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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女人很笨,尤其在感情一事上,可說是死心眼,認準了他,就對其他人的感情都很遲鈍,就算別人對她有心思,她也感覺不到,只是她一時感覺不到,不代表永遠感覺不到,洛塵幾次對她的維護,終究還是讓夜墨產(chǎn)生危機感了,所以,他毫不客氣地宣示所有權(quán)。
夜墨從來都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人,只有別人伺候他的份,沒有他伺候別人的,給別人喂東西估計也是頭一次,開始幾勺喂得別扭至極,差點灑在云輕衣服上,不過到了后面也就順了。
云輕在夜墨的手中喝了一碗加了藥材的粥,又吃了一點小菜,直到她搖頭示意再也吃不下去了,夜墨才停了手。
“人孤王帶走一下!”放下碗筷,夜墨隨口扔下一句話,直接就帶著云輕離開。
云輕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到了一邊的樹林里,被夜墨困在了一株大樹和他的胸膛之間。
“你做什么?”云輕伸手推他,卻被夜墨把她的手按在自己胸膛上,看上去好像是她在摸他似的。
“親親,別這么急……”口中推拒,可是另一只手卻在她的腰間一用力,直接把她貼向自己,毫不客氣地俯身壓向她的唇。
“唔……”云輕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已經(jīng)落入他的魔掌之下。
“誰急了!”聽了夜墨的話,云輕氣死了,掙扎著出聲反駁,可惜在厚臉皮這方面,她完全不是某太子的對手。
某太子一邊輕咬著她的唇,一邊低聲說道:“無論你要對孤王做什么,孤王都不會反抗的……”
她是色女嗎?說的她好像要強上了他似的,而且現(xiàn)在完全是他壓著她在吃豆腐好不好?
云輕還想說什么,卻被夜墨直接壓住了唇,一個字也吐不出來,不僅如此,他的手也在她的腰線上滑動,讓她短促地驚叫一聲,就只能軟在他的懷中了。
在不遠處的樹后有兩道身影,一道身影跺了跺腳,惱恨的轉(zhuǎn)身離去,正是被潑了一身粥,剛剛處理干凈的吳寶珠。另一道身影則是陪著她的夜靜雅。
兩人在林中深處的溪流里整理儀容,剛剛弄好回來,沒想到卻看到這么一幕。
“那個云輕簡直太不要臉了,居然勾引太子哥哥!”離得遠了一些,吳寶珠氣得使勁在撕扯著自己的衣擺,好好的衣服幾乎被她撕爛。
“別氣了,反正她就要嫁給你六哥了。”夜靜雅安慰她。
“她那個樣子,哪有要嫁人的自覺?明明就是有夫之婦,還這么水性楊花,連妓女都不如!”
吳寶珠恨毒了云輕,什么惡毒說什么。
夜靜雅則是一邊附和,一邊想起了什么似的說道:“寶珠,既然她連妓女都不如,我們就讓她變成真正的妓女好了。”
吳寶珠面色一動,看向夜靜雅,問道:“靜雅,你這是什么意思?”
她雖然被剛才那一幕氣得恨不得殺了云輕,可終究還是有點腦子的,夜靜雅想要借刀殺人,她怎么會聽不出來。
夜靜雅也沒有隱瞞,惡狠狠說道:“她害得我皇兄重傷,我早就想收拾她了,難得這次出門在外,這么好的機會如果錯過了,可就沒有了。”
夜天玄被云輕閹了的事情,被皇帝死死地壓了下來,除了云輕,還有那天和夜墨一起進入房間的荊遠帆戰(zhàn)飛等人,沒有任何人知道夜天玄現(xiàn)在已經(jīng)根本不是個真正的男人了。
這件事情,就連夜靜雅也沒有告訴,因為皇帝和吳皇后很了解自己的女兒,夜靜雅絕對不是個心里能藏住事的人。
因此夜靜雅雖然恨云輕,可也都控制在一定的范圍內(nèi),如果她知道夜天玄的事情,恐怕早就直接對著云輕喊打喊殺了。
夜靜雅這么坦白,吳寶珠倒放心了,她還是了解夜靜雅的,這不是個有腦子的女人。
想了想問道:“你想怎么做?”
“過來我告訴你……”
夜靜雅把吳寶珠招到身邊,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吳寶珠聽著,臉上漸漸就露出笑容來,點頭說道:“好,就按你說的來!”
