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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憋著笑,一邊想著:要是能看到赫連明沚那張臉上的表情就好了,一定很精彩。
云輕遺憾著,卻不知道如果不是昨天夜里無心中又得罪了夜墨,她今天是真的能看到的。
話說完,東西也吃得差不多,云輕沒打算多留,起身說道:“多謝青泉公子招待,我們后會有期!
“云輕……”林青泉再次叫住了云輕。
“青泉公子還有事?”云輕微微挑著眉。
“不要掉以輕心。”林青泉靜靜說道,云輕眉頭頓時一皺。
上次他說小心夜天玄,結果夜天玄真的在清荷苑動了手腳,這次他又讓她不要掉以輕心,難道是又知道了什么?
正想要問,可是林青泉卻是一轉身離開了,根本沒有給她問的機會。
好在,走之前把賬付了,就沖這一點上看,倒也算得上是君子。
回到云府,剛走進自己的院子,忽然看到一個身穿白袍,身形干瘦的老者站在正中間。
云輕忍不住一怔,要知道她和小毛球的感官都是極靈敏的,可是他們兩個卻沒有任何一個發現院子時里有人。
“云輕……”那老者發出干枯嘶啞的聲音,云輕下意識要退,可是已經來不及了,眼光忽然呈現光怪陸離的光影,三千世界旋轉不休,腳下的大地消失于無,她只覺一股大力沖入腦中,就再也沒有了意識。
……
而此時的太子府里,夜墨正不耐煩地盯著眼前的人。
“太子哥哥,昨天說要出城玩,是我任性了,可是太子哥哥答應陪我三天的,今天再陪寶珠出去逛逛好不好?”
吳寶珠揚著笑臉,討好地對著夜墨說道。
“孤王有客人!币鼓曊f道,看向一邊的東海子云。tqr1
“無防,本王與太子也不是外人,太子要做什么自去做就好!睎|海子云故意裝作聽不懂夜墨的話,十分大度地說道。
昨夜他接到消息,一把火燒掉了自己住的院子,自然要找夜墨給他安排睡覺的地方。
今天一早本想先去看看云輕,可是沒想到還沒出門,就先遇到了堵上門來的吳寶珠,一時間就留了下來,想看看夜墨的熱鬧。
若是看到了什么不該看到的事情,回頭也許還可以跟云輕講講。
“多謝逍遙王!”吳寶珠對于東海子云的上道大為欣賞,連忙對他福了福。
東海子云一笑,滿臉都是不用客氣的意思。
夜墨流麗的眸子瞇成一線,先看一眼東海子云,又看一眼吳寶珠。
“寶珠公主如果真想去玩,孤王倒是有個不錯的地方!币鼓曊f道。
他眸子微垂,長長的睫毛如洋娃娃一樣在眼瞼下方灑下長長的陰影,隨意地靠在軟塌上,既慵懶又迷人。
吳寶珠光是看就入迷了,再聽夜墨說有地方要帶她去玩,更是喜不自勝,這可是夜墨第一次說要帶她去玩啊。
“只要有太子哥哥在,去哪里都是好的!”吳寶珠連聲說道。
“好啊。”夜墨勾唇一笑,妖孽的容顏像是明珠一樣,突然發出一層光來:“那就去南風館吧!
“好……不是……”吳寶珠一個好字出了口,才瞬間反應過來不對,她急聲叫道:“太子哥哥……”
“你去不去?不去的話,孤王就和東海皇子去了!币鼓痪湓,就把東海子云也捎上了。
“我……”吳寶珠進退兩難,不去,平白浪費了和夜墨相處的時間,可是去,那她以后的名聲可就毀了。
夜墨可不是有耐心等人的主,說完話就站了起來,直接從吳寶珠身邊越過去了。
“寶珠公主,失陪了。”東海子云有禮的一笑,跟在夜墨身后也去了。
他了解夜墨的意思,南風館的人昨天敢那樣侮辱云輕,可是因為云輕暈倒,所以他們什么都沒做。
但這不意味著,他們會就此放過南風館。
吳寶珠傻傻地站在廳里,看著夜墨漸漸去遠,她使勁跺了跺腳,可是終究也不敢跟上去。
要知道,那可是南風館啊!這個世上沒有幾個女子和云輕一樣不要臉的。
“真是沒勁,要是云王女,肯定主動跑過來了,沒準比殿下跑得還快!
荊遠帆小聲說道。
“可不,我之前有聽云王女說過一句,她被冤枉了那么久,可是一次都沒去過,她說自己虧呢!
一個疾風衛接了一句,這個疾風衛就是被云輕用狗圈在樹下啃青菜饅頭的那個,那句話倒真是云輕發牢騷的時候說的,正好被他給聽去了。
剛說完,忽然身體周圍就是一寒,嚇得他頓時縮了縮脖子。
好可怕,殿下為什么又生氣啊?
