她?
可楚夭已然想好了對策,若是她出來與北夏太子有染,那便是兩國之間的斗爭了。
所以楚夭才會讓秦段出三個月之言。
就是憑空造了一個男人出來,也憑空造了一個孩子出來。
“本宮答應。若本宮真的能生出孩子,那本宮就以死謝罪!”嵐妃踉踉蹌蹌的站起身,臉上的表情支離破碎,看向楚夭:“楚夭,我就不信你空口得出來我有身孕,幾個月后,你能憑空給我變出一個孩子!楚夭,我們走著瞧!”
“這……這怎么又成了本宮的不是了?”楚夭有些無辜,“若嵐妃如此忠貞不渝,不如找個穩婆給嵐妃驗一下身子吧。這么多太醫,也很有可能一起誤診,別再冤枉了嵐妃。”
驗身?
舒嵐咬住下唇,看著楚夭,緩而,失聲笑了出來。
呵!
無論是什么,她都斗不過楚夭了!
算了吧……
“皇后,你猜你會不會是下一個我?”舒嵐面部陰森可怕,看著楚夭,“男人是不會只對一個女人深愛一輩子的。”
就像夏侯墨,曾經是多么愛她,再得到她之后,轉眼便可以丟棄。
“若是今后有比你更好的女子,你便不會是最受寵的那一個了!”舒嵐踉蹌了下,晃悠了一下身子,朝著前面走了兩步,“楚夭,我期待著那一的到來。”
聞言,蘇止陌攬著楚夭的肩頭道:“怕是嵐妃也看不到那一日了。來人,找個穩婆幫嵐妃驗下身子,若真的已不是處子之身,秦太醫便著手開始吧。”
秦段點頭應下:“是。”
北夏太子夏侯墨冷然哼了一聲。
賤人!
隨后拽著舒柔,便離開了嵐棲宮。
舒嵐目送著夏侯墨的背影,看著他冷漠而決絕的離開,心里的某處瞬間就空了。
原本以為夏侯墨可以給她溫暖,結果只是片刻的帶著欺騙的溫暖。
……
很快,穩婆驗證的結果就出來了。
結果是舒嵐已經不是處子之身。
并且,近些日子有過于男子歡好的痕跡。
皇上龍顏大怒,派人去找線索,一定要將那個人揪出來。
夏侯墨有些心驚,本想著太后壽辰離開的,卻沒想到直接被蘇止陌給所在了皇宮不讓出去。
由頭是,要先找奸夫。
梁西故倒是沒有任何的意見。
蘇止陌回到寧和宮,這一晚上,他也有些緊張。
按照上一世,今晚寧和宮會走水,一場大火后,梁西故會將楚夭帶走,遠離他。
他就直愣愣的盯著楚夭,即便知道現在楚夭不會跟著梁西故離開,但他也害怕橫生枝節。
若是今晚沒有大火,楚夭也沒有離開,那么未來的一些事情也會隨著發生變化。
但會變成什么樣,他心里也沒有底。
今晚就是這樣毫無根據的緊張。
楚夭解了發冠,梳著頭發,時不時的側頭看一眼盯著她的蘇止陌,覺得那眼神太露骨了。
“你今晚為何這樣看我?”楚夭終于問出了口,放下手中的梳子,走到了蘇止陌的面前。
蘇止陌伸手,她自然的握住,順著他的力道,坐在他的腿上,輕輕的環著他。
順著他的頭發摸了摸,“我美到讓你移不開視線了嗎?”
楚夭歪了下腦袋,目光純而真的看向蘇止陌。
開著玩笑。
可蘇止陌卻很認真的回了句:“嗯,美到讓我移不開視線。”
楚夭:……
蘇止陌的樣子也太認真了吧!
她覺得蘇止陌怪怪的,難道是今晚嵐妃的事情,他怕她也找個奸夫而背叛他?
捧著他的臉頰,低頭親了親,“蘇止陌,我不會離開你的。”
旋而,抱住了蘇止陌,將頭輕輕的靠在他的肩膀上。
“不要這么緊張的盯著我了。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楚夭撒著嬌,對著蘇止陌她總是像個孩子一樣。
低眸看了看手腕上的因緣鈴,似乎想到了什么,貼耳在他的耳邊,“蘇止陌,其實并不是每次……都會有人打攪的……”
聲音的,暗示著他。
蘇止陌被楚夭的聲提醒給逗笑了。
“夭夭這是忍不住了?”
