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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忍不住,失聲地喊了出來。
夜墨的念力透支,整個人都陷入昏迷之中,可是整個人的狀態還算穩定,但是,經過方才那陣奇怪的聲音之的,他的念力卻像是開了一道口子一樣,瘋狂地外泄。
原本夜墨的念力,就像是一池水被用干了,只剩下一個底,可是好歹,還是濕潤的,可是現在他的念力,就像是那池底又經過了暴曬,滿是縱橫的傷口,幾乎就要傷到本源。
“云王女,殿下到底怎么了?”荊遠帆和戰飛也趕了過來,焦急地問道。
云輕死死地咬著嘴唇,卻是一句話也不說,荊遠帆和戰飛更加著急了,連聲說道:“云王女,你說話啊!”
她說話?可是她能說些什么呢?
說她對念力了解的太少,說她根本沒有辦法救夜墨?
這樣的話,她說得出來嗎?她能忍心說得出口嗎?
心,痛得要命。
到了此時,云輕反而冷靜了下來,她看向荊遠帆,眼睛淡然無波,而聲音則充滿了威嚴:“這附近的絲線可清理干凈了?”
荊遠帆愣了一下,云輕并不是喜歡用身份壓人的人,平時也表現的十分平易近人,可是此時卻有一種氣場,讓他不由自主地想要服從她。
“回云王女,清理干凈了。”他下意識用了很標準的下級對上級說話的方式。
“那些石頭呢?可都找出來了?若是沒有,就再去找,一片都不能落下。”
云輕在那石頭找到的時候就打量了一眼,有點像前世見過的云母石,泛著一種讓人十分不舒服慘白色地。
先前在地下斗獸場還有百納族的領地里見過那種綠色的石頭,云輕知道無極宮的很多東西大概都和礦石有關。就跟來自母星的礦石能夠克制超人的能力一般,想必念力也能被某些礦石影響和克制,而這種白色的石頭,必然是其中的一種。
正想著,也不知是誰不小心,護甲從那礦石上劃過,頓時發出一聲尖厲的聲音,云輕只覺得腦中重重一蕩,第一個反應是立刻捂住夜墨的耳朵,大聲喝道:“拿好它們,不許發出任何聲音。”
顯然,剛才她之所以會受到影響,正是因為那些細細的絲線從這種石頭上劃過的原因。
“還不照云王女說的做!”荊遠帆立刻喝道。
其他的士兵雖然不明白原因,可是看到云輕面上微微痛苦的樣子也大概知道,這聲音雖然對普通人有沒有影響,可是必然是對有念力的人有很大影響。
一個個的,連忙小心地將那石頭拿好,再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在云輕的吩咐下,他們又連忙去四周搜尋,力求不讓一塊這種石頭漏網,要知道,都是這種石頭,才讓殿下的傷勢又加重了。
等到周圍的東西都被清理干凈,云輕對荊遠帆說道:“你安排些人警戒,把周圍守好,千萬不要打斷我接下來所做的事情。”
荊遠帆心頭沒來由地跳了一下,問道:“云王女,你要做什么?”
云輕淡然一笑,說道:“我能做什么?救你家殿下而已。”
“可是……”
你要怎么救他?之前不是說,能做的都做了么?現在,又是要做什么?
可是云輕卻已經根本不回答他了,只是走到夜墨身邊,盤膝坐下,然后閉上眼睛,片刻之后,就仿佛老僧入定了一般。
“云……”荊遠帆還要再說些什么,可是卻有人一下拉住了他。
一轉頭,就看到戰飛對著他輕輕搖頭:“云王女已經開始了,別打擾她。”
荊遠帆一看,果然,云輕面色平靜,好像早已斷絕了和周圍的一切聯系似的。
對于一片已經干旱開裂的土地,有什么辦法能讓它快速好起來?
漫天大水是沒有用的,只能用小水流,細細地,一點一滴地去澆灌它,等到它下面的土地被浸潤了,然后再為他補充水源。
云輕現在做的,就是這種事情。
之前,無論洛塵和夜墨對她也好,還是她之前對夜墨也好,都是用額頭碰觸額頭的方法,將念力直接輸送過去。念力主要集中于腦中的識海,這是最簡單直接的方法,可是,這也是最為粗暴的方法。
若不是洛塵的念力天性柔和,若不是夜墨對著念力有著天生的強大控制力,很容易就會傷到人。
而現在,她沒有直接將念力輸送進去,而是像她與萬物溝通一邊,一點一點將念力探入夜墨的身體。
這種探入并不是一縷念力,而是仍將念力分為千百份,雖然每一份的最終去向都是夜墨,可是,卻是從不同地方,小心地,謹慎地探入,就像是用涓滴水流來潤澤那片干涸的土地一般。
說起來簡單,可是這個過程實際上卻是艱難無比,畢竟,夜墨如今的識海幾近干枯崩潰,也許她的念力哪怕只是多了一絲,夜墨都無法承受。
這需要極為精準的把控,和近乎殘忍苛刻的耐心堅持。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荊遠帆和戰飛看到云輕額前的發絲幾乎被汗水濕透,可想而知她現在做的事情有多難。
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之間,遠處傳來大隊人馬靠近的聲音,還有人大聲喊著:“殿下……”
“荊統領……”
是他們的援軍來了?
