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燕城溫度驟降。
連清儀哪兒也不能去,便拉著行李箱,坐在銀行機的營業(yè)廳里。
期間,她無數(shù)次地想要給朋友打電話,但是,臨到通話的時候,她又立即掛斷,還是放不下她所謂的面子。
這時候,外面路過幾個流浪漢,時不時地朝著營業(yè)廳里面打望。
連清儀嚇得冷汗直冒,只能縮在角落里,盡量不讓對方發(fā)現(xiàn)。
等那個流浪漢一走,連清儀這才松了口氣,一摸額頭,早已濕透。
可是片刻后,那個流浪漢又走了回來。當那扇自動門被打開的時候,連清儀嚇得驚聲尖叫,然后拉著行李箱就逃離了這個恐怖的地方。
她不要在這么可怕的地方呆著。
可是,早上去報社的時候,她沒有拿包,被趕出家門的時候,母親也沒有把掛在門口的背包給她。
所以,她現(xiàn)在除了手機,什么都沒有,去酒店也拿不出證件。
連清儀拉著行李箱,去找下個可以落腳的地方,但沒走幾步,她發(fā)現(xiàn)那個流浪漢繼續(xù)跟著她。
她嚇得加快腳步,但因為積雪太厚,她一腳踩在雪地里,根本就快不起來。
“嘿嘿……給我吃的,給我吃的……”
流浪漢從后面追了上來,將連清儀撲倒在雪地里,連清儀立即絕望地大喊了起來。
最后,連清儀進了警察局……
坐在警察局的凳子上,值班的警察,給了她一杯熱水,問:“鬧離家出走啊?外面的日子,沒有你想象中那么好過,一個小姑娘,折騰什么呢?回去給爸媽低個頭、道個歉。要不然,你說今晚如果你遇到的不是瘋子,而是壞人,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追悔莫及了。”
“小孩子嘛,闖禍很正常,父母生氣起來,恨不得掐死你,但真聽到你有危險,他們肯定比誰都著急,信嗎?”
連清儀捧著熱水,狼狽地哭了起來。
“告訴我父母電話,我通知他們來接你。”
當連妻接到電話的時候,的確嚇了一跳。和連寅生兩人,匆匆地趕去了警察局。見到人沒事,這才松了口氣。
連寅生配合警方做了筆錄,然后把人從警局領走。只是一家三口坐在車里,相顧無言。
半響后,連妻這才開口說:“我和你爸,打算回南啟重新開始。你爸現(xiàn)在這個情況,也沒辦法像以前一樣給你高質(zhì)量的生活,你怎么打算?”
連清儀一直哭著,看向窗外,這一整天,她過得渾渾噩噩,起起伏伏。
“如果你還要留在這,就自己找份工作安頓下來吧,房子留給你。”
連清儀抹干眼淚,壓低聲音,最終,還是說了一句:“我跟你們走。”
“鬧了鬧過了,打也挨過了,你也該醒了。作為父母,我們都有瑕疵,但是,也還沒到無可救藥的地步,你的囂張和跋扈,我要負主要責任,回南啟以后,我打算送你出國深造,你的意思呢?”
“對不起。”
連清儀不止是對父母說了這句話,還登錄自己的論壇號,發(fā)了這么三個字。
終于道歉了,雖然只有三個字,但是……網(wǎng)友能夠感覺到,這三個字,才是她發(fā)自內(nèi)心的歉意。
網(wǎng)友的戾氣,也終于被連老太太的一封道歉信,以及連清儀的三字道歉給磨平。
人活著就是為了折騰來的吧。
折騰來、折騰去,最終用失去換來成長。
……
日次,時蘭將老太太做好刺繡的西服,以下屬的名義,給某位藝術家送了過去,麻煩他鑒賞手工藝。
之后,便讓老太太再準備一套,因為她出國的日子就在眼前。
幾日后,本該在準備淘汰賽的小混蛋,忽然給時蘭打電話,問她能不能聯(lián)系上霍昭。
時蘭知道,這幾天霍昭在國外比賽,應該不方便接聽電話,但她也知道小混蛋在這方面,還算有分寸,便回他:“霍昭做事一向穩(wěn)重,而且,他這次出國,只是比賽,不是執(zhí)行任務,沒有危險。”
“我知道,但是,他剛?cè)ツ菐滋欤加谢匚蚁ⅲF(xiàn)在毫無動靜了。”小混蛋說,“姐,我們是朋友啊,朋友難道,不應該相互牽掛嗎?他那么孤僻,死木頭一根,要真的有什么意外,是不是連給他收尸的人,都找不到一個呀?呸呸呸,童言無忌,大吉大利。”
“我一會想辦法聯(lián)系他。”
時蘭被小混蛋說動了。
從某種層面上說,大小姐覺得自己和霍昭,有一定的相似度。
不太喜歡被束縛、被羈絆,也不想和任何人建立聯(lián)系,當然,要遇到宴總這樣的人間絕色,再大的規(guī)矩都要被打破。就小混蛋吧……真沒到讓人放棄自我的地步。
咳咳,時蘭覺得自己想得有點偏。
掛了電話以后,馬上聯(lián)系霍昭。
她推算了俄羅斯那邊的時間,這個時候,應該剛好清晨,但霍昭那邊,的確聯(lián)系不上。
時蘭回想霍昭,發(fā)現(xiàn)自己對這個保鏢小孩的了解,僅限于二十四歲、職業(yè)保鏢這八個字。
要換從前,保鏢就是保鏢,傭人就是傭人,在時蘭的字典里,只有銀貨兩訖這四個字。
但是,和宴總待久了,保鏢也好,助理也罷,都會莫名其妙變成她的朋友,甚至于還等同于親人。
好吧,這樣也沒什么不好,甚至是讓人感覺很愉悅,但是……也會有揪心的時候,比如現(xiàn)在。
這一整天,時蘭分了四個時段打,但是霍昭始終沒有接。
第二天,情況依舊如此,時蘭覺得有問題,便把這件事告訴了宴時修。
宴時修馬上派人去了解俄羅斯那邊比賽的狀況,這才知道,霍昭他們比賽的場館附近,發(fā)生了爆炸。
比賽場館地勢開闊,沒有太大問題,但問題就出在,霍昭他們的酒店,就在爆炸源的隔壁,目前傷亡未知。
“霍昭的資料,就只有那八個字嗎?”時蘭詢問宴時修。
宴時修從辦公桌的抽屜里,翻出了霍昭的檔案,里面內(nèi)容極簡:“你來看。”
“孤兒?居然真被那張烏鴉嘴給說中了。”時蘭想到了小混蛋的那句話,霍昭這孩子,死了都沒人收尸,“我親自跑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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