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據說,拿到鑰匙的人,就可以向無極宮提出要求,有朝一日無極宮飛升,他也可做為其中一員,與無極宮一起飛升。
這樣的說法,只怕是個人聽到了都會以為是個笑話,但是楚皇卻是知道,若是這件事情能夠作為一國的至高機密,一代一代地流傳下來,那就必然有其合理性。
身為一國帝王,已是世間至高無上的存在,這世間已沒有什么可以誘惑得了他,若是有,也不過就是升仙長生了。
而無極宮,恰恰提供了這樣一個可能,這讓楚皇如何能不在意,能不心動。
“白悠圣使,我與皇上正在商議事情!”白靈咬牙說道,一雙眼睛中幾乎可以冒出怒火來。
白悠尚未說話,楚皇已是手一擺說道:“賜婚而已,何時都可,倒是白悠圣使,凡是配合你們找到鑰匙的人,都可以與無極宮一起飛升,這件事情,你們無極宮不會不認吧!”
白悠仿佛抱歉地看了白靈一眼,白靈咬牙切齒,可是面前的兩人,一人是塵世的一國之皇,另一人的位份又比她高,讓她什么也說不出來。
白悠慢慢走上前,一直走到了洛塵站立的位置,這才開口說道:“我無極宮說過的話,自然從來都是算數的。”
“那你就告訴朕,那鑰匙到底在哪里!只要白悠圣使能指得出地方,就是將那地方翻過來,朕也必會將鑰匙送到圣使的手中。”
二人對話的時候,洛塵一直靜靜地站在一邊,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和他無關一樣。
白悠眼角余光掃過,心頭涌過說不清楚的情緒,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今天這一趟來,究竟是對了還是錯了。
可是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不可能再收回去當什么事情也沒有發生了,因此她口唇微開,吐出了兩個字:“南昭!”
“白悠,你可要為你說過的話負責!”白靈猛地叫了起來。
她如今想盡一切辦法要讓洛塵忘了云輕,恨上云輕,可是白悠一來,就提起和云輕有關的地方。
無極宮的耳目向來遍布天下,云輕已經到了南昭的事情,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同樣,洛塵曾經是幽魂閣的閣主,如今雖然恢復了皇子的身份,可是這幽魂閣卻從來也沒有脫離過他的控制,他自然也是知道這個消息的。
果然,一直沒有任何表情的洛塵,眉目輕微地動了一下。
“白悠圣使,你說的可是真的!”楚皇上前一步,有些激動說道:“鑰匙一直就在離朕這么近的地方?可白靈圣使先前又為何不說?”
說著話,望向白靈的目光已然有了一絲懷疑,難道是白靈不想讓他取得與無極宮一同飛升的資格,所以故意瞞著他?
“鑰匙的信息十分隱秘,我無極宮雖有秘法可以探測,可是,只有鑰匙和純血之人離得很近,足以激發其中能量的時候,才可以探測到。其實我無極宮一直知道當初的南昭王妃手中有一把鑰匙,可是隨著她的死亡和隱族的敗落,那鑰匙到底流落到了何方,我們也不知道,我也是近日才突然從秘法上察覺到鑰匙位置,這才知道它還在南昭的。”
白悠慢條斯理娓娓道來,恰到好處地解除了楚皇的懷疑。
楚皇對白悠還是要更為信任一些的,畢竟她衣袍上的六瓣蓮花不是作偽。
在無極宮里,能到這個級別已經是很高的位置了,再往上,就只有護法長老和圣子圣女那些人,才會比她的地位更高。
“這東西若是在南昭,倒是有些頭痛了,那里畢竟不是我西楚的地盤。”楚皇沉吟著,面目有些陰沉。
南昭的云宏燁曾是武帝手下的大將,能征慣戰自不必說,雖說他這些年不知道在搞些什么鬼,幾乎不露面,而是把南昭都交給他那個精明卻小家子氣的夫人還有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可是南昭軍的底子卻還是在的,再加上南昭的人本身就善戰,想要在南昭做什么事情,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可是白悠方才的那些話,也說明她并不能十分精確地確定鑰匙的位置,所以,若是不能在南昭大肆查找,那想要找到鑰匙,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忽然狠狠一拍椅背,楚皇狠聲說道:“彈丸小地,卻阻著朕進軍歸離的道路,忍了這些年也是夠了,如今,朕就滅了這地方,看誰還敢阻著朕要做的事情!”
