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叔有新花樣,要公布爺爺?shù)倪z囑。”
“我現(xiàn)在所有的事情他都不知道,還以為我是失聯(lián)的狀態(tài)。”
喬舜辰大致說了一下。
“看來你二叔也是多手準(zhǔn)備,全方面開展進(jìn)攻。
既然準(zhǔn)備的這么周全,他一定有勢在必得的決心。”
遲川一邊說著一邊思考著對策。
“有了上次失敗的教訓(xùn),他的確夠謹(jǐn)慎。
他既然要公布爺爺?shù)倪z囑,就證明他有足夠的把握。
但是這份遺囑肯定對我不利,可能我在喬氏的職位全部被撤下。”
喬舜辰也分析著。
至于職位他不在乎,只是怕局面被二叔控制,他沒有主動權(quán)。
“遲局,要不我們引蛇出洞?”
喬舜辰別無選擇,只能更快一步,不能在等待轉(zhuǎn)機(jī)。
“引蛇出洞?”
遲川詢問具體想法。
“我去參加二叔的家庭會議,當(dāng)場對遺囑提出質(zhì)疑,然后提出把劉管家找回來確認(rèn)。
如果劉管家沒事,他一定會讓劉管家繼續(xù)發(fā)信息出來……”“只要劉管家的信息發(fā)出來,我們就能鎖定位置找到人。”
喬舜辰還沒有說完,遲川就明白他的意思。
他不得不佩服喬舜辰靈活的智商,即使在這樣的危急時刻,即使在他焦慮不安的狀況下,仍然能相出辦法控制局面。
“可以,完全可以。
就按照你說的辦,我這就安排下去。”
遲川說著就要打電話,可喬舜辰這邊還有顧慮。
“我走了,溫溫的安全怎么辦?”
“我和遲局在這,你就放心吧,況且外面還有保鏢在。
綁匪再厲害還能把我們兩個警察也給綁走么。”
蔻丹就知道喬舜辰最擔(dān)心的還是秦靜溫,若秦靜溫這邊的安全沒辦法保障喬舜辰不會去參加家庭會議。
“去吧,這邊有我們。
我這邊的工作用電話安排就可以,溫溫這我們兩個沒問題。”
遲川也給予保證,雙重保證對于喬舜辰來說會更安心一些。
“謝謝!”
鄭重的說了一聲謝謝之后,喬舜辰大步離開。
喬舜辰走了之后,遲川就開始電話安排工作。
把一切都準(zhǔn)備好才回到病床邊。
“這么一副瘦弱的身體,竟然承受了這么多不該承受的事情。”
“唉……”遲川忍不住嘆息。
“是啊,這是被逼到什么程度才選擇自殺。
她就是習(xí)慣性的去承擔(dān)一切,寧可犧牲自己的生命也要讓所有人好過。”
蔻丹也感嘆著,至今也不相信秦靜溫會用這種極端的辦法來解決問題……“好傻啊,她怎么這么傻呢。”
蔻丹替秦靜溫不值,這世界上沒有什么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
“不是傻,可能是撐不住了。
一直都因?yàn)橛忻妹眠@個精神支柱支撐著才堅持到了現(xiàn)在,這么突然的就告訴她妹妹不是她的,任何一個人都承受不了。”
“還有喬舜辰的不信任和各種打壓,換了其他人也許早就用極端辦法解決了。”
遲川認(rèn)為秦靜溫還是堅強(qiáng)的,至少比一般女人的內(nèi)心都要強(qiáng)大。
可在強(qiáng)大的內(nèi)心承受力也是有限的,多方面的打壓就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還好,悲劇沒有發(fā)生。
一切還有機(jī)會,一切還能重新來過。”
遲川慶幸著,替喬舜辰和秦靜溫慶幸著。
如果秦靜溫失去生命,喬舜辰的下半生不死也會瘋癲。
“是啊,她已經(jīng)累到無力承受了。”
“等她醒來,我一定要好好勸勸……”蔻丹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秦靜溫眉頭皺起不安的晃著頭。
“不要,不要……”秦靜溫又被噩夢襲擊,痛苦的掙扎著。
“溫溫……溫溫你醒醒……溫溫。”
蔻丹趕緊召喚著秦靜溫。
“溫溫……你醒了。”
幾聲召喚,秦靜溫睜開了眼睛,蔻丹臉上露出淡淡的驚喜。
“你在啊……我這是……又來醫(yī)院了?”
看到蔻丹有些意外,看到醫(yī)院的環(huán)境卻感覺不到陌生。
但秦靜溫說話明顯很無力。
“對,在醫(yī)院。
這一次你要徹底恢復(fù)健康才能離開,否則就別想跑出去。”
“有沒有口渴,幫你弄點(diǎn)水來。”
“遲川,弄點(diǎn)水。”
蔻丹這么一說,秦靜溫才發(fā)現(xiàn)遲川也在病房里。
“又給你們添麻煩了。”
秦靜溫深感抱歉,最近自己就是個大寫的麻煩,不管在誰的面前都能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
“對,你是麻煩,你是所有人的麻煩。
大家都來看你了,醫(yī)生說沒什么大事他們才走。”
“秦靜溫我告訴你,趕緊好起來你這個麻煩我們才能推開。”
蔻丹用激將的方式勸說秦靜溫振作,只有她自己振作起來才不會有另一個極端的事情發(fā)生。
“抱歉啊,我以為我死了就不會給大家添麻煩了,沒想到連死都這么困難。”
秦靜溫黯然傷神,沒有死接下來的就更難面對。
“又說鬼話,死什么呢?
有什么過不去的事情?
