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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朗對著夜墨恨的牙癢癢,他的來與去全都在他的算計之中,且半點由不得自己做主。
他懷疑,他來這里的目的也已經被夜墨知道了,甚至就在他的監(jiān)視之下。
可是那個勢力這般神秘,應該不會輕易被夜墨探知吧?
冷冷看夜墨一眼,一把將云輕拉了回來。
“太子殿下,我妹妹尚未出嫁,請你自重!”
大庭廣眾之下,對一個未婚女子摟摟抱抱,這女子還能有什么名聲?
柳清朗不可能容許有人這么作踐云輕。
雖然云輕早已習慣了夜墨的碰觸,但被柳清朗這樣一說,還是感覺到了一絲被維護的暖意。
她的小哥哥,是真的關心她。
柳清朗再次說道:“還是說,太子殿下已經認定了我妹妹,選妃不選妃的,根本無關緊要?”
句句逼人,夜墨微微蹙起眉頭。
選妃之事,驚動了云蒙大陸上幾乎所有國家和諸侯,現(xiàn)在這些女子更是全聚在這里,就算他心頭是這么想的,可是卻也不能說。
一旦說了,歸離選妃這件事情就好像是鬧劇,而這些國家也都會得罪個遍。
對于歸離來說,這絕對不是件好事情。
“小哥哥……”云輕叫了一句,但被柳清朗狠狠瞪住。
“我了解太子殿下的難處,就算不提這個問題,可是另一句話也要問一問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可能保證,若我妹妹在選妃大賽中勝出,此生此世,都只有我妹妹一個人?”
隱族的女子,嫁人之時向來都是如此,唯一的例外,恐怕就是柳真如。
她一手帶領了隱族的興盛,可也一手將隱族推向滅亡,而在柳清朗看來,在柳真如容忍下王夫人母子三人的時候,其實就是隱族滅亡的開端。
一個女子,愛一個人,卑微至如此地步,幾乎也就奠定了一個悲劇的開始。
夜墨沉默,柳清朗冷笑說道:“太子殿下,選妃大會沒有勝出的人,只要完成比賽,就可以直接入府做側妃,是不是?”
有這個規(guī)矩?云輕怔了,她對于選妃大會的了解其實真的不多,完全沒有聽說過。
柳清朗的問題一個比一個尖銳,而夜墨的面色始終淡然如一,沒有回避,卻也沒有開口解釋什么。
“殿下……”云輕輕聲叫道。
她來自另外一個世界,一夫一妻的觀念早已深入人心,所以她只是執(zhí)著地想要嫁給夜墨,卻從來沒有考慮過三妻四妾的事情。
但卻忘了,在古代,三妻四妾才是常態(tài),尤其夜墨是太子,是儲君,何止三妻四妾,有可能根本就是三宮六院。
這樣的日子,她受得了嗎?
眸子看著夜墨,希望他能給自己一個解釋,卻只看到夜墨眼中一閃而過的冷意與怒意。
“云輕,孤王和你說過什么,你是不是從來都記不住?”
那天夜里,抱著她的時候,在她的耳邊說過的。
云輕微怔,夜墨已是勾起淡然笑意,問道:“若是孤王娶了其他女子呢?”
“太子!”柳清朗怒叫,明知隱族的習俗如何,卻還是說出這樣的話,欺人太甚。
“那我就不要你了。”
幽幽的,云輕的聲音響起,眸光有些黯淡,但卻黑白分明:“若不是唯一,我絕不嫁入太子府。”
“好!”柳清朗喝了一聲,也不管合不合時宜:“這才是我隱族女兒該有的骨氣。”
“放肆!”可是他的話音才落下,就被另一道滿含怒意的聲音蓋過去了。
大長公主方才憤而離席,但這場預選宴終歸是她主持,還有許多使節(jié)在這里,不可能完全不出面。
她見夜墨在這里停留了這么久時間,過來找他,不想,一來就聽到這樣的話。
“你是什么東西,也想做太子的唯一?”大長公主上來就毫不客氣地張口斥罵,對于云輕,她一點好感都沒有。
只沖著夜墨寧可身受鞭刑也要護著她,大長公主就恨不得把云輕殺之而后快。
之所以不殺,無非是不想讓夜墨和自己之間產生芥蒂罷了。
那一日,她雖答應了不再追究云輕,可卻從來沒有答應過夜墨可以效仿他父親,一生只娶一個。
在她看來,夜墨是要做皇帝的人,三宮六院是必須的,惟有這樣,才可以不重蹈當年的覆轍。
“大長公主,我妹妹是后帝親封的王女,秩比公主,論品秩,和大長公主也不過差了半品而已,敢問這句什么東西,從何而來!”