“荊遠帆!”
“屬下在!
“去歸陽府傳孤王的口喻,歸陽城中風氣不正,有些行業該整頓就要整頓,孤王給他三天時間,要是再讓孤王看見那些不應該出現的東西,就讓他府尹的位置挪挪窩!”
“是!鼻G遠帆連忙應了一聲,快速下去叫人辦了。
風氣不正,有什么能比特殊行業更風氣不正。不該出現的東西,那南風館可是首當其沖!
殿下這根本就是針對南風館的嘛!可憐啊可憐,過了今天,南風館就再也不會存在了。甚至連類似的行業,在短時間內恐怕都不會出現了。
東海子云忍不住笑著搖頭,只不過是云輕無心的一句話而已,他這個師弟的占有欲還真是強的嚇人。
南風館的線索早已經查過了,那天云輕根本就沒有到南風館,半路就被人劫走了,可是劫人的人卻沒有半點線索。
據夜墨所說,那天云輕是被人從崖上推下去的,那么,是什么人要殺云輕呢?
不管怎么說,南風館都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不過這種事情交給下面的人辦就行了。他們哪里是真的要去南風館,不過是找個幌子擺脫掉吳寶珠罷了。走到半路,便隨意地找了家店進去吃飯喝茶。
可是夜墨不知道,他剛剛離開沒有一會兒,戰飛就如失了魂一般跑進太子府,聽到太子不在,他幾乎快哭出來,大聲吼著命令疾風衛的人立刻去尋找太子。
與此同時,夜墨和東海子云剛剛落座,忽然一團白色的毛球閃電一般沖了過來,四肢大張地撲向夜墨。
只是這一次,它沒有撅著嘴親夜墨,而是咬著他的衣袖,拼命地往外拉。
“云輕的色獸!币鼓櫭迹趺磁軄砹?它在這里,那云輕呢?
你才是色獸,人家是圣獸!小毛球覺得自己被侮辱了,可是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嗷嗚嗚……”小毛球拼命地用嘴拽著夜墨。
快跟它走吧,蠢女人不知道被人抓到哪里去了。
那個人又會念力,它對付不了。
小毛球的眼睛黑碌碌的,好像會說話一樣,那焦急和害怕一下沖入了夜墨的心頭。
夜墨立時站起身,正在此時,戰飛也終于找到了夜墨,連氣都來不急喘勻,沖上來急切說道:“殿下,云王女……云王女被人帶走了……”
……
此時,云輕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她好像昏迷了很久,意識很散亂,可是又模模糊糊地能聽到一些聲音。
嘩啦!
一盆冷水潑下來,云輕激靈靈打了個寒顫,徹底清醒了。
打量了一眼周圍,是在一間裝飾樸素的房間里,面前站著三個人,一個中年女子,身穿鎧甲,氣勢華貴,坐在正當中,滿面陰沉地看著她,還有一男一女站在她身后。
男子就是她先前在小院中見到,而且弄昏了她的人,之前沒有看仔細,現在才發現這人是真的老,皮膚都褶到一塊兒去了,至少也有八十歲,另一邊是個女子,也是穿著鎧甲,約摸三四十歲。
這些是什么人?她好像沒見過,應該也沒得罪過吧?
“你就是云輕?”中間的女子開了口,聲音很鋒利,有種刀劍一樣的感覺。這樣的女人多半剛愎自用。
云輕在心里下了句評語,正想點點頭,忽然看到她臉上的表情。
嫌棄、厭惡、好像在看垃圾一樣。
云輕眼眸輕瞇,原本想看在她年紀大的份上好好回句話,現在也懶得這么做了。
人家根本沒打算尊重她,她又何必尊重別人。
眉梢一挑:“問人家姓名之前不是應該先介紹一下自己么?”
這可是禮節,不信這人看起來這么尊貴,會不懂。
“放肆!”旁邊的女子陡然開口,厲聲喝道:“大長公主問你話,你敢如此無禮!”
大長公主?
云輕的身體微微繃緊,原主雖然根本不關心朝中的事情,但一些基本的事情還是知道的,比如大長公主并非真正的皇家之人,而是武帝皇后的貼身侍女,因為二人關系極好,而且有次皇后遇險,是她舍命相救,這才讓皇后安然無恙。
武帝感念她的恩德,索性認了她當姐姐,封了她一個大長公主的稱號。
這位大長公主不僅武功高強,兵法也相當不錯,武帝在時,她就曾帶領兵馬沖鋒陷陣,而武帝去后,她更是手握十萬大軍,牢牢地駐守在歸離北部邊境。
而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和太子極為親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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