西楚與歸離接壤,可其中相當大的一部分國境,都是與南昭挨著,這些年來,西楚與歸離之間摩擦不斷,甚至數次想要出兵歸離,可是絕大部分行動,都在剛碰到南昭的時候,就被瓦解了。tqr1
那南昭王云宏燁當年背叛武帝的時候毫不留情,人品讓人不齒,但手底下的工夫,卻是真有兩下子的。
楚皇因著尚未做好兩國大戰的準備,這些年來一直都和南昭有一仗沒一仗地打著,可是這么多年下來,再加上飛升的誘惑,讓他終于下定了決心,這一次,絕不會對南昭手軟。
“皇上,你要打仗嗎?”一旁的雪妃怯怯地開了口,一雙眼睛也是小兔子一般望著楚皇,那副嬌怯的樣子,不得不說,只要是個男人,都會對她生出憐惜之感。
楚皇幾乎是瞬間收了臉上的猙獰,淡聲說道:“做這副樣子干什么,不過是場小仗而已。”
以前他不過是不愿意把干戈弄的太大,可是現在,他以一國之力去對付一個小小的南昭,就不信它還能撐得住。
“可是臣妾不想皇上和南昭開戰。”雪妃再次開口,眼中幾乎已經有了淚水,她哽咽說道:“皇上莫非忘了,臣妾也是南昭人啊。”
一句話出,眼淚當真掉了下來。
楚皇一怔,直到這時才想起來,他的這個雪妃,的確是南昭人,而且,當年甚至是柳真如很好的朋友。
那時他也是青春年少,意氣風發,喬裝了跑到南昭去,說是體察民情,不如說是游玩,就在那一次,他遇到了柳真如,也遇到了雪妃。
他與雪妃一見鐘情,后來得知他的身份之后,雪妃也曾痛苦猶豫,那時柳真如并不贊成雪妃跟著他走的,可是那個女人最讓他佩服的也是這一點,就算不贊成,她還是對雪妃說:問問你的心,你的心怎么想,就隨著心意去做吧。
那個女人是最純正的隱族人,像是山林里自由生長的野草,萬事萬物都只問自己的心意,而從不在意外人的眼光。
到了最后,雪妃還是決定和他一起回來,甚至不惜為了他自鎖念力。
若是她生出的兒子是沒有念力的,他必然會好好培養,只是可惜,連她生出的兒子也是有念力的,這與西楚歷來的規矩不符,他自然要殺了他,可是沒有想到,雪妃竟提出讓自己的兒子去做他手中的那把刀,幫他處理暗中的那些骯臟事情。
皇家之事,有些確實不便外人出面,他想了想,覺得也是個不錯的主意,也就允了,將洛塵扔到皇家的黑暗之地,命人悉心調教。
這些年來,洛塵也果然沒有讓他失望,從來都把他的命令完成的很好。
對于雪妃的興趣,其實很早就淡了下來,說到底,那不過是年少時候的一場沖動而已,只是雪妃生的這個兒子孝順,所以他時不時地也往雪妃這里走走,擺出些柔情的樣子,因為他很清楚洛塵已是一把十分危險的刀,而雪妃,就是牽制洛塵最好的籌碼。
其實,他已經在想辦法要處理洛塵了,因為他實在成長的太快,如今洛塵手中的勢力,連他都不得不忌諱。
可是萬萬想不到,洛塵竟得了無極宮之人的青眼,甚至他還被逼著,認下了這個兒子。
想到這一點,楚皇就如芒在背,有念力之人,不得入皇室,這是西楚自古以來的古訓,可是現在,他竟然違背了。
再看到雪妃哭哭啼啼說自己是南昭人的樣子,楚皇心頭更是生出一股不耐煩。
他忽地冷了臉,厲聲喝道:“放肆!虧你也是讀過女誡的,難道連出嫁從夫都不懂得嗎?你已經嫁入西楚,竟還敢說自己是什么南昭人,難道你想要謀反嗎?”
說著話,忽然抬起腳,一腳就往雪妃身上踹去!
呯……
雪妃那樣的身子骨,這一腳踹上去,哪里還得了?
可是這一腳踹過去之后,卻并沒有聽到雪妃的痛叫,只有一聲低沉的悶哼。
“皇上息怒。”洛塵不知何時已然擋在了雪妃的身前,那一腳正中他胸口,楚皇也是練過武的,力道不輕,洛塵只覺得朐口一陣血氣翻涌,他費了些力氣,才將涌到喉頭的一口腥氣壓了下去。
楚皇出腳之后自己也是有些后悔,他居然忘了洛塵還在這里,讓他看到自己對雪妃這樣,豈不是要招了他的仇恨?
他如今有無極宮在后面撐腰,連他都不能拿他怎么樣,一個當老子的,當皇帝的,卻要看自己根本不想要的兒子的臉色,這感覺,也真是夠憋屈。
“怎么,你也想和你母妃一起造反?”楚皇仍是陰著臉,冷聲說道:“你也以為自己是南昭人?”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