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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壁之內(nèi)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tqr1
這里的一切都是以念力為敲門磚的,云輕略看一眼,就將念力分出縷向白霧中探了進(jìn)去,可是出乎的她的預(yù)料,居然什么也沒有。
即使念力深入白霧之中,卻仍是任何東西也感知不到。
“你只有一把鑰匙,最多也只能打開門而已,若想再進(jìn)一步,除非你有更多的鑰匙。”
云輕下意識往自己腰間摸去,自從拿到那把鑰匙之后,她一直都是放在身上的,可是一摸,卻是摸了個空。
這才想起來,她還真是傻了,鑰匙是在她身體上的,而這里是念力的世界,怎么可能摸得到。
不過她卻從水長卿的話中得到了另一個信息:“我還要再來這里?”
如果一把鑰匙只夠她在這里前進(jìn)一步,那么一共有六把鑰匙,她豈不是還要再來這里五次?
“你想得沒錯,但前提是,你每次都能有這么好的運(yùn)氣,可以通過這里的考驗(yàn)。”
水長卿望著白霧繚繞的山門內(nèi),淡聲說道:“這的確是座寶山,可是能帶走多少東西,卻要看你的能力,若是不能通過考驗(yàn),便是死在這里,也沒有什么奇怪的。”
怎么會這么麻煩?云輕皺著眉頭,想起了夜墨說過的許多和念力有關(guān)的事情,可是那些念頭紛紛亂亂的,一時半會兒卻又理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她隱約知道自己大概是特殊的,可是卻并不知道自己特殊在什么地方。
正想問些什么,卻忽然覺得頭腦中一陣眩暈。
她的心一下子慌亂起來,這是什么意思?難不成她又要暈倒?在外界暈倒之后到了這里,那在這里暈倒之后她會到哪里?該不會回到自己原來的世界吧?可是她的身體好像都已經(jīng)沒有了。
水長卿面上露出十分古怪的神色,這個女子,怎么盡想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有些哭笑不得地說道:“你好好睡吧,你打開了大門,這里的氣息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睡眠也是休息的一種方法,難道你沒有聽說過么?”
這種事情,云輕當(dāng)然聽說過,只是在這么詭異的地方,她一時半會兒的根本想不起來。
不過聽了水長卿的話之后,她也就放下了心,安心地讓自己沉睡過去。
夜色微茫,云輕暈迷了一天一夜,夜墨就守了她一天一夜,因?yàn)樵戚p在最后一刻將所有他輸進(jìn)去的念力都反彈回來給他,因此夜墨看起來精神還好,可是東海子云卻知道并非如此。
“還是過兩天再走吧。”他皺著眉頭,夜墨的念力的確是沒有什么損失,可是,卻是不能使用了。
洛塵之前給夜墨看過,依他的判斷,應(yīng)該是夜墨當(dāng)時將念力盡數(shù)輸出,身體已經(jīng)空了,就算云輕后來將念力反彈回來,可是夜墨的身體一時之間卻并不能夠完全接受,就好像一個人久病之后,不能立刻大魚大肉,而要先吃些清粥小菜一般。
所謂虛不受補(bǔ)就是這樣。
不過洛塵也說,這問題應(yīng)該不大,只要休息幾日,身體的狀況好起來,念力自然也就能夠使用了。
對于這種提議,夜墨自然是拒絕了,大長公主的情況不知道怎么樣,他自然不能再留下去,而他雖然暫時不能使用念力,內(nèi)力也因?yàn)槟侨盏囊粓隹鄳?zhàn)有所損傷,可是身邊畢竟還有不少人,這一次,荊遠(yuǎn)帆和戰(zhàn)飛都會跟著他過去。
“那本王和燕傾,你至少帶一個在身邊。”東海子云再次說道。
“吳國初定,太子尚未抓到,情勢不容樂觀,你是絕不可能跟我走的,你們?nèi)颂伲涣粝卵鄡A,孤王不放心。”夜墨輕描淡寫地打回了東海子云的主意。
“可是……”
“不必可是了,孤王時間不多,就先走一步。”夜墨根本不再給東海子云開口的機(jī)會,直接一轉(zhuǎn)身,帶著人離開。
東海子云雖然氣得要命,可是卻又沒有辦法。
對于夜墨,他時常都是處于這種狀態(tài)的。
不過好在,一千瓏軍,他帶了一半回去,好歹路上也算是有點(diǎn)保障。
微嘆了一口氣,回去看云輕。
琴聲,好好聽的琴聲啊……
云輕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忽然間聽到一陣縹緲卻動聽的琴聲傳來,有如仙樂一般。
一下張開眼睛,頓時看到東海子云正坐在琴案后,身前的古琴正發(fā)出悠然的聲音。
“云輕,你醒了!”一道聲音猛然從身側(cè)傳來,緊接著就看到東海子瑩放大的臉。
“皇兄,云輕醒了,你不用彈了!”東海子瑩大叫著,沒有先去查看云輕的情況,卻是對著東海子云大叫了一聲。
聲音方落,東海子云的琴聲便一下停止,而他的面色似乎也在這一瞬蒼白了一下,只是,云輕剛剛從昏迷中醒來,看不真切。
“我睡了多久?”云輕問道。
在那個念力的空間里,根本沒有時間的觀念。
“從昏迷開始算,三天!從你上次醒來開始算,一天吧!”東海子瑩說道。
一天啊。
“殿下……”
“已經(jīng)走了,昨天夜里走的。”云輕一說話,東海子瑩就知道她要問什么,忽然促狹地笑著說道:“喂,我要是沒聽錯的話,不是你讓人家走的嘛?怎么才一醒來就問人家?不至于這么舍不得吧?我皇兄為了讓你快點(diǎn)醒來,彈琴都快把命彈沒了,也沒見你問一句……”
“子瑩!”東海子云忽然輕喝了一聲。
東海子瑩也知道自己說漏嘴,連忙吐了吐舌頭,但可惜,云輕還是聽見了。
“什么把命彈沒了?”云輕狐疑地盯著東海子瑩。
“哎呀我夸張的!”東海子瑩一揮手說道,目光一轉(zhuǎn),又沖著門口不斷招手:“洛神醫(yī),來了怎么不進(jìn)來?”
