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靜溫繼續說著。
“我還要告訴你,我不缺乏安全感。
自從父母離開之后,我都忘了什么是安全了,根本就談不上缺與不缺。”
“我也沒有不滿的地方,因為沒人有義務對我無條件的付出。”
“我還要告訴你,我不是出去讀書了,也不是喜歡這個職業。
就是在家太無聊找個借口出去散心而已。”
秦靜溫解釋的明白,隨后收回自己的視線繼續做飯。
喬舜辰說這些話,要是在以前秦靜溫聽了會感動,可是現在他的話說的在漂亮她都不敢相信。
相信一次的后果就是自己在傷一次,而且一次比一次重。
“溫溫,你想出去散心,那我就請假。
我請個長假陪著你出去散心,你不要以這樣的方式出去,我會擔心的。”
喬舜辰不知道自己說什么才能留住秦靜溫,他實在忍受不了秦靜溫一走就是兩個月,也接受不了秦靜溫和遲川一起出去。
“謝謝你的擔心,跟我一起出去的都是警察,你也沒必要擔心。”
“你的時間那么寶貴,一分一秒都是金錢,要是浪費你兩個月的時間,可能我傾家蕩產也還不起。”
“去客廳跟他們聊天吧,廚房不適合你。”
秦靜溫把自己想說的說完,就趕喬舜辰走。
他在她身邊就說些沒有意義的話,聽著讓人心煩,聽著讓人迷茫。
“溫溫……”“出去吧。”
喬舜辰無奈只能出去。
他想說的事情總是被拒絕,想說的話也沒有發揮好,喬舜辰也沒有辦法不知道怎么才能留下秦靜溫。
這一個下午秦靜溫都在廚房忙前忙后的,不過沒有汪蕓的鄙視她還是挺輕松的。
晚飯終于開始了,大家圍坐在一起,開開心心的吃著晚飯。
“誒呀……這是什么臟東西啊。”
正吃著,汪蕓突然尖叫起來。
她的聲音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去。
“怎么了就大驚小怪的。”
喬斌不滿的問著。
“頭發,不知道是誰的頭發掉進湯里了。”
“秦靜溫這個湯是你做的吧,不會是你故意把頭發扔進去的吧?”
汪蕓直接把矛頭指向了秦靜溫,眼睛更是憤恨的盯著秦靜溫不放。
“我……”“你什么啊?
你怎么那么惡毒啊。
你讓我們留下來吃飯就是為了給我們添堵讓我們惡心是么?”
“你還真是居心叵測啊,這么下三濫的辦法你也想的出來。”
汪蕓一副得理不饒人的大聲指責著,謾罵著。
不給秦靜溫解釋的機會,也不給大家插嘴說話的機會。
她認定了就是秦靜溫,就必須把事情坐實。
“二嬸……”“你說完了么二嬸?”
秦靜溫要開口解釋,但是喬舜辰強勢開口,完美遮住了秦靜溫的聲音。
“你說完了,我說兩句。
你在沒有搞清楚事情之前就不要亂說話,這個頭發要不是溫溫的你會自己打自己的臉。”
“二嬸,今天是中秋,過多的話我不想說。
就算湯里有頭發,你大可扔掉不喝,不至于讓大家都因為你而壞了心情吧。”
喬舜辰的確在收斂著自己的脾氣,若不是在他家,若不是中秋,若不是秦靜溫不讓他惹事,他早就把話說的更清楚了。
“舜臣,你不能這么說話啊。
一個頭發這么惡心的東西掉進碗里,你覺得不是什么大事么?
還有我一個長輩說她兩句怎么了,要是不想被說就不要做錯事啊。”
汪蕓并沒有在乎喬舜辰的忍讓,他越是護著秦靜溫,她越要把事情放大了。
“她可以做錯事,但你的確沒有資格說她。
這一桌子的飯菜都是她燒的,累了一下午了,任何人都不能說她。”
喬舜辰冷冽了聲音,聽上去就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陰暗。
“看看,人家跟你什么關系都沒有,你就這樣護著。
為了一個女人連長輩都不放在眼里。”
“大哥,你看看你的好兒子,怎么能這么對長輩呢,你不覺得太過分么。”
汪蕓有點畏懼喬舜辰冷冽的聲音,有點害怕喬舜辰眸子里迸射出來的寒光。
但她又不能這樣算了,就把矛頭指向了喬梁。
這是喬梁家,他又是大哥,總不能和弟妹較勁吧。
“汪蕓,你是長輩不要和孩子計較。
溫溫為了這頓飯忙碌一下午了,就算是有失誤也正常,絕不是你說到故意扔進去的。
你當長輩的不要小題大做,畢竟你吃的飯都是溫溫做的,要懂得感恩。”
“還有,留下你吃飯的人不是溫溫,不要用居心叵測來污蔑一個累了一下午的人,也不要用下三濫這樣齷齪的詞來污蔑一個人。”
喬梁很嚴肅的給出了回答,給出了自己對這件事情的看法,更是回答了汪蕓有些刻意的野蠻。
秦靜溫沒有什么預謀也不想給誰添堵,她只是單純的想要為大家做一頓可口的飯菜。
這樣一種簡單的心思不該被汪蕓這樣誣陷謾罵。
況且上次的事情已經讓兩姐妹傷心,若這次他在以禮相待恐怕秦靜溫和秦靜怡再也不會踏進這個院子半步。
“大哥,你怎么也不講道理呢。
你說話怎么也這么難聽呢。
什么叫我這個長輩啊,長輩就不是人就活該把頭發吞到肚里了么?”
