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舜辰看著現(xiàn)在這么疲憊的秦靜溫,心疼的難以名狀。
此時此刻他最想做的就是守護好秦靜溫,為她解決一切煩心的事情,讓她在短時間內(nèi)變成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女孩,讓她活的沒有任何壓力。
“怎么突然又提到結(jié)婚了,我們之前不是都說好了么。”
秦靜溫一邊說著,一邊離開了喬舜辰的懷抱。
開始秦靜溫還感覺這個擁抱很溫暖,可是提到了結(jié)婚這件事,秦靜溫就不得不回應(yīng)一下了。
以前他們的關(guān)系不適合結(jié)婚,現(xiàn)在就更不能提結(jié)婚這兩個字了。
喬舜辰的心在國外,她想靠近卻發(fā)現(xiàn)沒有她的位置。
這種距離,這種關(guān)系似乎和婚姻不搭邊。
明知道喬舜辰心里還有別人,秦靜溫若嫁了他不是自討苦吃么。
現(xiàn)在她可以裝作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可以不去計較他找那個女孩。
可一旦結(jié)了婚,她怎么可能若無其事,怎么可能放任他去找那個女孩呢。
婚姻這兩字她還是拒絕的,她也覺得此刻的喬舜辰是不理智的。
可能因為孩子生病他過于擔心而導致的神經(jīng)錯亂吧。
“之前的都作廢,我們可以重新商討。”
喬舜辰還是那個想法,他不想在去找那個女孩了,不想在傷害秦靜溫了。
“怎么跟個小孩子一樣,說出的話做好的決定還能隨便改么。
就按照計劃進行吧,事情都處理好了我們在結(jié)婚也不遲。”
秦靜溫才不相信喬舜辰的話,現(xiàn)在說的很好,但只要那邊有電話打來他就不是喬舜辰了。
秦靜溫可不想結(jié)了婚還被喬舜辰的這種態(tài)度傷害。
“既然你不想回去,那我們都留下。”
秦靜溫以此來結(jié)束這個她不想談起的話題。
話音落下看了看沙發(fā),有看了看病床,最后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
“凌晨三點了,還能睡一會。”
“你睡沙發(fā),我睡在軒軒身邊。”
秦靜溫安排好之后就躺在了喬子軒的身邊,隨后迅速的閉上眼睛。
沒有睡意,但也要閉上眼睛,只有這樣喬舜辰才不會打擾她,不會在沖動的提什么結(jié)婚的事情。
次日,喬梁家。
兩天的時間里,喬德祥得到了秦瀾無微不至又專業(yè)的照顧,健康狀況也恢復(fù)的很好,似乎比以前還有精氣神。
喬梁和劉管家先吃了早餐出去辦事,秦瀾此刻把喬德祥的早餐準備好,正要去喬德祥房間叫他吃飯。
這時喬德祥已經(jīng)開門走出來,秦瀾趕緊上前去攙扶。
“慢點。”
秦瀾小心翼翼的把喬德祥攙扶到餐桌前坐下。
這兩天不僅僅是照顧的小心翼翼,就連說話做事都格外小心,生怕在一次把喬德祥氣的血壓飆升。
“你也坐下,我有話說。”
喬德祥開口說話,這是兩天以來他和秦瀾說的第一句話。
態(tài)度還好,沒有來的那天的冷漠。
秦瀾沒說什么,直接坐了下來,但心是忐忑的因為不知道喬德祥又要說什么。
“您還是先吃飯,吃了飯我們再談。”
秦瀾想了想說了這么一句話,她是怕自己和喬德祥談的不好影響了他的食欲。
對于一個病人來說,早餐很重要。
此刻她在照顧一個病人,而不是那個不喜歡她為難她的男朋友家長。
讓秦瀾沒想到的是,喬德祥還挺配合,竟然答應(yīng)先吃飯。
“也好,我先吃飯。”
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喬德祥懂了秦瀾的意思,她也是為他著想。
這兩天和秦瀾的接觸,以及這二十多年來對秦瀾的誤會,讓喬德祥對秦瀾有了不一樣的看法。
秦瀾的品性和秦靜溫很像,拋開恩怨是非不說,她是個好人。
他當年對待秦瀾要比現(xiàn)在對待秦靜溫狠毒的多,可是秦瀾不計前嫌仍然無微不至的照顧著他,這一點喬德祥有些慚愧。
喬德祥的早餐很快就吃完,伸手把餐具都推到一邊,兩個人就坐在餐桌旁聊了起來。
“關(guān)于二十年前那些錢的事情……我調(diào)查清楚了。
是老二媳婦把錢給私吞了,我……我誤會你了。”
直接道歉的話喬德祥是說不出來的,但這樣誠摯的態(tài)度,足以說明他在這件事情悔意。
喬德祥的態(tài)度再一次讓秦瀾驚訝,她怎么也想不到喬德祥會糾正這件事。
如果是二十多年前,即使喬德祥知道她沒有要那些錢,即使知道他自己是錯的他也不會承認。
他會將計就計,會讓秦瀾永遠背著黑鍋。
二十多年了,時間改變的不僅僅是人的容顏,還改變了他霸道蠻橫的品性。
“這些錢我的確沒收,但我還是走了。
因為我和喬梁在一起不是因為他的錢,不是因為他多優(yōu)秀。”
“我就是覺得他踏實穩(wěn)重,對我好。”