洛塵不知已經(jīng)在門口站了多久,而云輕一聽到洛塵的名字,面色就猛地變了一下。
昏迷之前她從洛塵腦中讀到的事情一下涌上來,讓她的心猛然間揪痛,她忍不住伸手撫了一下胸口。
洛塵的面色瞬間蒼白。
“還有藥沒有熬好,我去看一下。”說了一句,洛塵匆匆離開。
看著洛塵逃也似的背影,東海子瑩一頭霧水。
這是怎么了?云輕和洛塵的關(guān)系不是向來很好的嗎?云輕昏迷著的時候,洛塵更是寸步不離地守在她的身邊,甚至我,東海子瑩還親眼看到,洛塵割了自己的腕,放血給云輕喝。
按照洛塵的說法,是他自幼被各種靈藥喂大,血比靈藥都好使,可只有看過洛塵記憶的云輕才知道,洛塵小時候過的有多苦,他的血之所以會有堪比藥物的作用,是因?yàn)樗谝淮稳蝿?wù)中重傷落下山崖,無意中服食了一株天材地寶,并且得到了一部奇書,自那之后,才開始逐漸以神醫(yī)之名顯揚(yáng)于天下的。
可惜,洛塵給她喂血的時候,她還昏迷著,并不知道這些事情。
但就是知道,只怕也沒有什么用處,只會讓她和洛塵之間更加別扭吧。
東海子云也來到了云輕的床前,云輕縱然還很虛弱,可是卻也一眼看出東海子云似乎狀態(tài)不太好。
東海子瑩方才的話一下回蕩在耳邊,云輕面色一板,問道:“師兄,你的琴音,是不是融了念力在里面?”
方才那琴音,悅耳之余,還讓云輕感覺到聽了之后,似乎加快了念力恢復(fù)的速度。東海子云的這種做法,和夜墨的做法有什么兩樣?
頓時,神色不好看了起來。
東海子云原本是硬忍著,見云輕這樣,忍不住咳了兩聲,待胸口好受一點(diǎn),才說道:“只是見你昏迷的利害,不知道何時才能醒來,心急了一點(diǎn)而已。”
“我昏迷著,只要不死,總能自己醒來的,可這樣卻會傷了你的身體,師兄,你以后都不要再這么做了好不好?”
東海子瑩說話雖然夸張,可是云輕卻有種直覺,她方才說的話并不是夸張。
東海子云心頭微微一暖,他的琴聲有療傷之效,這并不是什么秘密。往日他行走江湖,也會和人結(jié)伴,若是遇到什么事情有人受了傷,常常第一個想起來的就是他這琴聲,可是,卻從不曾有人想過,他用這琴聲,于自身也是會有損傷的。
此時云輕一句話,卻是除子瑩之外,從未有人給過的關(guān)懷。
輕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即卻又說道:“輕兒,師兄也是不得已。其實(shí),我也想讓你自己慢慢恢復(fù),但又害怕,若是你真的慢慢恢復(fù),醒來之后,恐怕會怪師兄。”
云輕頓時張大眼睛,這是什么意思?她為什么要怪東海子云?
正想著,就聽外面有人大聲問道:“逍遙王殿下,子瑩公主,敢問云王女醒了嗎?那件事情,實(shí)在是等不得了。”
在云輕疑問的目光中,東海子云淡聲說道:“你進(jìn)來吧,云王女醒來了。”
吳景含身穿一身白色孝衣,大步走了進(jìn)來。
吳王在那日的爆炸中身死,吳景含身為兒子,怎么都要做個樣子的。
他見到云輕醒來,立刻欣喜說道:“云王女醒來真是太好了,若是再不醒來,只怕尸身就存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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