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舜辰都心疼的要死了,秦靜溫還覺得是好事。
看來她的病來源于她的壓力。
她總是給自己太大壓力,喬舜辰都不知道怎么幫她。
最直接的辦法就是給她錢,讓她沒有后顧之憂。
可是秦靜溫總認為給她錢是在侮辱她的人格,給她錢是在貶低她的尊嚴,給她錢就真的成了拜金女。
“不好么?
不生病怎么知道有沒有人心疼呢。”
秦靜溫反問著,但不知道在問誰。
能聽到喬舜辰說心疼,可能就是她生病的一種收獲吧。
只是這個心疼來的有些晚,如果早一點在早一點,早到他們沒有分手之前就好了。
秦靜溫虛弱的話音剛落下,就響起了敲門聲。
喬舜辰趕緊把手抽出來去開門。
醫(yī)生終于來了,開始給秦靜溫各種檢查各種詢問病情。
最后的結(jié)論是急性的病毒感染,嗓子發(fā)炎導(dǎo)致的發(fā)燒。
醫(yī)生盡快給秦靜溫輸液用藥,包括退燒的藥。
醫(yī)生走之前還各種交代喬舜辰該怎么護理病人,告訴喬舜辰什么藥該什么時候吃怎么吃。
醫(yī)生走了以后,喬舜辰端水送藥,把該吃的都吃了以后才讓秦靜溫躺下。
“周嬸的稀飯都準(zhǔn)備好了你吃點吧。”
喬舜辰溫柔的勸說著,他覺得吃點東西抵抗力會增強一些。
“嗓子疼吃不下,我想睡一會。”
秦靜溫說話的聲音越來越沙啞,甚至說話或者吞咽都覺得疼。
“睡吧,醒了再吃。”
喬舜辰?jīng)]有勉強,聽著秦靜溫的聲音他的心都在抖。
“別走,就在這吧。”
秦靜溫的聲音越來越低,但也撐著說了這幾個字。
“我不走,我走了誰看著你輸液。”
“睡吧,我一步都不離開。”
此時看著秦靜溫覺得她特別的無助,可能是一個人生活缺乏安全感的原因,也可能是受到傷害太多的原因。
她把自己緊緊的包圍著,不讓任何人走進。
喬舜辰很想知道秦靜溫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想要徹底的把她的一切都暖起來。
話音落下看到秦靜溫依舊蜷縮在一起,喬舜辰干脆鉆進被子里把秦靜溫給摟在懷里,用自己的體溫幫她取暖。
秦靜溫正在冷的打顫的時候,突然像站在一個火爐旁一樣,瞬間驅(qū)走寒冷。
正因為感覺到了溫暖,秦靜溫沒有抗拒卻不自覺的靠近了這個“暖爐”。
“孩子……”秦靜溫只是想問孩子誰來照顧,問過之后確定之后她才能更安心的睡覺。
可剛剛說出孩子兩個字,喬舜辰就知道她想問什么。
“孩子我交給周嬸照顧了,一會到時間他們就回房間睡覺。
不用管他們,把你自己照顧好才是重要的。”
“睡吧。”
喬舜辰早就把孩子安排好,早就猜到秦靜溫即使生病也會各種擔(dān)心。
“嗯嗯,我睡覺。”
“別讓孩子接近我……”“你怕傳染給他們。”
“睡覺好不好,我都跟孩子交待好了。”
喬舜辰只是想讓秦靜溫快點睡覺,不要有任何想法的快點睡覺。
她一定是這些天太勞累才會生病的,現(xiàn)在需要好好休息才能慢慢恢復(fù)體力。
“嗯,好。”
秦靜溫答應(yīng)之后再沒說話。
腦袋身體都是暈沉沉的,但意外的是眼睛都睜不開卻睡不著。
不知道是突然閑下來不習(xí)慣,還是喬舜辰的懷抱太溫暖舍不得睡去。
既然睡不著,閉著眼睛聊聊天也好。
“我在你找醫(yī)生的這個時間里把我想完成的進度完成了,厲害吧。”
秦靜溫低緩的說著,不知道喬舜辰會不會夸獎她,只知道自己對自己是肯定的。
“厲害,你是最厲害的,帶著病還要堅持,誰也沒有你厲害。”
“不過你怎么還不睡?”
喬舜辰豈止是認可秦靜溫的工作能力,還心疼的要死。
聽她說話都沙啞沒有力氣的,他夸獎的話都帶著不滿。
“睡不著,頭一直在響,就像千軍萬馬在操練一樣。
嗓子也疼,咽唾沫都疼。”
總之秦靜溫覺得糟糕極了,不過她還是很樂觀的,畢竟這樣靜靜的躺在喬舜辰的懷里,她難得給自己的機會。
“嗓子疼就不要說話,說話不是更疼么。
堅持一會,等藥勁上來以后就會好的。”
盡管秦靜溫睡不著,喬舜辰還是不想她說話。
越說話嗓子越疼,他卻沒辦法代替。
“說話能分散注意力,就不覺得難受了。”
秦靜溫一直都閉著眼睛,因為她覺得眼睛都在發(fā)熱,酸澀的根本就睜不開。
嗓子疼,頭疼,這種感覺很糟糕,和喬舜辰說說話也就不那么在意了。
“那也不要說了,以后在這么拼命工作,我一定把你關(guān)在家里不讓你出去。”
喬舜辰的威脅是認真的,他不想秦靜溫這么辛苦,連生病了都要努力工作想辦法賺錢。
秦靜溫還是閉著眼睛,但聽了喬舜辰的話以后,她忍不住的嘴角上揚了。
“我還真希望有這么一個男人用這樣另類的方法寵著我。
能在家休息,能做一個全職的家庭主婦,能沒事的時候就賴在床上,是我這五六年里最向往的事情。”
“這五六年的時間里尤其爸媽剛離開那幾年,我連睡覺都是奢侈的事情。”
不讓她說話,可她還是慢條斯理的說了很多。
此時,她有一種醉酒后的感覺,什么都不用顧忌,想說什么就說什么,等酒醒之后什么都不承認就可以了。
可是唯一不同的就是,醉酒之后腦袋不清醒,生病的時候即使腦袋混亂,但思路清晰。
“你不要說話了,聽我說可以么?”
