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瀾熙心不在焉地點點頭。
惠敬方才所言對她造成了不小的沖擊,她一時間還未回過神來。
昨日瞧著陛下那不咸不淡的模樣,她本以為事情在他那兒隨口一應便算過了。
誰曾想,他竟還考慮了這般多...
“大、大姑娘...?!”
一聲驚呼將沈瀾熙從思緒中拉回現實。
沒等她腦子轉過彎兒來,惠敬的呵斥已然響起:“放肆!這位是宮里的沈常在!亂叫什么大姑娘?腦袋都不想要了嗎?!”
守門的侍衛哪里見過這架勢?
嚇得后脖子一縮,便支支吾吾道:“小的知錯...小的這就進去通稟!”
“不必了。”沈瀾熙淡淡把人叫住。
隨即,便搭了海棠伸出來的手,領人往前:“我不想等,直接進去吧。”
“喏、喏...”
有宮里跟出來的銀甲衛開路,沈府的小侍衛哪兒敢就此多說什么。
沈瀾熙要直接進,他們便只能舍了通報的想法,送人進去。
步入和春堂,沈瀾熙直接坐上主坐。
待下人端上熱茶,她方才淡淡吩咐:“去知會崔氏一聲吧,就說我回了。”
彼時,崔氏正在后花園中侍弄花草。
先沈瀾熙一步回來的沈紜清也在此處。
母女倆有說有笑,沈紜清還扶著自己頭上的發簪給崔氏看:“阿娘,你瞧瞧這如意簪,好看嗎?”
“這...”瑩潤的翠色,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晃花了崔氏的眼。
怔愣之際,她也流露出幾分不解:“這簪子恐怕不止二十兩銀子吧?”
她記得,清兒今日出去,就問她拿了二十兩銀子。
“當然不止。”沈紜清得意笑笑,“聽陳含悅說,這簪子得有近百兩呢。”
“那你...”崔氏愈發不解。
“是因為寶玉軒新來的伙計上錯貨了。”沈紜清笑著解釋道,“他們把陳含悅定制的簪子,錯上到了普通成品處。正好我一眼瞧見,便付銀子買了下來。當時...”
沈紜清嘁嘁喳喳地與崔氏說著當時的事。
崔氏聽完,則是忍不住蹙眉:“既然陳家姑娘放了那樣的狠話,這支簪子,你往后便別戴了吧。”
沈紜清不解:“為何?母親是怕得罪了陳家?”
“當然不是。”崔氏笑笑,“首輔府固然是遙不可及的高門大戶,但陳含悅不過庶子庶女,不值忌憚。讓你別戴,不過是因為你的身份。你以后是要入王府的,可不能戴這些別人公然說嫌棄的東西落了身份。”
提到王府,沈紜清剛還寫滿了高興的臉,忽然就垮了下來:“王府王府,成楠王府那邊兒也太能拖了...”
幾個月過去,成楠王府除了認下那樁親事,別的什么表示也沒有。
就連入門的日子,也沒有定下!
想起成楠王府的態度,崔氏也不滿:“他們確實不像樣,這樣,過兩日母親再幫你催催。”
沈紜清沒吭聲。
催催這樣的話,母親也說過好幾次了。
但成楠王府那邊卻總以王爺年少和政務繁忙兩個理由作推脫,一拖再拖。
年少...
成楠王十七,確實年少。
但她與成楠王同歲,成楠王等得起,她等不起!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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