汪蕓很不滿意喬梁的話,甚至激起了她強烈的憤慨。
“她秦靜溫在廚房忙了一下午,這個我承認。
但是誰敢保證她就是手腳干凈呢,誰敢保證她沒有壞心眼呢。”
“爸不答應她進喬家大門,誰敢保證她不懷恨在心呢。
今天我們來這過節不都是她的陰謀么。
每年我們都在老宅過節,今年不知道她給你們施了什么巫術,竟然都不去老宅了。”
汪蕓的不滿積壓很久,再加上喬舜辰和喬梁的袒護,更讓她的火氣一發不可收拾。
她隨即又轉向秦靜溫,開始厲聲逼問。
“秦靜溫我問問你,你好意思讓一個九十多歲的人來迎合你么?
還是老爺子來這了你的計謀就成功了,你一定在心里偷著樂吧。”
“說你陰險……”“媽,你不要在說了,一個頭發而已,干嘛就這么揪著不放啊。”
終于有人開口勸阻汪蕓,這個人就是喬舜豪。
雖然他不知道這個頭發就是陰謀還是意外,但他覺得都不是什么大事,不是能影響全家人團圓的大事。
媽媽小題大做,大哥過于敏感,而大伯呢又偏袒著秦靜溫。
若他在不說話,一直這樣吵下去,事情會無限放大。
“頭發是小事,后面隱藏的就不是小事了。
我發現的是一跟頭發,誰知道這湯里是不是被她給下藥了。”
汪蕓把事情延伸到了另一個高度,竟然連下藥這樣的劇情都能編排出來。
“她要是把你爺爺給毒死了,就沒人能阻止她成為喬家的媳婦了。
這個秦靜溫比宋以恩陰險,你沒看見這些人都被她給收買了么?”
“這些人都不心疼你爺爺,我不能不心疼吧。
我不能……”汪蕓在持續發揮著想象力,也在繼續發酵著劇情。
秦靜溫和秦靜怡都聽不下去,但是秦靜溫的手在餐桌下面控制了秦靜怡,示意她一句話都不要說。
今天喬舜辰和喬梁都替她說話了,這些人相信她就可以。
至于汪蕓的欲加之罪她不打算辯解。
汪蕓才是預謀好的,帶著劇本和臺詞過來的。
這樣一個瘋子秦靜溫若和她較勁,自己豈不是也成了瘋子一個。
然而看不下去的還是喬舜豪,母親的話越來越傷人,他必須阻止。
“媽,你不要那么夸張好不好,秦總監沒有你想的那么惡毒。
我們大家都喝湯了,這不都好好的么,你就不要在發揮你的想象力了。”
“你要是不喜歡吃,我帶你出去吃。”
喬舜豪覺得母親越發的無理取鬧,秦靜溫根本就不是她說的那種人。
而母親非要把大家的思路帶偏,非要把秦靜溫想的那么不堪。
既然這樣他也只能把母親帶走,不能再讓她胡鬧。
喬舜豪是說著就來到母親身邊,想要帶著母親離開。
可是汪蕓是不會就這么走的,她可是被喬梁和喬舜辰侮辱了尊嚴的,不討回公道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你一個小孩子懂什么,一邊去。”
“秦靜溫我告訴你,今天的事情……”“有完沒完了。”
汪蕓還要繼續撒潑,卻被喬舜辰的一聲怒吼給遏制住。
喬舜辰此刻就像一個要暴怒的獅子,就像一個滿眼沁血盯著獵物的老虎。
他以鎖定獵物,以盯緊獵物,一旦獵物反抗他就會鎖住脖頸奮力撕咬,直至獵物死亡。
餐桌上,甚至整個別墅都是寂靜的,沒有一個敢發出聲音。
秦靜溫看喬舜辰控制不住情緒,在餐桌下拉著喬舜辰的手,讓他盡量控制自己,不要把事情鬧大。
可是喬舜辰忍不住,忙了一下午的人,就這么一會背負了這么多的罪名,他怎么可能控制住自己。
“二嬸,你要為你剛剛說的話負責。
這件事情我不能就這么算了,不能讓你無緣無故誣陷溫溫。”
喬舜辰怒聲警告,話音剛剛落下,一只有溫度的小手就握住了他怒拍桌子的那只大手。
“爸爸,你不要生氣,也不要這么大聲和二奶奶說話,這樣就顯得你很沒禮貌了。”
說話的是喬子軒,不急不緩不驕不躁。
沉穩內斂聲音卻堅定有信念。
一般的孩子在種情況下,早就嚇得哭鼻子。
可喬子軒不是一般的孩子,不但沒害怕,還這樣內斂穩妥。
此刻的他就像一個主持大局的王者,氣勢非凡老練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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