荊遠帆和戰飛對視一眼,這本該是值得高興的事情,可是卻因此時的情景,讓他們半點也高興不起來。
“去接他們一下,讓他們不要再喊了。”荊遠帆說道。tqr1
云輕說了,盡量不要讓人打擾到她。
片刻之后,林中樹葉一陣響動,藍夜晴和幾個瓏軍將領一起走了出來。
“姐姐!”一道人影剛看見人,就大叫著撲了過來。
“別去!”戰飛連忙攔住他:“云王女在幫殿下治傷,說了任何人都不能打擾她。”
秦峰因為去通知燕傾,比云輕晚出發了一陣子,可是到了路上卻再也見不到云輕的影子,不過他是個倔強的孩子,硬是一路自己跑了來,直到在山腳下遇到一同到達的瓏軍。
這之后,瓏軍先是跟宗嵐帶著的人苦戰了一場,后來宗靖撤走的時候,又設下圈套擺了他們一道,差點讓瓏軍吃了大虧,因此才會這么晚才找到這里。
不得不說,除了夜墨,很少有人能在宗靖手下討得便宜。
“她在做什么?”藍夜晴也走到了近前,一見這場面,眉眼就一下子凌厲了起來。
荊遠帆向來不太喜歡藍夜晴,因此沒有開腔,戰飛只好說道:“殿下念力用得厲害了些,云王女在幫他治療。”
不管怎么說,藍夜晴都是瓏閣的負責人,而且,又是大長公主指定的夜墨的未婚妻,在這么多人面前,總要給她留幾分面子。
“什么治療?她是在要殿下的命!”藍夜晴猛地尖叫起來,大步就往云輕走去。
“拉開她,快把她拉開!”
“藍姑娘,請止步!”荊遠帆一下攔在了藍夜晴的面前,這個女人當真是不討喜,沒看到云王女已經這么辛苦了么?
“你懂什么!”藍夜晴卻是尖叫著:“你以為念力是什么?和功力一樣,用完了讓別人再補充進去就可以了么?念力是人腦中的力量,是最神秘也是禁忌最多的,除非特殊性質的念力,又或者有絕強的控制力,是絕對不能互相補充融合的,否則的話,就是不死也要瘋!”
藍夜晴幾乎有些歇斯底里,她指著云輕叫道:“你們以為她在做什么?你們再這樣攔著,等殿下出事的時候,后悔都來不及了!”
荊遠帆和戰飛面面相覷,不得不說,他們對念力并不了解,而藍夜晴說的這些雖然聳人聽聞,可是聽起來并不像是假的。
藍夜晴見他們松動了,再次往前走去,眼睛里的光恨不得殺了云輕。
如果殿下因為這個女人冒失的舉動出了什么事的話,她絕不會饒了這個女人!
而就在她要碰到云輕的時候,忽然之間,一道身影一下攔住了她。
“滾開!”藍夜晴暴躁地吼道。
此時此刻,連形像什么的都顧不上了。
她心里不僅有著對夜墨的擔心,還有著另一個根本見不得人的想法。
那夜瓏軍之人緊急向她求援之后,她帶著人拼命趕到這里,卻因為種種原因,直到此時才找到夜墨,根本沒有發揮一點作用,還讓云輕趕在了她的前面。
不用說,云輕在夜墨脫險一事上,一定發揮了很大的作用。
現在若是再讓她把夜墨救回來,那她豈不是完全被云輕給比下去了?
本來,她在夜墨心里的地位就比不上云輕,現在更不能再讓云輕出風頭。
所以,就算云輕真的能救夜墨,她也絕不會讓云輕在此時此地救醒夜墨,反正,只要帶著夜墨去見到了大長公主,以大長公主對念力的了解,一定可以救殿下的。
所以,她無論如何也要阻止云輕。
可是,面對如此兇厲的她,面前那個人影卻是一動也不動,只是站在那里,口中固執地說道:“姐姐說了,任何人都不能打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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