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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想要殺了云輕,只要這樣,他們這里的人才有一絲活路,也可以不用再被可怕的昆蟲攻擊。
但這個時候的云輕豈是他們能夠輕易近身的。
“去!”一聲低喝,原本只是大范圍散在的馬蜂瞬間集成一團,直往那些人撲去。
馬蜂的蜂針是很毒的人,那些人立刻捂著臉慘叫著倒了下去,當馬蜂再次散開的時候,才看到他們一身都是紅紅紫紫的,有些地方都黑了,身上全是馬蜂的尸體。
馬蜂估計是這個世界上最慘烈的動物之一,但凡傷人,必先傷己身。
云輕用極快的速度解決了這些人,外面的人也都自顧不睱,能夠在這樣攻擊之下保證絲毫無傷的人只有云輕自己和夜墨身邊的人。
“宗靖王子!”云輕忽然大叫了起來。
“你想看著你士兵死完嗎?”
宗靖的鋼鐵蔽障固然能為他擋去大部分的攻擊,可是架不住有馬蜂飛的高,從上面出來,而且,他也并沒有把所有的地方都封閉住,至少總要留出一些空隙,讓他可以看到外面的地方。
這樣一來,就有不少馬蜂飛到了蔽障的里面,雖然不多,他用功力就可以搞定,但也是很煩的。
“小奴兒,你可真是能給我驚喜。”宗靖一揮手散去了面前的整面屏障,直接面對著云輕,但即使如此,只憑著他的功力,一時半會兒也沒有任何馬蜂能夠傷到他。
“有我在這里,今天你休想殺了夜墨,所以,我們做個交易如何!”云輕大聲說道。
“小奴兒,驅動這么多的馬蜂,需我多少念力?”宗靖臉上淡笑著,根本不為所動:“讓本王子猜猜看,你還能堅持多久?一刻鐘?一柱香?還是一盞茶?”
宗靖的話讓荊遠帆他們也從云輕最初到來的驚喜中醒過來,他說的沒錯,驅動這么大規(guī)模的動物,那對念力的消耗可不是鬧著玩的,云輕的念力曾經幾次受過傷,她能撐得住嗎?
可是云輕的面色卻是變也不變一下,只是冷聲說道:“你也可以試試,在我念力用心之前,能不能把這些人全都殺死!包括你和你那個皇妹在內!”
宗靖面色頓時微變,他想用話打消云輕的威脅性,可是想不到卻被云輕給威脅了。
這個女人的念力很特殊,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連他也不能肯定,若是平時,人自然是不會怕動物的,可是若是她拼著一死把這山林內的動物全部發(fā)動起來呢?
在自然中,終究是動物為主的,誰也不能肯定,他們能不能活下來。
“你想如何?”
“你們所有人,讓開通道,我要帶著我們的人離開,我保證我們離開的過程中和之后,蜂群都不會主動攻擊你們。當我覺得足夠安全的時候,我自會命令蜂群散開。”
宗靖冷硬的一笑:“云王女簡直是獅子大開口!”
云輕淡淡一笑,說道:“我有獅子大開口的本錢,或者說,再等片刻,當瓏軍到來的時候,宗靖王子再來跟我談條件?”
藍夜晴和宗嵐發(fā)生了那么激烈的戰(zhàn)斗,山林里的動物早就被驚動了,云輕自然也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她再等一會兒,勝算一定會更高,可是她不能等,也不敢等。
夜墨的情況,讓她心里一點底也沒有。
宗靖只是略一沉吟,就直接下令:“讓路!”
北境軍以悍勇著稱,什么時候在兩軍陣前主動退卻過,可是此時卻是不得不后退。
因為他們面對的根本不是人,而是他們就算有力也無處使的刀蜂。
如果不讓路,被蜂群攻擊,再被瓏軍圍上來,他們必死無疑。
“小白!”云輕叫了一句,小白立刻乖乖地臥下,讓人把夜墨放在了它的背上。
另外有人扶起戰(zhàn)飛,云輕帶著他們從北境軍讓開的道路中毫不遲疑地行過。
荊遠帆一路都很緊張,生怕北境軍出爾反爾,突然攻擊他們,但幸好,沒有。
只是要走出北境軍包圍的時候,宗靖說道:“小奴兒,我們遲早會再見的!”
云輕的回復是指揮著一只馬蜂,直接沖著宗靖的鼻子去了。
如果不是宗靖躲得快,只怕就要被盯成一個大紅鼻子。
眼看著云輕一行人就要走遠,旁邊一個急聲說道:“王子……”
可是他剛一動,周圍原本只是虛停在空中并不攻擊的馬蜂就一下子躁動起來。
“別動!”宗靖冷聲喝道:“不想死就乖乖站好!”