你連死的勇氣都有,怎么就不能面對。
以后再說死,下輩子我就不認(rèn)識你了。”
蔻丹此刻不是個心里專家,而是以朋友的身份在勸說。
其實(shí)秦靜溫的話她聽在心里很酸,只是她不能表現(xiàn)出來,否則秦靜溫很可能會再次崩潰。
“坐起來喝點(diǎn)水。”
這時遲川端著水杯來到床邊。
秦靜溫坐起來之后,他把水杯給了秦靜溫。
“我們是受人之拖在這照顧你的。
他去他爺爺?shù)尼t(yī)院開家庭會議。
強(qiáng)調(diào)一下,是不得不去的,否則在這守著你的人是他。”
遲川想把喬舜辰的事情慢慢說給秦靜溫聽,這樣她的注意力不會集中在死這個字上。
“他爺爺醒了么?”
秦靜溫有了一點(diǎn)精神,眸子中的神情也明顯帶著關(guān)心。
“沒醒,是喬斌主張的家庭會議。
好像是要公開遺囑。”
既然秦靜溫對這個話題有興趣,遲川就說給秦靜溫聽。
“看來董事長早就準(zhǔn)備好遺囑,安排好自己的后事。
可是為什么遺囑是喬斌來公開呢,他最信任的人是喬叔叔啊。”
這一點(diǎn)秦靜溫有點(diǎn)疑惑,也僅僅是疑惑并沒有多想。
“喬舜辰說了,這份遺囑對他很不利,所以他二叔才急著要公開遺囑。
喬舜辰還說,如果對他不利就要推翻這個遺囑。”
蔻丹也幫忙解釋著。
“推翻?
法律承認(rèn)的遺囑還能推翻么?”
秦靜溫略顯緊張,只因?yàn)槁牭竭z囑對喬舜辰不利。
“如果遺囑是假的,就能推翻。”
遲川也只是一個假設(shè),至于真假他們說了不算。
“溫溫,喬舜辰一直懷疑他爺爺生病的原因不那么簡單,你說這個和公布遺囑有沒有關(guān)系?”
這件事是私底下喬舜辰和遲川說的,但也只是說說沒找到什么證據(jù)。
“為什么懷疑?
有可疑的地方?”
秦靜溫想知道的清楚一些,這些事情她可從來都沒聽說過。
“因?yàn)閯⒐芗一厝フ{(diào)查監(jiān)控的時候,發(fā)現(xiàn)監(jiān)控壞掉了。
劉管家說監(jiān)控都是定期檢查的,不可能壞了這么久都不知道。”
遲川解釋給秦靜溫聽,讓她也多想一想正好分散注意力。
“調(diào)取監(jiān)控視頻是想知道董事長怎么倒下的?”
秦靜溫一邊思索一邊問著。
“對,想看看當(dāng)時發(fā)生了什么。
正因?yàn)檫@一段沒有了,喬舜辰才一直有疑慮。”
遲川理解喬舜辰的做法和懷疑,處在這樣一個不安的大家庭里,有這樣的懷疑也是正常的。
“董事長的拐杖里有監(jiān)控探頭,可以查看一下。”
秦靜溫三思之后給出這樣的回答,卻讓遲川很意外。
“你怎么知道?”
“我?guī)退O(shè)計安裝的,我當(dāng)然知道。
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一直沒有檢修過不知道還好不好使。”
雖然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但秦靜溫很確定有這么一回事。
當(dāng)時安裝的時候只有她和喬德祥兩個人知道,連劉管家都沒告訴。
“我這就給舜辰發(fā)信息。”
遲川趕緊去一邊拿出手機(jī)給喬舜辰發(fā)信息。
與此同時的喬舜辰已經(jīng)來到喬德祥的病房,他是最后一個到的,他的出現(xiàn)還讓喬斌有些意外。
病房里除了汪蕓剩下的都是姓喬的,而周智呢站子門外守著。
“人都到齊了,那我就公布一下你爺爺?shù)倪z囑。”
“你們爺爺很早之前就把遺囑準(zhǔn)備好了,也交待有病昏迷或者意外去世就要讓我把遺囑公布出來。”
“遺囑在這,你們自己看。”
喬斌說著就把保險柜里的那個遺囑放在了茶幾上,讓大家隨便觀看。
最先拿起遺囑的是喬梁,看過內(nèi)容之后什么都沒說只是皺了皺眉。
接下來是喬雨,沒看完就漏出不滿的神色。
“二叔接替董事長的位置?”
喬雨感覺像是玩笑,爺爺怎么可能把董事長的位置給二叔呢。
去草叢里找個螞蚱來聽可能都會哈哈大笑。
“這是你爺爺?shù)囊馑肌!?br />
這個時候的喬斌很有底氣,畢竟老人昏迷不醒,字跡又一模一樣。
不管誰有不同意見,他也早就想好了對策。
“我要感謝爺爺,還有我的份。”
喬雨越看越想笑,固定財產(chǎn)的分割傾向于二叔也就罷了,公司的股份二叔家都站了一大部分。
喬舜豪聽到喬雨說了這些也湊過來一起看。
這一看把他給嚇到了。
“不會吧,這怎么可能?”
最先正面提出異議的也就是喬舜豪了。
“怎么不可能,你只管看不要說話。”
汪蕓沉不住氣了,還氣喬舜豪的胡言亂語。
“這對大伯家也不公平啊,確定這份遺囑是爺爺?shù)模俊?br />
喬舜豪不是個糊涂的人,當(dāng)他看到遺囑內(nèi)容的時候就懷疑是假的。
因?yàn)樗宄敔敳豢赡馨压窘唤o父親掌管,也不相信爺爺不公平的分配這些財產(ch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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