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重山還是有些驚訝的，這小子的老師不是唐青川么？怎么還需要自己給掌眼？
帶著一絲疑惑，白重山打開了盒蓋。
這一入眼，白重山神色大變。
……
白重山轉(zhuǎn)身將一側(cè)的擋住窗戶的草簾拉起來，然后借著窗外透過來的陽光，白重山從盒子中拿起這件汝瓷，開始欣賞起來。
整個過程全都是安靜著的。
蕭章也不言語，低著頭喝著自己的茶。
許久之后，白重山搖著頭口中嘖嘖道：“難得啊，真是難得，這世間竟然還有人能燒制出這般顏色的汝瓷。”
輕輕的將手中這件天青釉水洗放在茶臺上，白重山的眼睛就舍不得離開。
“這般純粹的天青釉色絕對是世間少有，就沖這一點就能夠掩蓋住其他的所有瑕疵，我不行……你老師也不行，整個圈內(nèi)就沒人能做到，這莫不是從古代穿越來的？也只有這古人才能燒制出這般絢麗色彩的汝瓷吧？”白重山忍不住贊賞。
蕭章笑了笑說道：“白老爺子可喜歡？”
“喜歡，相當喜歡，我這屋子號稱天青齋，卻沒有任何一件汝瓷能夠在天青色上比得過這件水洗。”白重山絲毫不掩飾自己的贊美和喜愛。
“白老爺子喜歡就好，弟子還怕你不喜歡呢，您貴為圈內(nèi)大師，更是燒制汝瓷的宗師人物，蕭章還擔(dān)心你不樂意呢。”蕭章笑著說。
白重山連忙擺手說道：“怎么會？這般好物我喜歡還來不及，再怎么樣我也是一名匠人，怎會不喜歡這好東西。”白重山說到這里忍不住又拿起水洗端詳著。
“那就成了，那弟子就放心了，只要白老爺子喜歡，蕭章就沒白拿出來給您掌眼。”蕭章點著頭。
“哦？此話怎講？你小子莫不是愿意割愛與我？沒問題，就沖這顏色，五萬塊！”白重山一伸手說道，大有再也不將這水洗還回去的意思。
“哈哈哈哈，白老爺子真是快人快語。”蕭章哈哈大笑，心中一陣暗爽。
緊接著蕭章又說道：“白老爺子就不怕我這是假的，這顏色是涂上去的？”
“笑話，我這雙眼睛看別的不行，看汝瓷還不至于，而且我還告訴你，就這純粹的天青色，就是人工調(diào)色都調(diào)不出來，若是真有人能調(diào)出來，早就燒制出真品。”白重山自信的說著。
“白老爺子明鑒。”蕭章笑道。
“怎么，你小子真想轉(zhuǎn)賣給我？你要知道，這寶貝若是給你師傅，可對你好處更大。”白重山瞇著眼睛看著蕭章。
“白老爺子說笑了，蕭章無論如何也不能賣給您啊，這件天青釉洗是我燒制的，今日過來就是想把這件天青釉洗送給您的。”蕭章淡定的說著。
“什么？”白重山愣了，自己沒聽錯吧。
這純粹的天青釉色是蕭章燒制的？
這不可能！唐青川多大的能耐自己知道。
他這么些年都沒燒制出汝瓷純粹的天青色，還能教會蕭章？
在說蕭章的事情自己也查清了，這小子這兩年就是個學(xué)徒，打雜的學(xué)徒，根本沒學(xué)習(xí)汝瓷燒制這方面的知識，也就是這兩天才開始入行，圈內(nèi)有些小新聞傳出來。
怎么可能燒制出來？
白重山滿臉疑惑的看著蕭章。
等等……
還有另外一件是。
這小子說要把這個天青釉洗送給自己？
不要錢？
這……
“蕭章啊，你可別逗我，你說這寶貝是你燒制的？”白重山目光如炬的看著蕭章。
蕭章坦然處之笑道：“自然是我，就在昨天的窯場，很多人都看到了，估計下午或者明天消息就會傳出來，到時候您就知道了。”蕭章笑著說。
白重山皺著眉看著蕭章又看了看手中的汝瓷。
“這開片到確實是新開窯的汝瓷，絕對的新東西，但是你說你燒制的我真的難以接受，老頭子一輩子都在這汝瓷上，結(jié)果還沒你個毛頭小子會調(diào)釉？難不成這釉色是你老師調(diào)出來的？”白重山認為這世界上若是有人能燒出這樣的汝瓷，那肯定是唐青川的。
想了想白重山繼續(xù)說道：“也不對，唐老頭若是能調(diào)出來早就有消息了，還能等你拿出來，難不成真是你小子燒制的？”
“千真萬確啊，老爺子，真是我燒的。”蕭章哭笑不得。
“也好，我姑且信你，但是你為何要送與我？”白重山繼續(xù)問道。
“白老爺子，蕭章感謝你啊，那日您慷慨出手將天珠這高價寶貝送與我，我又豈能不知這價值！蕭章是窮人，也沒什么能夠拿出手的寶貝，昨日新開一窯汝瓷，得大家之認可，蕭章只有拿出一件送給您老人家，也算是我的一份心意，另外蕭章也是有事相求的。”蕭章很是坦誠的說著。
白重山思索了一下點了點頭說：“我信你，你有何事說與我聽。”
蕭章點了點頭說道：“唉，實不相瞞，您也知道弟子手頭很緊，所以迫于無奈想借著這次燒制的汝瓷讓自己手里不那么緊，所以這才找到您這邊，您老人家看看能否幫我將這件賣掉。”蕭章說道這里從隨身帶著的兜里中又掏出一個盒子。
白重山死死的盯著這個盒子。
這里面是什么東西？
白重山帶著好奇接過了盒子然后小心翼翼的打開。
這次是在窗外的陽光照射下，入眼就是一抹閃著光芒的天青色。
潤而素雅。
一件天青釉盤。
“你小子，到底有多少件？”白重山咂舌，這寶貝竟然在今日還能看見第二件？
“回白老爺子的話，不多，一窯六件！”
“一窯六件？”白重山嘀咕著，然后一抬眼看著蕭章又問道：“六件皆精品？”
“是的，六件顏色皆如此，不過現(xiàn)在手里就剩下兩件了，今日給您送來一件，我?guī)煾改米邇杉易约毫粢患詹刂@件我打算出手賣掉，最后一件送給劉乘風(fēng)劉大師了。”蕭章如實回答。
“哦，六件，也就是說你這件將是市面上唯一流通的一件了……等等，劉胖子你也送了一件？”白重山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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