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將來是要繼承大統的,與普通皇子相差甚遠,自然,在教習安排一事上,也有很大的不同。
到底是要繼承皇位的,普通課業和禮儀教導,不多比別人安排些,都說不過去。
這種情況下,他見到生母的機會,確實不多。
漸漸生疏了,也正常。
更何況…
沈瀾熙想,就算太子自己愿意空出時間與生母相處,皇族那邊,估計也是會使手段阻止的。
生母家族勢大,這要是讓太子太過信任生母,將來,這天下姓什么,可就不好說了…
有這些前提條件在,母子疏遠,似乎已是板上釘釘的事。
可是…
“怎么了?你覺得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嗎?”眼看沈瀾熙眉頭越蹙越緊,白茵苒不由跟著露出些猶疑神色。
她以為,自己即將聽到一番長篇大論。
但沈瀾熙開口,卻只有一句話:“我覺得陛下不是這種人,他不是會輕易被旁人左右心思的人。”
“啊?”白茵苒怔了怔。
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她指的是,陛下做太子后,不會因為外界影響改變與太后的關系。
但是…白茵苒忍不住道:“現在的陛下當然不會,可被立為太子那會兒,陛下還不到十歲吧?”
小小年紀,哪兒有那么深沉的心思?
默了默,她又接上一句:“再說了,這不是還有董家在旁邊作嗎?你以前對朝堂局勢不關心,或許不是很清楚。自從那皇后與太子的位子穩固后,他們的胃口便愈發大了。”
話及此處,她不由用上了最小的聲音:“不然你以為,當初爭過太子位的晉陽王與尤家,現在為什么過得這么好?”
因為帝王制衡之術!
經白茵苒這么一提,沈瀾熙在須臾間,忽又通透了許多。
皇位之爭,都是要見血的。
失敗者,結局大多都是一個“死”字,就算僥幸保命,通常也不會混得太好。
但晉陽王和尤太妃,例外了。
有這么個解釋擺在面前,事情便愈發說得通了。
沈瀾熙也覺得,從理智上來說,她現在應該表示贊同。但她心底,就是有一絲莫名其妙的奇怪念頭在作祟。
蕭辭鈺蕭辭鈺…
他那個固執又別扭的性格…
連個摸脊柱骨的事都能跟她犟,那些個大事,他真的沒自己的主意嗎?
沈瀾熙抿抿唇。
她總覺得,這里面,還有旁人沒瞧見的貓膩在。
她一時間沒有說話。
做為好姐妹,光是瞧她神態,白茵苒便明白了大半。
“嗐…我知道的這些,大多也是從長輩那兒東拼西湊湊出來的。就連不少分析,也是他們無意間說漏嘴的呢。”她拍拍沈瀾熙的肩,開導道,“指不定,你比他們厲害,想的也更貼近現實呢?”
“我…”沈瀾熙報赧。
她想說自己哪兒有身在朝堂中的老臣們看得透徹。
但白茵苒卻搶過了話頭,率先沖她擠眉弄眼道:“沒什么不可能的!他們瞧見的只是高坐龍椅的陛下,而你瞧見的,則是最普通的陛下。
“沒有誰,會比枕邊人更懂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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