那邊云輕和夜墨的一吻進行了好久,直到云輕腦中的氧氣都快用光的時候,夜墨才放過她。
“夜墨!”云輕好不容易掙脫他的吻,低聲怒叫。
夜墨不再深吻她,只是在她面上淺淺啄著:“孤王在這里。”
云輕給他親的唇上水色瀲滟,一雙眸子也霧氣朦朦的,看著說不出的誘人,夜墨眸色一深,差點又吻上去,只是怕徹底惹惱了她,這才硬是克制著,離得很近地看著她。
他長的真的很好,長眉入鬢,眼睛形狀優(yōu)美,到了眼尾的地方微微一挑,就挑出漫天的桃花,長長的睫毛微微下垂,離得很近看著她的時候,好像眨一眨眼睛,睫毛就會拂到她的面上似的。
云輕用力呼吸,才克制住自己沒有被這個妖孽太子給迷去,不客氣地瞪著他。
“蠢女人,你該不會在生孤王的氣吧?”夜墨說道,仿佛覺得云輕不該生她的氣似的,十分沒有自覺。
“我不應(yīng)該嗎?”云輕問道。
“孤王把你從九嶷山摘出去,縱有些不對,也是一片愛護之心,可是你呢?”夜墨的眸子危險地瞇起:“和親,誰給你的膽子?”
云輕噎了一下,可她當時確實是被氣昏了啊,反正夜墨也不需要她留在身邊,管她怎么走,走到哪里去呢。
和親,不也是離開的一種方法嗎?
不過輸人不能輸氣勢,云輕頭一揚,說道:“一人一次,扯平!”
夜墨沒說話,不過眼睛里的意思卻是很明顯,這種事情,扯得平嗎?敢嫁給別人,這筆帳有得算。tqr1
不過這種念頭他是不打算讓云輕知道的,否則的話,落下個小肚雞腸的名聲,那多不好?
不回應(yīng)云輕扯平的話題,直接問道:“那你在鬧什么?”
云輕想咬他,她是很認真的在生氣,怎么就成鬧了?
繃著小臉,冷聲問道:“你怎么能這個時候從京里出來?”
夜墨之前很多事情都沒有跟她說,所以云輕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可是瓏軍浮出水面之后,她也看得出來,夜墨一定是打算趁著這次機會先把歸離控制在手中。
雖然出了各國圍攻的事情,可夜墨在昨天的圍城之戰(zhàn)里表現(xiàn)極為出色,赤甲軍也有了欽佩之意,只要夜墨在京城中,稍稍費些手段,一樣可以達成他之前的目的。
可是他卻跑了出來。
這樣一來,豈不是之前的事情全都前功盡棄?
一想到這一點,云輕心頭的情緒就更不好,這個妖孽太子怎么可以這么任性?布置了那么久的事情,居然就這么放著不管了,那她豈不是成了他的絆腳石?
她才不要這樣。
夜墨低頭,看到云輕正輕咬著嘴唇,眼睛瞪得圓圓的望著他。
她似乎極力要表現(xiàn)出很兇的樣子,可是偏偏,那眼底深處,怎么看都有一絲委屈。
忽然間明了,與其說這個女人是在生他的氣,還不如是在生她自己的氣。
她一定覺得都是她的任性妄為,害他連好不容易創(chuàng)出的大好局面都失去了,所以才會情緒這么壞。
夜墨眸色深深,幽黑的眸中全是這個女人的倒影。
他本以為她是因為他送吳寶珠回吳國的事情生氣,可是沒想到她提也沒提,而只關(guān)心著他和皇帝的博弈。
這個小女人,到了這個時候也是只為了他著想。
越看,心里越是喜愛。
她就像是只小動物似的,不熟的時候張牙舞爪,可是養(yǎng)熟了之后,就會一顆心全都系在他的心上。
心里面頓時浮起一大堆的養(yǎng)成計劃,他一定得把這只老虎與小貓的結(jié)合體養(yǎng)熟,孰的不能再熟。
低低笑了一聲,伸手就揉上云輕的頭發(fā)。
“蠢!”
云輕瞬間不憤了,憑什么又說她蠢啊?她明明很認真的好不好?
“不許揉我頭!”伸手想要把夜墨的手打下來,他這動作,就跟她揉小白大人似的,可是她又不是小動物。
可她哪里知道,在太子殿下的心里,她就是只小動物。寵是放在心尖子上寵的,可是逗起來也是毫不手軟的。
兩人斗了半天法,終究是夜墨技高一籌,云輕撥了半天也沒把夜墨的手撥掉,只好讓他揉著,張大了眼睛不悅地瞪著他。
夜墨看逗得差不多,怕她真的惱了,這才輕輕給她順好頭發(fā),不過口中還是不客氣:“你以為你這么蠢的女人,值得孤王特意為了你跑出來?”
云輕氣悶,她固然不希望夜墨為了她而出京,可是夜墨這么說,同樣讓她很不爽。
不過好在她了解這妖孽太子一向的毒舌,因此大度的當作沒聽到,只是望著他,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夜墨一只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把玩著她的頭發(fā),口中淡聲說道:“赤甲軍沒事,京城的局勢就動不了,孤王留在那里也沒有什么意思。與其在那里耗著,不如先去找別人討些利息。”
雖然夜墨經(jīng)常說云輕蠢,但很明顯,云輕并不蠢,她只是想了一下就說道:“鎮(zhèn)東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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