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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瞬著臉頰一直流著,可是云輕卻管也不管,她覺得難過,覺得心里有個地方疼的要命,可她就是不想去管,只是放任淚水拼命地流著。
荊遠帆和戰飛兩個人在院子外面守著,急得一頭汗,方才殿下逃一樣的從房間里出來,只丟下一句:看好那個女人,出了事提腦袋來見!然后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們兩個趕到這里,門卻關著,里面一點聲音都沒有,好像根本沒有人似的。
他們既擔心云輕出事,又害怕進去看到什么不該看的,只好一直守在門外,可是守在這里的每一秒鐘,都好像是度秒如年,這一小會兒的工夫,他們兩個覺得自己的抬頭紋都要出來了。
好在,云輕并沒有讓他們等太久,不過一柱香的工夫,門開了,云輕慢慢走出來,她的表情平靜,渾身上下沒有任何一點異樣的地方,就好像剛才完全沒有發生任何事一樣。
但這怎么可能?如果沒有發生事情,向來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殿下怎么可能跟逃似的跑出來?
“云王女……”荊遠帆小聲地叫著,想打聽出一點端倪來。
“不是說要馴鷹嗎?帶我去看看它們吧。”云輕淡聲說道,好像只是尋常的對話,但,卻正好堵住荊遠帆要問的話。
荊遠帆心知,他肯定是什么也問不出來,與戰飛對視一眼,只好說道:“云王女請跟我來!
兩只小鷹還是養在花園里,因為還沒有馴好,所以腳上還拴著鏈子。tqr1
云輕看到那截鏈子,心頭就一陣不舒服,她命令人把鏈子打開,兩只小鷹立刻飛到她懷里,很膩味地蹭著她,可是這樣一來,卻有其他獸不愿意了,一個小毛球閃電般躥過來,兩爪子就把鷹撓飛。
剛才這女人為了美男把它扔在一邊它就很不高興了,現在居然還有東西敢和它搶地方。
這女人的懷抱雖然不如美男的懷抱吸引人,可這懷抱是它的,絕不允許其他人霸占!
看著小毛球一副宣示領地的樣子,云輕忍不住笑了,拍拍小毛球,把它拎到一邊,專心地和小鷹溝通起來,這兩只小鷹這些天過的不錯,有吃有喝,毛也溜光水滑的,對夜墨也沒有之前那么排斥,倒是讓云輕省了好大的工夫。
而且云輕還感覺到,不過幾天的工夫,這兩只小鷹竟似乎有點喜歡夜墨,鷹類是很驕傲的,它們只會向它們認為比它們強的人臣服,而夜墨無疑是這樣的人。
云輕扯唇笑了一下,那個男人,連動物都逃脫不了他的魅力。不過小鷹喜歡他,那她也就沒有什么壓力了,她本來是打算如果這兩個小家伙實在不愿臣服,就想辦法要過來的。
鷹類飛行和辨認的能力都是天生的,只看能不能領悟人類的意圖而已,其他人不可能像云輕這樣直接和動物溝通,但卻有一些特定的手勢表達特定的意思,普通人馴鷹需要不斷地刺激和獎勵來讓鷹知道這些手勢的意思,但云輕則直接通過念頭告訴它們就可以了。
約摸小半個時辰,這兩只小鷹已經可以很好地領會到各種手勢的意思,云輕也就不再久留,抱著小毛球往太子府外面走去。
荊遠帆和戰飛一路跟著,想說什么,可是又實在找不出來話。
兩個擠眉弄眼拼命讓對方開口,那動作大的連云輕都不得不出口了:“兩位不用送了,我自己可以走!
“云王女,殿下他……”不開口不行了,荊遠帆期期艾艾地看著云輕,希望云輕能看懂他想表達的意思。
那啥,殿下雖然長的妖孽了點,可是從來沒有親近過女人!在某方面還嫩著呢,云王女能不能再給次機會?
“云王女,我們殿下……”戰飛也跟著開了口,可惜,跟荊遠帆一樣,都只能說這幾個字,其他的都寄希望于云輕腦補。
云輕嘆了口氣,說道:“你們都回去吧,你們想說的話,確定是殿下希望你們說的嗎?”
荊遠帆和戰飛瞬間閉嘴,云王女實在是太壞了,居然拿殿下來威脅人!
在他們愣著的時候,云輕已經走遠了,他們也不好再追上去,好在太子府里也不會出什么事,兩人互看了一眼,無奈地回去了。
云輕這些日子來了好幾趟太子府,對出門的路還是很熟的,快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一道身影攔住了她。
“我還以為趕走了我,你會多得意呢,原來也不過如此嘛!”宋婉玉走上前,還是一身白衣,可是此時卻不裝那種清高的感覺了,只是一臉的惡毒和幸災樂禍。
云輕皺了皺眉,對于宋婉玉從頭到尾她都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不想搭理。
其實這種樣子才是她的本性吧,不得不說,她的本性雖然挺招人嫌惡,但也比那種裝的樣子好一點。
“云輕,你知道你錯在哪里了嗎?殿下只說你是他的人,卻沒有說過你是他的女人,在殿下眼里,你和荊遠帆、戰飛,還有這些守門站崗的人都是一樣的,可笑你卻自以為是,還以為殿下對你有意思,你現在這樣,全都是活該、自取其辱!”
