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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濕陰暗的審訊室內(nèi),在白熾燈的有些刺目的燈光下,浮在空中的灰塵顆粒肉眼可見,碩大的老鼠四處亂躥,每個角落里都有著蜘蛛在編織著蜘蛛網(wǎng)。
黑色連帽衛(wèi)衣,黑發(fā)黑眸,身材略顯單薄,神態(tài)平靜,雙手雙腳都戴有鐵制鐐銬的安然,端坐在有些腐朽的木椅子上,低頭看著遍布坑洼,泛著光澤的原木桌,上面有螞蟻群搬運著面包屑。
木桌對面,是有著與他相同長相,周身光線昏暗,眼眸純黑的‘安然’
安然還注意到,不僅是他‘自己’,附近的光亮,都有些不足。
雖說場景相同,但如同屏幕,光亮調(diào)低,有些暗沉沉,連同氛圍壓抑著。
安然剛下意識,覺得這是他的夢里時,又忽然想到周昭明提及過的‘常識’,靈性復蘇,成為能力者后,他們再也不會做夢,除非是有人施法。
有所慌亂的他,忽然閉上眼,徐徐鎮(zhèn)定下來,回想起自己先前是在戰(zhàn)術(shù)局內(nèi)的工房內(nèi),補充自己不足的常識。
實力尚弱的他,對于目前的狀況,毫無應對能力,眼下他能做的,唯有祈禱他的引路人,陳子昂能盡早發(fā)覺情況
‘安然’的嘴角微微上揚,淡淡道:“真讓我失望啊,沒想到十年過去,你還是這么幼稚,還是遇到危險,就想倚靠他人,絲毫長進都沒有。”
他認識我?十年前,我剛上大學的那會兒?對于對方,他毫無印象,安然皺眉道:“你是誰,我認識你嗎。”
‘安然’打了個響指,木桌上憑空變出盛著紅酒的高腳杯,優(yōu)雅的呷了口,微微搖晃,平靜道:“看來你一時半會也想不起我是誰,那你可以先稱呼我……唔,安默好了,這個名字不錯”
故弄玄虛,安然面無表情道:“那請問你是荷魯斯之眼的人嗎?”
安默搖頭晃腦道:“不是,但也不是完全不是,有些小小的關(guān)系,但總之不是你當下想的那些,你不明白的。”
習慣直來直往的他,不想廢話多說,直言道:“那請問你有何貴干。”
安默摸了摸下巴,想了會兒,饒有興趣問道:“如果我說,我單純是閑得無聊,想找人聊聊天,你會怎么想?”
安然冷冷的盯著對方,不言不語。
對方聳聳肩,無奈道:“開個玩笑而已,話說,能不能敬畏我點,好歹我也是你口中那個組織祭拜的對象,而且,我可是你的恩人,你的性命,加上這回,我已經(jīng)救過你二十二次勒。”
祭拜對象?恩人?安然愣了愣,先不說不知是真是假的恩人,他口中的那個荷魯斯之眼,崇拜的邪神,可是他當初翻象征古書的首頁,原罪之蛇的化身,與雅衛(wèi)是同級別的高位存在,在所有文明神話里,都有留下蹤影,代表原罪黑暗的本身,不可揣摩,不可思議。
深不可測的荷魯斯之眼,也是每過段時間,在沐浴,焚香,更衣,齋戒三日,服用藥物,進行催眠,才會開啟儀式,生怕自己精神受到污染,瘋狂失控
溝通未知存在,是非常非常危險的,很容易陷入瘋狂混亂,暴斃身亡。
而他們這些靈性遠遠高于常人的能力者,不僅僅是容易碰到異常,也很容易看到不該看的,以及聽到不該聽的。
雖說他們有種種不可思議的能力,他們的禁忌也多的多,觸犯后的代價后果,他們往往也難以,甚至無法承受。
而他眼前這位,如果所言非虛,是高位中的高位,諸神之王級別的存在。
那毫不夸張的說,在他看到對方的瞬間,當場腦死亡,都是輕的了。
似乎是看出他的不信,對方聳聳肩道:“別不信,大家私底下可都稱呼我誠實小郎君欸,實話實說,可是我的原則。不過,你也別這么怕我嘛。”
安然嘴角抽搐,剛想說些什么。
對方握拳咳了咳,正色道:“想必你也不愿繼續(xù)聽我扯下去了吧,進入正題,你在剛才,已經(jīng)死了……”
…………
在經(jīng)過長時間的拉鋸戰(zhàn)后,陳子昂淡淡的注視著,徹底虛脫,癱坐在地上的談耶,平靜道:“你的實力,本不遜色于我,但奈何你的所有積累,都已經(jīng)釋放,靈性呈萎靡狀態(tài),僅能施展些對于我來說,微不足道的小詛咒。”
“所以我才只身前來,撈去這筆功績,當然,能引出你背后那人最好。”
談耶身上冒出黑霧,形成面容扭曲的猙獰臉龐,發(fā)出怨毒的詛咒,纏繞在對方身上,卻發(fā)現(xiàn)毫無變化,不甘心的說道:“為什么你能無視我的詛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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