盡管秦瀾很驚訝,但有些話時隔二十多年她還是要重說一下。
同樣的話在二十多年前說起的時候,喬德祥跟本聽不進去,也不認為她說的是事實。
二十多年的等待,終于等來他心平氣和又理智的時刻,秦瀾就是膽怯也要說一說。
“當年您生病住進我們醫(yī)院的時候,我就知道您家很有實力很有錢。
正是因為這一點,我遲遲沒有答應(yīng)他的追求。”
“我是有顧慮的,怕您家里看不起我這樣的人,也怕別人說我喜歡的是你們家的金錢和地位。”
“但我后來還是沒有把持住自己,和喬梁在一起了。”
秦瀾現(xiàn)在想起這些來仍然能感受到當時糾結(jié),但是事情繼續(xù)發(fā)展下去就是痛苦了。
喬德祥認真的聽著,始終沒有打斷秦瀾。
這也是二十多年以來他第一次給秦瀾說明的機會。
“喬梁跟我在一起之前,把他有孩子的事情告訴我了,當時她說自己是離婚的,孩子歸他撫養(yǎng)。”
“但我怎么也沒想到他在欺騙我,以至于舜臣的母親……因為我的愛而失去一條生命,我真的很愧疚。”
“我對不起舜臣母親,也對不起兩個孩子。
二十多年了,我一直帶著這個愧疚生活,一直在懺悔自己的過錯。
我……”“跟你沒關(guān)系。”
喬德祥突然打斷了秦瀾的話,看著秦瀾那樣痛苦的懺悔,看在她被冤枉了二十多年,喬德祥一時沒把握住自己就說了這樣的話。
但是說出來之后喬德祥就后悔了,因為喬梁再三叮囑現(xiàn)在機會不成熟還不能說出來。
喬德祥的這句“跟你沒關(guān)系”讓秦瀾無奈也茫然。
“喬梁也說跟我沒關(guān)系,但是是誰的原因他不說,孩子們也不知道那我只能承擔這個責任。”
“董事長,我開始躲出去是因為懷著靜怡,后來我哥哥和嫂子意外離開,我又有責任照顧兩個孩子。
有負擔還有沒完成的任務(wù),所以我一直沒回來承擔這個責任。”
“原以為孩子們都大了,沒有我也可以,可誰知道靜怡和舜臣他們兩個又相互喜歡。”
“現(xiàn)在我真不知道怎么辦了。”
秦瀾說的很多,可能是機會難得的原因,也可能是壓抑太久的原因。
她想讓喬德祥知道她的想法,想讓他用正確的三觀去看待整件事情。
不想自己的這個責任背的不明不白。
秦瀾的一番話讓喬德祥皺起了眉,秦瀾所說的他不但聽進去而且走心了。
他想象不到秦瀾這么多年是怎么過來的,想象不到她都承擔了什么。
如果秦瀾說的都是真的,她就是一個敢于承擔責任的人,只是太多的突發(fā)狀況讓她不得不拖延了承擔責任的時間。
秦瀾繼續(xù)說著,喬德祥也繼續(xù)聽著。
“您和喬梁商量吧,讓我怎么做都可以。
就是讓我去死,去一命還一命都可以。
我就有一個要求,不要讓溫溫受到傷害。
這個孩子是整件事情當中最無辜的一個。”
“她直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我和喬家的關(guān)系,不知道自己喜歡的人痛恨她的姑姑。”
不管到什么時候,不管面對的人是誰,秦瀾都會堅持這個要求。
她帶給秦靜溫的不幸已經(jīng)太多太多,不能補償她什么,但必須保護好她。
“秦總監(jiān)什么都不知道?
舜臣和你哥哥車禍的事情她也不知道么?”
早就想問這個問題的喬德祥終于找到了機會。
以前如果和秦瀾溝通這件事,他可能會抱有懷疑的態(tài)度。
但現(xiàn)在只要秦瀾說出來他就相信。
因為他已經(jīng)知道秦瀾的錯沒有那么多,她只是錯在了喜歡喬梁。
更知道喬舜辰和喬雨恨錯了人,還知道秦瀾這么多年帶著負罪感有多委屈。
“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就是一心一意的努力著。”
“至于車禍的事情我也是回來見到喬梁才知道的,溫溫根本就不知道。”
“當年處理事情的時候,舜臣這邊一直是律師在處理,我們根本就沒見過舜臣。
還有賠付死者的時候也是我出面見的,溫溫根本就沒見過車主。”
正因為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糾纏在一起,秦瀾才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
她從來沒有想過,兩家的孽緣竟然這樣沒有節(jié)制的糾纏著。
“溫溫一直在找車主,因為當時找不到車主,賠付的錢就一直沒給出去。
溫溫呢早就把錢準備好,但是直到今天也沒找到人。”
這件事秦瀾還是非常確定的,要是找到喬舜辰,找到車主,錢早就還給喬舜辰,事情也早就敗露了。
喬德祥相信了秦瀾的話,那一直提著的心也終于放下來。
只要秦靜溫不是有目的的接近喬舜辰,他就不用擔心以后喬氏會受到威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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