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瑾瑜那一副特別期待，特列積極的樣子，甘霖問道：

    “跑腿？這暫時還不需要你來。”

    瑾瑜失望，“啊？真的不需要嗎？”

    甘霖知道他不是想著幫忙跑腿，是想出門玩一玩，語氣淡淡地問道：

    “老師布置的作業你寫完了嗎？”

    瑾瑜：“……”

    “我隨便抽你一首詩，你會背得全嗎？”

    瑾瑜：“……”

    “你這樣下去不行啊，到時候還要學英文呢。”

    瑾瑜：“……”

    瑾瑜站在那兒。

    一米八的大高個，表情傻不愣登的。

    瑾瑜低下頭試圖為自己辯解。

    “我，我這人就沒什么追求，真的是榆木腦袋一個，學不進去！”

    “要是可以的話，我去幫派里面混混不是更好嗎？反正姑爺那邊不就是搞這個的……”

    甘霖：“什么姑爺？”

    瑾瑜趕緊改口，“城爺，城爺！”

    甘霖：“你想歸想，倒是自己跟他說去，他會收你嗎？”

    “可是我真的學不會……”瑾瑜說。

    “那你不要學。”甘霖：“滾回去個別人打雜，再拿著每個月的工錢抽鴉片，哪天直接死在街頭上，不也很好？！”

    瑾瑜有些害怕，大街上沒少見到抽鴉片抽到發瘋的，家里人也是各種尋死覓活。

    “我，我才不要那樣子！”他趕緊搖搖頭，又忍不住嘟囔，“可是，可是讀書到底有什么用？”

    甘霖面無表情，“這話你不要問我，你自己去街上看，那些讀了書跟沒讀書的，到底都有什么用。”

    瑾瑜好像又明白了什么，又什么也沒明白。

    “滾去多讀點書吧，多讀書你才明白。”

    “哦，好。”

    瑾瑜又走了。

    甘霖又處理完一些事情以后，這才把那封信給拾起來。

    信里面的內容很長，足足有五六頁。

    前面都是一些廢話。

    什么吃的好嗎？住得好嗎？最近身體怎么樣？

    再后來又是一些自己在國外旅行的心得，什么貧苦的人民又增加了，大家過得都不是很好的樣子，吃不飽穿不暖……

    甘霖嘖了一聲，懶得繼續看下去，直接翻頁。

    翻過一頁，又一頁，再一頁。

    甘霖有些無語。

    這個傳說中，活在記憶里，面都沒見過的弟弟。

    字寫的還不錯。

    腦子可能不太好使，寫的內容，不會全都是廢話吧？

    還是說內容直接裝反了，原本要寄給葉珍珍那邊的，直接寄到自己這邊？

    就在甘霖還有些懷疑的時候，她終于看到了最后的一行字。

    全篇五六頁沒用的內容，全都是為了襯托這幾個字。

    手頭有點緊，生活不好。

    聽說姐姐過得不錯。

    要借錢。

    甘霖：“……”

    這一堆的廢話，最后的結果……

    就是這樣嗎？

    她沉默了半晌，又把信給翻了回去。

    翻來覆去仔仔細細，終于從中看出了其中深藏的含義。

    家破人亡，死了爹死了娘，都是他那隨手一個舉報導致的。

    這半年多突然來了一封信，若無其事地借錢。

    這人把她當傻子是吧？

    還真就把人當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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