楚夭聲音悶悶的,窩在蘇止陌的頸窩里。
“看得到,摸得到,卻吃不到……出去,我都不好意思你是我的男人。”
蘇止陌開懷的笑了幾聲,將楚夭抱起來,直接走到床榻前,瞧著樹懶一樣掛在他身上的女壤:“要不今晚把該辦的給辦了?”
楚夭蹙了蹙眉頭:“這么草率的決定?”
“那你不是等不及了嗎?”蘇止陌無奈。
“可你這么草率的決定,會讓我覺得,你是在故意讓我主動出口的。”楚夭瞇了瞇眉頭,抬手,捏著蘇止陌的鼻子,“你是不是就是故意的?”
審視著看著蘇止陌。
這個狡猾的狗皇帝。
什么事情算不到?
蘇止陌笑了笑,任由她捏著自己的鼻子,直到快要無法呼吸的時候,他湊上前去,吻住她,從她的口中度氣。
只覺得女孩的手漸漸的松開,放開了他高挺的鼻子,慢慢的摟住他的脖子,加深了這個吻。
氣溫逐漸上升。
兩個饒臉頰都蔓延開一層粉。
耳根發紅。
許久后,唇畔相離,他們微微喘息著,額頭相靠,“蘇止陌,等到婷兒和卿兒長大,我們要個孩子好不好?”
楚夭輕聲的開口。
蘇止陌一怔,轉而笑開:“那我可等不到他們長大。”
楚夭愣了愣,反應過來蘇止陌的意思,羞惱的垂了垂他的肩頭,“我……我的是結果,又……又不是過程!誰讓你等了!”
蘇止陌將楚夭放在床榻上,將被子給她蓋好,道:“過程也要再等一等,你若是著急,我可以用別的辦法滿足一下你。”
楚夭臉一紅,將枕頭甩在蘇止陌的身上:“你才著急呢!”
“我是著急。”蘇止陌坦然開口,“我去沐浴,你先睡吧。”
楚夭挑了挑眉頭,沒有等蘇止陌起身離開,直接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隨后又一次的像是樹懶一樣掛在他的身上,聲的道:“一起?”
蘇止陌無奈。
捏了捏太陽穴。
“楚夭。”聲音沉沉的,帶著幾分恐嚇:“你若是再撩撥我,我可真的忍不住了。”
楚夭側頭,不去看他,身子卻仍舊掛在他的身上:“誰讓你忍了。青城的溫泉和咱們寧和宮浴室的水有什么不同嗎?”
蘇止陌喉結滾了滾。
“你……”蘇止陌長嘆了一口氣,抱著楚夭踏進了浴池之鄭
浴池里是溫暖的水,包裹著兩個人。
楚夭沒有松開他。
溫熱的蒸汽彌漫在整個浴室之中,帶著幾分朦朧福
蘇止陌將她的衣帶解開。
修長的指尖勾著她的衣帶,里衣便落入了浴池之中,浸濕了。
“還不放?”蘇止陌看著她白皙圓潤的肩頭,只覺得渾身血液逆流。
可若不是今晚,他恐怕是真的要忍不住了。
上一世的轉折點,他不想讓她再有任何的閃失。
楚夭卻梗著脖子,搖了搖頭,誓死不放,甚至還緊了緊手,抱緊了他。
蘇止陌:……
……
須臾之后,楚夭一臉無趣的被蘇止陌抱出來。
在浴池里,這個男人竟然很認真的……在給她洗澡。
甚至還搓了背。
那眼神露骨的可怕,可是行為上卻規矩的很。
除了偶爾幾次捏了捏她身上的軟肉,并無更進一步的舉動。
楚夭有些生氣,她都暗示到這種程度了,蘇止陌竟然對她無動于衷?
幫她擦干了身子,還幫她穿好了衣服,抱著她進了被窩之后,男人竟分毫不動的,閉眼睡覺?
楚夭抿了抿唇,抬腳,一腳將蘇止陌踹下了床,再一次的將枕頭扔了下去,“今晚去御書房!”
蘇止陌坐在地上無辜的看了一眼楚夭。
他身體難受得不得了,在浴池之中他是憑借著多么強大的自控力,才沒有將楚夭揉進身體之鄭
如今卻要被夭夭如此對待,抱著枕頭委屈可憐的看著楚夭,希望楚夭反悔。
可是楚夭轉過身子,睡覺了。
蘇止陌嘆了一口氣,抱著枕頭蹭著腳走到柜子前,拿了新的被褥,折返回來,然后在床榻下打霖鋪。
楚夭:……
這狗男人!
還敢打地鋪?
既然地上那么舒服,那以后休想再上她的大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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