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疏影怔了一會,也跟在紀墨涵身后走了出來。
此時,一樓的客廳里燈已經(jīng)熄滅了。
老太太應(yīng)該已經(jīng)休息了,不見蹤影。
只有紀母跟紀玲兩個人在說著話。
外面下了雨,紀母抱怨著紀墨涵出門沒有帶傘。
“哎,下這么大的雨,出門也不知道帶把傘。
這是咋回事啊!”
紀母焦急地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回頭又道,“紀玲,你這咋回事。
時念純跑哪去了呢?
這下這么大的雨的……”“我哪知道啊,她那脾氣,我攔都攔不住。
媽,我勸您也別管她……”紀玲坐在沙發(fā)上,拿著手機玩游戲,對眼前發(fā)生的這一切,似乎并沒有放在眼里。
“唉,真是太不懂事了。
明知道老太太在這里,她還要鬧……這個傻兒子,雨下得這么大,他傘也不帶一把,這是要干什么?”
紀母嘆氣搖頭。
說著,便拿了一把傘就要往外走。
秦疏影上前攔住了他,“讓我去給他送傘吧,天色這么晚了,你在家里等就好了。”
紀母畢竟年紀大了,還要照顧老太太,這風(fēng)大雨大的,萬一在外面摔了跌了,就麻煩了。
秦疏影接過雨傘便走了出去。
紀母看著秦疏影單薄的背影走進雨中,她長嘆了一口氣,轉(zhuǎn)過頭對紀玲說。
“看見沒有,疏影才是個有擔(dān)當?shù)摹?br />
哪像時念純,又自私又有心機,真不知道當初你為什么非要把她留在家里了。”
紀母氣忿地抱怨著。
其實相對于老太太的直率和立場鮮明,她所做的一切還算溫婉,時時處處都給時念純留了面子。
一來是因為以前跟時念純比較熟,所以有些重話,她還是不好意思說出口。
二來是因為紀墨涵現(xiàn)在在乎她,搞不好以后一結(jié)婚,她就是紀家的兒媳婦了,鬧太僵了也不太好看。
可惜,她的溫婉性子,也并沒有得到時念純的回應(yīng)。
“媽,這事兒也不怪我,要怪就怪你,你以前不是挺喜歡念純的嘛!”
紀玲一直是保持著中立態(tài)度。
雖然她挺喜歡錦瑜,也覺得秦疏影還算仗義。
但時念純卻在事業(yè)上,也給了她很多的幫助。
所以,現(xiàn)在她的態(tài)度不會傾向任何一邊。
“我哪知道她是這種性子啊,你也不是沒有瞧見,你哥失蹤的那一段時間,咱們紀家都過不下去了。
高利貸天天在家門口逼迫。
時念純她對我們避而不見,我有幾次打她的電話,她都直接掛了。
這種人太無情了。
要是真跟你哥結(jié)婚了,恐怕根本不會把我們放在眼里,將來萬一你哥再有事,她到時候說不定就仍舊只顧自己。”
紀母振振有辭地說著,或許正是因為經(jīng)歷了這些事情,她才會真正地看清楚了一些人的嘴臉。
“媽,您說這些沒有用的。
這些都是哥的事情,您無論喜不喜歡,這一點都不重要的,別從中間攪事了。”
“哎,你這死丫頭,你胡說什么呢。
我攪什么事情了啊。”
紀母雙手插了腰,指著紀玲抱怨個不停,“我這還不是為了你們,還有,你奶奶也在這里。
我也沒有對時念純怎么樣,我就讓她去你臥室呆一會。
又不會少她一塊肉,這么大個人,一點事情都不懂。”
而此時,秦疏影已經(jīng)撐著傘走進了雨里。
夜色幽深,只有馬路邊的路燈散發(fā)著昏黃色的光芒。
燈光在路面泛著清冷的光。
紀墨涵走在前面,他走得很快,全身都被雨淋濕了,似乎也并不在意。
在前面路口,他拿起了手機,接了一個電話之后,朝左邊的路邊拐了進去。
秦疏影跟在他后面轉(zhuǎn)了進去。
很快,她看見了遠處的公園里有一座涼亭。
雨有些大,時念純坐在涼亭的椅子上面,正在哭唧唧的,似乎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怎么了?”
紀墨涵蹲在了她的面前詢問道。
“剛才有一只野狗沖過來,想要咬我。
我嚇得拼命地跑,把腳扭了。”
時念純趴在了紀墨涵的懷里,哭得梨花帶雨的,她原本就是那種長相很溫柔的女人,一哭起來就讓人心生憐惜。
“為什么要跑?
好好呆在家里不行?
這大半夜的你跑出來做什么?”
紀墨涵問道。
“我也不想跑出來啊。
可是,你們家里的人都不喜歡我,老太太覺得我配不上你,不許我住在哪間臥室里。
你媽更是覺得我很礙眼。
我知道,我是不如秦疏影。
她長得比我漂亮,家里也比我有錢。
而且,她還給你生了一個孩子。
現(xiàn)在我在這個家里就是一個多余的人。
我活著一點意思都沒有,還不如死了算了。”
時念純委屈萬分,越說越難過,最后站了起來,匆匆地就要往外跑。
紀墨涵一把將她抱在了懷里。
“好了,別難過,我會跟他們說清楚的。
你才是我的女人,其他人的看法一點也不重要。
我們回家吧。”
“墨涵,嗚嗚……”時念純?nèi)耘f是哭著。
紀墨涵將她抱了起來,許久,他轉(zhuǎn)過頭,看向站在雨中的秦疏影。
“你過來一下,幫她撐著傘……”秦疏影怔了怔,快步走到了涼停前面。
紀墨涵抱著時念純往臺階下走過來,秦疏影則撐著傘走在紀墨涵的身邊,幫時念純擋著雨。
縮在紀墨涵懷里的時念純,雙手環(huán)著紀墨涵的頸脖,在紀墨涵看不見的視線里,她用挑恤的眼神看著秦疏影。
雨越來越大,她將大半的雨傘遮擋在了紀墨涵跟時念純的身上,而她自己則暴露在雨中。
紀墨涵走得很快,她不得不快步跟上。
路上濕滑,她沒留情,也不知道被什么給絆到了。
整個人跌進了泥水之中。
她感覺到了一股劇痛襲來,定睛看時,原來是路邊有些尖厲的玻璃瓶,她摔倒的時候不小慎用手按住了。
掌心刺破,鮮血直流,雨傘也早已經(jīng)滾到了馬路中央,她艱難地支撐著潮濕的地面,一時之間竟然無法站起來。
紀墨涵原本是抱著時念純的,見狀停下了腳步朝著她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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