宋婉玉平衡了,她得不到殿下,可別人一樣也得不到。
“宋醫女,一個馬上就要被趕出太子府的人,有什么立場來跟我說這樣的話?”云輕淡聲說道,她和夜墨怎么樣,那是她自己的事情,輪不到別人在這里說三道四,尤其是宋婉玉這樣的人。
“你胡說什么!”宋婉玉臉色一下變了,尖聲大叫。
她回來之后夜墨一直沒有發落她,她只盼著夜墨把她之前做的事情忘了,可是現在云輕卻這么說,難道她知道什么?
云輕搖了搖頭,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神情:“宋醫女,你可見過太子把背叛自己的人留在身邊?勸你還是早點收拾行李,免得走的時候太難堪!
說完,云輕像拔蒼蠅一樣把她拔到一邊,直接從她身邊越過去。
走出兩步,忽然又轉回頭說道:“你猜那天晚上在云府要殺我的人,太子知不知道是誰主使的?”
宋婉玉一張臉唰的慘白,如果之前很難想到有誰會想要殺云輕,那么在明園的事情發生之后,這件事情卻變得明白的不能再明白。
宋婉玉派人去殺云輕,結果被云輕抓住,幽魂閣派人去滅口,再以這件事情威脅宋婉玉誆騙夜墨……所有的線索都串起來了。
“你……血口噴人!殿下不會信的!”宋婉玉尖叫。
“你這么認為就好!痹戚p從善如流地點點頭,可是這承認還不如不承認,只會讓宋婉玉想的更多。
不再理會宋婉玉,云輕徑自離開。
她是在夜墨那里碰了壁,可也不代表是誰都可以欺負的,就宋婉玉這點水準,想踩她還差得遠。
幫夜墨治傷還有馴鷹花了不少時間,回到云府的時候天都快亮了。
雖然有小毛球在,可是在離開的時候,云輕還是習慣性會叫一只小鼠幫她看家。
一到屋子跟前,小鼠就吱吱叫著跑來迎接她,這只小鼠長的特別胖,兩只眼睛黑豆似的,跑起來的時候屁股一扭一扭,憨態可掬。
云輕心頭不由微暖,就算這世間人都棄了她又怎樣?至少她還有這些動物伙伴。
“喂,你們求偶的時候都是什么樣的?我好像失戀了呢!”云輕說道。
小鼠眨著眼睛,不懂云輕在說什么,倒是懷里的小毛球不屑地看了她一眼,指著自己的鼻子高高地昂起了頭。
只有長的像本圣獸這么可愛的才不會失戀,你這種女人失戀是正常的好不好?
云輕對別的動物只能約略地感受到它們的喜怒哀樂以及喜歡或者不喜歡,可是對這小毛球卻是清晰地可以感應到它每一個細微情緒和表達。
“今天你睡外面!”拎著它的頸皮,往外一扔!
“嗷嗷嗷……”抗議,小毛球飛速往房間里躥,可是……
啪……
圣獸大人在門上拍成一個肉餅滑了下來。
云輕隨意洗漱了一下就爬上床睡覺,這一覺睡得很不安穩,直到天亮時分才模模糊糊的睡著,可是剛睡了沒一會兒,她就不得不起來。
馬車里,云輕看著外面不斷后退的街景,腦中卻是不斷地思考著。
她現在是要去皇家別苑清荷苑,皇后今天在那里給赫連明澤和赫連明沚兄妹接風,叫她也過去參加。
雖說以她的身份參加這樣的宴會并不稀奇,可是以皇后對她的厭惡,絕不可能主動邀請她。
但現在偏偏請了!
這是誰的主意?是皇后?云嬌?還是赫連明沚?她們想做什么?
但無論她們想做什么,她現在都不能不去,因為這是皇后的旨意,不去,就是抗旨不遵,皇后更有借口對付她。
云輕微微垂下眼睛,現在的情況很不樂觀,自從上次召喚出萬只吸血蝙蝠之后,她的精神力一直沒有完全恢復,雖然能和一兩只動物單獨溝通,但卻完全無法再像之前一樣大規模的召喚動物。
失去這個能力,對她而言,就是少了一項最重要的保命的后手,唯今之計,只有走一步看一步。
摸了摸懷中的小毛球,幸好,還有這個小家伙陪著它,也許今天,要全靠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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