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想。

    甘霖又覺得挺美的。

    只不過，她還是及時打住了這個危險的想法。

    她倒是無所謂，問題是，要是被其他知情人士看見。

    顧元昭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他的名聲了。

    “不至于，不至于。”甘霖說。

    “至于。”

    “為人師表，對你不好。”

    “我不在乎。”

    “……”

    甘霖無奈嘆了口氣。

    顧元昭有時候單純好騙，有時候又固執得像是一塊石頭，讓人恨不得砸開他腦袋，看看里面是不是有坑。

    “我在乎。”她說。

    顧元昭：“……”

    他沉默了。

    “好，我懂了。”

    男人點了點頭。

    甘霖松了一口氣，以為他最終選擇退讓。

    顧元昭又緩緩開口，“那我可以在門口等你。”

    甘霖：“……”

    算了。

    還是不要跟顧元昭交流了。

    直接動手把他給敲暈吧。

    ……

    甘霖不再跟他糾結衛生間到底是一起進去，還是在門口等候的復雜問題。

    她直接把人給拖去了研究院。

    等問題解決完畢以后。

    她說：“這樣吧，我們直接定一個計劃。”

    原本還準備繼續討論衛生間進門還是守門的顧元昭，立刻安靜了。

    他說道：“你稍等。”

    一個電話過去，小林就送過來了顧元昭專用的日程記錄本。

    甘霖看著那明顯經常使用，表面的皮質有些脫落的本子。

    “……好像，有那么一點點的眼熟？”甘霖說。

    顧元昭點了點頭。

    “你送的。”

    說著，就翻開了本子。

    里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大半。

    甘霖：“……”

    過去了這么久。

    還真就一直用到現在嗎？

    顧元昭翻到了近期的日程。

    甘霖離得近，可以清楚看見，前面的內容全都是關于工作。

    在自己回來的這天起，大半時間都騰了出來，上面都是空白沒有標注的。

    顧元昭把筆遞給了甘霖。

    “聽你的。”他說。

    甘霖也不客氣。

    把顧元昭給安排得明明白白，這可是她前些年的必修課。

    她立刻就把今天的內容補上了。

    接機。

    圖書館。

    三分鐘會議。

    烘焙。

    處理小問題。

    接下來，就是最關鍵，也就是目前最重要的一點。

    散會，下次再約。

    就在她非常流暢地寫完一行字，準備后面打一個勾的時候。

    顧元昭伸手攔住了。

    “我不要。”他說。

    這還是他頭一次對甘霖的安排表示抗拒，并且加以阻攔。

    甘霖看他，“不是說聽我的嗎？”

    “我不要。”他依舊重復剛剛那一句話。

    “……”

    甘霖看著他。

    他也看著甘霖。

    四目相對，兩人的視線交織。

    半晌。

    甘霖面無表情，“那你說，要改成什么？”

    “從今以后，都要在一起。”他認真地說道。

    甘霖停頓片刻，就像以前的顧元昭似的，較真地問道：

    “從今以后，是要到多久以后？”

    顧元昭說道：

    “哪怕死去，也不能分開。”

    “哪怕化作魂靈，我也要去找你。”

    甘霖笑了笑，“如果，找不到呢？”

    “那也要找，不論要多久，等到再次遇見你，還是要跟你在一起……”

    顧元昭望著甘霖的眼睛，問道：

    “所以……你，會同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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