大長公主一噎,她從來沒把云輕放在眼里,卻忘了這件事情。
大長公主長年帶兵,身上聲威極重,從來不曾有人敢這樣的和她說話,可現(xiàn)在柳清朗不過一介江湖中人,居然就敢這樣挑釁她。
眸子一厲,大長公主厲喝道:“來人,給我把這個狂徒……”
“大長公主……”東海子云含笑出聲:“大長公主愛護太子殿下,柳公子愛護妹妹,說起來都是性情中人,倒讓本王好生敬服,本王敬二位一杯如何?”
東海子云端起酒杯,對著大長公主和柳清朗各自微微一點。tqr1
東海子云的話說的十分得體,大長公主縱然滿心怒氣,可一時之間,也發(fā)不出來。
她也不喝酒,只是對著夜墨說道:“墨兒,陪本宮去見幾個人。”
夜墨面色冷淡,扶著大長公主離開了,從頭到尾,都沒有再看云輕一眼。
他離開,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
“云王女,太子殿下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他對你……”東海子瑩連忙說道。
夜墨對云輕有多維護,她進城的時候可是了解的清清楚楚,方才,大概云輕真的有什么話說的惹夜墨不快了吧。
太子的性子不好,這可是誰都知道的事情。
云輕勉強一笑,謝過了東海子瑩的關心,轉向柳清朗問道:“小哥哥,你是不是要盡快離開?”
剛才夜墨說的話,她沒有忘記,柳清朗的身份已經暴露了,他再留在這里,有危險。
柳清朗點了點頭,說道:“找個僻靜些的地方,我有東西給你。”
云輕向東海子云和東海子瑩告了聲罪,和柳清朗來到一處沒什么人的地方。
“拿著!”柳清朗將一樣東西遞給云輕。
“這是……”云輕接過來,見是一個鐲子,不過只一眼,她就知道沒有這么簡單。
她前世是當兵的,而且是當特種兵,對兵器有著天生的敏感,兩三下一扭,一柄細長的刺狀物就出現(xiàn)在手中。
“軍刺!”云輕吃驚地叫起來,絲毫不掩飾眼中的喜歡。
她出身叢林,喜歡一些簡單粗暴的東西,各種兵器中,最喜歡的就是軍刺類,之前用得最順手的,也是一把三棱軍刺,這種東西,招式干脆,殺傷力強,最合她的心意。
但想不到,柳清朗居然會準備這樣一件東西給她,他怎么知道她喜歡?
“不止!”柳清朗又拿過那樣東西,重新恢復成一個鐲子的樣子,指著扣環(huán)處的兩個暗鈕說道:“這兩個按鈕,一個可以發(fā)射出二十米長的天蠶絲線,絲線頂端有倒鉤,可以承受兩個成年人的重量,攀爬和逃命都可以使用。
另一個按鈕,按下之后可以發(fā)出三枚銀針,輕按是單枚發(fā)射,重按,則是一起發(fā)射。銀針上本想幫你淬些毒,但我看你藥園中東西不少,想來對藥性也是了解的,就交給你自己去處理好了。”
說著話,將鐲子套在云輕手中:“你雖有念力,但還太弱小,下次若是再遇到強敵,這東西至少讓你可以有自保之力。”
他不嫌麻煩的交代著,云輕只覺得眼圈發(fā)紅,在柳清朗這里,她總是輕而易舉體會到家人的溫暖。
把鐲子給云輕套好,柳清朗后退一步,說道:“小哥哥真的要先離開了,我留在這里皇帝不會放過我,只怕到時候還要連累你。”
他很想帶云輕一起走,但明顯,云輕不愿意。就算方才夜墨說了那樣的話,但只要沒有親眼看到,云輕是不會死心的。
微嘆一聲,柳清朗正要離開,云輕卻叫道:“小哥哥,能不能把小阿嫵一起帶走?”
云嫵,不能再留在王夫人身邊了,她現(xiàn)在雖然和王夫人這么親近,但畢竟還小,只要把她們分開,時間一長,云嫵自然也就會淡忘掉這些情份的。
到時候再把當年母妃和王夫人之間的事情講給她聽,也許她能明白過來也說不定。
不管怎么說,云嫵都是原主的妹妹,現(xiàn)在自己已經自私地占據(jù)了柳清朗對原主的寵愛,就算是作為報答,也要把云嫵安置好才行。
柳清朗只略微一想,就明白了云輕的意思,雖然他對云嫵并沒有什么好感,但卻也覺得云輕的做法是對的。
一點頭:“我在西門外等你。”
……
云輕返回宴會,在眾人中找到了云嫵的下落。
此時正好王夫人和云嬌在去跟別人攀談,只有云嫵一個人在座位上。
“姐姐!”一見到云輕,云嫵就撲了上去。
云輕接住云嫵,在她頭上摸了幾下,微笑說道:“小阿嫵,姐姐讓小哥哥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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