喬舜辰本就心疼,聽了秦靜溫這樣的話心都碎了。
這么多年來他一直都很忙,就像上了弦的老式鐘表一樣,一直轉(zhuǎn)個不停。
可他從來沒覺得睡覺是一件奢侈的事情,可見秦靜溫當(dāng)時有多難。
“我有話……”秦靜溫并不想答應(yīng)喬舜辰,只有她說說話才能分散注意力。
然而抗議的話才說了三個字喬舜辰就用最古老卻最有用的辦法封住了秦靜溫的嘴。
“嗯……”秦靜溫被突如其來的吻驚嚇的睜開了眼睛,腦袋也因為這個吻瞬間清晰起來。
她用那只沒有輸液的手去推喬舜辰,可是原本就沒有力氣的她怎么可能推開一個壯碩的男人呢。
“嗯……”秦靜溫執(zhí)意要推開喬舜辰,可是越推他,他的吻就越用力。
喬舜辰知道在秦靜溫生病的時候,這個舉動有些不妥。
他開始的目的也只是想要封住秦靜溫的嘴不讓她說話。
可是一旦吻上了,秦靜溫柔軟火熱的唇瓣就像被賦予能量一樣,吸引著他不想放開。
然而這個吻還要小心翼翼的生怕碰到秦靜溫輸液的那只手。
好一會,喬舜辰不得不停下了,在不停下他就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
“你瘋了,我會傳染給你的。”
秦靜溫生氣的怒視著喬舜辰,不是嫌棄他的吻,只是怕把病毒傳染給喬舜辰。
這個家現(xiàn)在是最缺人手的時候,喬舜辰要是在病了就沒人照顧了。
“我不怕,如果傳染給我你會好起來,那我想立刻被傳染。”
喬舜辰說著另類情話,他真的不怕被傳染,不怕自己生病。
“無聊。
遠一點,你離我遠一點。
我要睡覺了別打擾我。”
秦靜溫突然不知如何應(yīng)對,說了自己要睡覺之后就把頭轉(zhuǎn)向一邊不再看喬舜辰。
她的腦思路此時很清晰,也知道自己不該在這個時候和喬舜辰玩曖昧。
今天的事情不怪喬舜辰,是她自己一時迷失了自我,被小小的病毒控制了神經(jīng)。
“好,你睡覺。
在你沒睡著之前有些話我要說,你不用回應(yīng),聽著就可以。”
喬舜辰?jīng)]阻止秦靜溫睡覺,但他也知道秦靜溫不會那么快就睡著。
對于秦靜溫剛剛無意間吐露的情緒,他有必要回應(yīng)一下。
“溫溫,雖然不知道你以前是怎樣痛苦的,雖然你不愿意和我說你以前的事情也不愿意原諒我。
但是我的態(tài)度必須要讓你知道。”
“不管你經(jīng)歷什么,只要是你解決不了的事情,只要你跟我開口我一定幫你把事情辦好。”
喬舜辰多希望秦靜溫能把她心里的事情都說出來,把她遇到的難解的問題都讓他來解決。
知道她自尊心強,知道她在乎喬家人對她的看法,可是一個女人真的承受不了太多。
“我?guī)湍阒皇窍胱屇爿p松一些,不想看你那么辛苦。
還有錢,我知道你不用我的錢,我也知道你討厭我和你說錢的事情。
但我想告訴你用我的錢不用有負擔(dān),不用看別人的臉色,更不用有太多的想法。”
“我們家姐姐和爸都認可你,都喜歡你。
二叔他們一家無權(quán)干涉我的事情,現(xiàn)在唯獨爺爺給你很多壓力。”
“你不用在乎他的想法,用我的錢不用看他的臉色。
他想說什么只代表他自己,并不是我們一家的想法。”
喬舜辰必須讓秦靜溫明白這一切,要讓她知道爺爺?shù)脑挷淮硭南敕ā?br />
秦靜溫的耳朵在聽到這些話之后變軟了,她又一次被喬舜辰聲音里的真誠所感動。
可是她真的對錢這個字敏感,真的很在意喬德祥對她的看法。
秦靜溫轉(zhuǎn)過頭來重新與喬舜辰對視,他眼里的憂郁他眸光中的憐愛讓秦靜溫心痛。
“我是一個自尊心很強的人,當(dāng)年若不是被逼的走投無路就是打死我也不會代孕。
可想而知錢這個字對我來說多么的諷刺。”
“你爺爺在乎錢,在他眼里我又是個為了錢能隨便男人生孩子的女人,你說我怎么獲得她的認可。”
秦靜溫都看不到的希望,她不知道喬舜辰怎么做能幫她邁過這道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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