那人嚇了一跳,連忙站定,周圍的馬蜂也又恢復到了最初只圍著不攻擊的狀態(tài)。
“王子,不能就這么放他們走,若是他們走了,又讓這些馬蜂來攻擊我們怎么辦!”
其他人也看著宗靖,都是一樣的想法。
“不會的。”宗靖淡然說道:“小奴兒不是那樣的人。”
宗靖怎么看云輕,對于云輕來說,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云輕帶著荊遠帆等人走出了大約四五里地的樣子,忽然間腿一軟,一下就跪倒在了地上。
“云王女!”荊遠帆連忙上前,伸手要扶云輕。
云輕卻是擺了擺手,說道:“叫人把鞋子脫下來。”
脫鞋子?這是什么命令,不過此時云輕看起來十分虛弱,好像這個命令都是勉強下的,所以荊遠帆也不敢違逆,連忙照樣下了命令。
鞋子剛被拿過來,荊遠帆就看到附近多了許多只猴子。
云輕指了指地上,說道:“拜托你們了。”
那些猴子們一個個像是能聽得懂云輕說的話似的,紛紛跳進鞋子里穿上,然后有靈性似的,排著隊繼續(xù)向前走了。
云輕指著一側根本沒有路的地方說道:“那里再走三里,有一個山洞,我們就去那里,你帶人把痕跡清掃干凈。那些蜂群,我控制不住它們了!”
念力幻境一游,為了不讓夜墨再給她輸入念力,最后關頭她將自己逼到了極致,念力居然一化千萬,最終記下了那道山壁上所有的信息,最終破境而出,可也同時,掌握了將念力分化的方法。
現(xiàn)在的云輕,可以輕易地將念力化分為無數(shù)份,當然,這無數(shù)份自然也是有一個數(shù)量限制的,可是相對于人的數(shù)量來說,這個數(shù)量絕對足夠龐大。
有了這個技能,再控制昆蟲,也就成為了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只是,念力的總數(shù)是一定的,分化的越多,單個的力量也就越小,分成了這么多份,也就只能控制昆蟲這樣進化相對初級,腦力也相對簡單,幾乎沒有任何思維的動物,若是再想控制別的,完成相對心細復雜的事情,就沒有那么容易了。
一行人又往前行了三里左右,果然看到一個山洞,他們立刻走了進去。
云輕此時已是虛弱的渾身無力,不過一進去之后,她還是立刻讓人把夜墨放在一塊突起的大石上,專心地為他診治起來。
荊遠帆清理好痕走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云輕不住地在夜墨身前忙碌著,有時下幾根銀針,有時喂他吃幾顆丹藥,最后又用額頭貼在夜墨的額頭上,整個都陷入一種奇異而安寧的狀態(tài)。
荊遠帆不知道云輕在做什么,念力的事情,對他來說太過遙遠,也太過玄妙。
可是他知道,有云輕在,就和有洛塵在一樣,真的有可能能救下夜墨。
夜墨的身上并沒有什么傷口,他最大的損傷全都是來自于念力的,據(jù)說洛塵的念力有治療的作用,可是從他偶然聽來的一言半語里也可以知道,云輕的念力似乎比洛塵的還要特殊。
“別點火,宗靖沒有那么容易放棄。派個輕功好的人往西面去看看,瓏軍就在那里。”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云輕和夜墨分開,快速吩咐著。
她的聲音里有微微的疲憊,可是卻堅定果斷,讓人哪怕只是聽到這樣的聲音,都會生出信心來。
“好。”荊遠帆應了一聲,帶了兩三個人轉身出去,一邊去做云輕讓他們做的事情,一邊再檢查一下附近的痕跡,看有沒有什么疏忽的。
過了好一會兒,當荊遠帆再次進來的時候,眼前頓時就是一驚。
他們跟著云輕出來的人,不算他和戰(zhàn)飛,一共有十二個,既有瓏軍,也有疾風衛(wèi),幾乎個個都是身負重傷。
但不過是這么一會兒的工夫,他們身上的傷口就差不多都被處理了。
他進來的時候,云輕正在處理一個疾風衛(wèi)胳膊上的刀口,那個傷品頗為嚴重,已經兩三天了,肌肉外翻,還有一些腐爛。
云輕已經用刀把腐爛的肉全部割掉,而手中握著一根細針,細針尾部穿著一根從衣服上抽下來的絲線,正在那個士兵的傷口上縫著。
把人的肉當成衣服一樣來縫?這是荊遠帆第一次這么近地看到這種事情,心頭的詫異簡直難以形容,可是看到云輕淡然寧定的表情,他卻又忍不住覺得,她做的一定是對的,只有這樣,才能治得好那個士兵的傷。
不遠的地方,戰(zhàn)飛也被安置好了,他受傷的地方被劃開一個十字形刀口,不遠處是一灘濃濃的黑血。tq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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